(' 尤其眼下长安还危急着,更不是称帝的时候。
李禅秀收好父亲的来信,转头对陆骘道:“眼下父亲的主力军一部分留在梁州,应对将要到来的薄胤,另一支正往洛阳,长安依旧空虚,事不宜迟,我们需迅速赶往。”
陆骘亦明白情况紧急,立刻下令结束休息,继续行军。
几日后,两人率军终于抵达长安。
李禅秀刚下马,李玹身边的谋士文松泉就急匆匆赶来,请他前往皇宫。
李禅秀见他神情难掩焦急,不由皱眉,问:“文先生,可是出了什么事?”
文松泉叹一声气,附耳小声道:“殿下,主上自昨日进了皇宫后,便挥退众人,一个人留在昭阳殿,谁都不见,派人送去的饭食,亦没动过。”
李禅秀闻言心一沉,立刻重新上马,跟他一起前往皇宫。
到了宫门外,他翻身下马,却见宫门处站着一群士人或身着朝服的人,其中包括裴椹的父亲——燕王裴淙。
似是看出他疑惑,文松泉又小声解释:“这些城中的士族和前朝旧臣,都是想来拜见主上。”
这里说的前朝是指老皇帝一朝。
只是李玹这两日连自己的心腹都没见,就更别提这些人了。
不过这些人也不敢走,或是有的昨晚回去了,今天一早就又到宫门外来,等召见。
而且他们明显以燕王为首,期望燕王能帮他们进宫打探打探消息。毕竟在他们看来,燕王世子裴椹早就投靠李玹,比他们能说得上话。
然而燕王却一脸苦相,连连推辞,压根不敢进宫。
李禅秀蹙了蹙眉,上前先与燕王见礼。燕王诚惶诚恐,赶忙回礼。
李禅秀含笑,对随行亲卫道:“给诸位大人、先生拿些吃的来,再搬些座椅来。”
说完再次朝燕王一拱手,辞别对方后,便匆匆进宫。
他一走,在场众人纷纷都看向燕王。
半晌,有人幽幽道:“王爷,您刚才不还说与太子殿下和那位小殿下不熟悉,说不上话?”
燕王:“……”是真不熟啊!
之前在梁州那么多日,太子殿下可是从没召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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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殿门外,夕阳如血,映照冷寂的飞檐殿瓦、宫柱回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