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禅秀刚好也干巴巴继续:“我的意思是,你我一起前去,让薄轩知道他计划已经败露,你又已经和我们结盟,让他明白梁州不那么好打,再设法让他影响薄胤去金陵,或许能不战退兵。”
说完,两人一时都沉默。
片刻,裴椹含糊道:“嗯,我也是这个意思。”
李禅秀莫名也轻舒一口气。
决定后,两人没有耽搁,很快点好人马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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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县,薄轩隐瞒身份来此,就住在一家花楼。
李禅秀和裴椹到时,他正枕着美人膝,与身旁其他花楼女子笑闹饮酒。
裴椹万分不想带李禅秀来这,全程黑着脸。
李禅秀梦中虽听过花楼,但现实中还是第一次来,不由好奇多打量几眼。
忽然身侧莫名有股冷意,他下意识转头,却只看到裴椹冰冷的甲衣。
抬头再往上看,就见裴椹下颌紧绷,侧脸冷沉,目光沉着看路。
他不由心虚一瞬,也是,他们是来办正事的,自己竟还有心思胡乱看、胡乱想,实在不该。于是不由也正色几分。
二楼厢房内,薄轩听闻安兴县来人,还以为是蔡澍、耿文勉他们事成了,忙一把推开身旁女子,拢了拢松垮的衣襟,懒散起身。
然而刚一推门,就被数名士兵用刀架着脖子。
薄轩一僵,忙抬起双手举在身前,边缓步退回房间,边道:“几位冷静,你们背后的主人是……”
话未说完,李禅秀和裴椹一同走进房间。
房内一众女子惊吓连连,慌忙逃出。
裴椹在她们都走后,才皱了皱眉,看向衣衫有些不整的薄轩,冷淡点头致意,道:“薄世子,许久不见。”
薄轩见是他,明显愣了一下,随即也不怕架在脖子上的刀了,直接又坐回榻上,道:“是你啊。”
他声音懒洋洋,像松了口气,笃定裴椹不会杀他似的,道:“不是我说,裴二,我与你远无仇,近无怨,你忽然带人来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是何意?”
“裴二?”李禅秀闻言,惊讶看向裴椹。
裴椹:“……我上面还有个堂兄,从大伯那边排的话,行二。”
而他和薄轩在洛阳时认识,不怎么对付,但也没大的过节,对方平时见面常喊他裴二。
李禅秀恍然:“哦。”
所以叫裴二也没错。
薄轩这时才注意到李禅秀,目光瞬间一亮,端起酒杯,笑容璀璨道:“裴二,怎么不介绍一下,这位小美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