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骘听完,失笑:“沈姑娘说话,一向有道理。”
之前对方劝他们接受招安,就曾说过接受招安不是背叛西寨,而是救西寨的话。
李禅秀自知自己有些话其实也站不住理,有些不好意思。须知做这些事,也需做事的人本性好,不然好事就可能变成坏事。
不过有官盐归还那件事,加上梦中经历,他选择相信陆骘,很快问:“那陆公子的决定呢?”
陆骘沉吟,李禅秀他们很快就要离开,能给他决定的时间不多,而且……他确实已无去路,虽然是杀头的事,但通缉都背了,也不在乎多这一样。
他怕的从来不是杀头,而是问心有愧。
想到这,陆骘咬咬牙,利落干脆道:“好,我答应。”
李禅秀顿时露出笑,明显松一口气。
他刚想把制盐方法给陆骘方,却听对又道:“不过盐湖是沈姑娘告知,制盐方法也是沈姑娘给的,我实在无颜占大头,还是这样,钱和良马,沈姑娘都拿六成,我拿四成。”
他倒没怀疑李禅秀一个女子,为何要战马,只猜他是为裴二张罗。
毕竟在他眼里,裴二的能力,以后绝不会只是个千夫长。而沈姑娘如此有眼光,自然能看出他夫君非常人,提前为她夫君准备,也能理解。
李禅秀不知他心中所想,闻言摇头:“我只动了动嘴,什么都没做,真正做事的是你和宣平他们,怎好让我拿大头。”
他看中的只是良马,钱倒是无所谓。
要知道,西南产的盐,可比乌定山这个小盐湖要多得多。而父亲的旧部在西南就经营不少盐井。
陆骘见他推辞,也不跟他拉扯,最终决定道:“那就钱和良马,我们各拿一半。”
李禅秀也不想无意义推让下去,闻言点头说好。
接着,他将制盐的办法以及盐湖的位置,都仔细写下,交给陆骘。
陆骘见他没有丝毫犹豫,就将这份“厚礼”交给自己,顿时觉得那几页薄薄的纸,重若千斤。
他不由感叹:“沈姑娘如此信任,陆某必不辜负。”
李禅秀浅笑:“那我就坐等陆公子的好消息。”
说着他起身,用男子的礼节,抱拳拱了拱手。
陆骘愈发觉得他飒爽,有种男子都比不了的气魄,目光愈发欣赏。
要离开时,李禅秀忽然又想起一件事,转头道:“对了,你们去西羌时,可否帮我打听一个人?”
“沈姑娘但说无妨。”陆骘不假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