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被蒙在鼓里,温母可是知道点内情的,她的女儿被带回正羲宗,正是跟沈倾有关联。 沈倾已是正羲宗掌门弟子,权势可期,她自然要为唯一的女儿好好打算,巩固二人从幼时培养起的关系。 她已不止一次向沈闻崇提过,每次都被沈闻崇给挡了回来,说是要看沈倾自己的意思,他不会勉强对方的意愿。 所以这一次难得的家宴上,她干脆把话说明白点,沈倾承她父亲这么大的恩情,也是该回报的时候了。 “姨祖母,我与温青青好比血亲,该照应的地方自然会照应,您还是少操点心。”沈倾的声音压抑的说着,他又急又怒,却不敢这会去看庄越的脸。 温母指尖发凉,硬着头皮还想说什么,沈闻崇发话了,“你若是不想在家里待,就趁早回去!小辈的事,让他们自己决定,处成什么样,也是他们自己的事,你少管。” 她只得悻悻的鸣金收兵,再做打算。 温青青带着温母离开餐厅,沈闻崇的几个弟子陪着俩人饮茶说话,对沈倾这次京城之行,他们也挺关注的。 这事沈倾的师兄早就回传的消息给他们的师父,沈倾的主要任务就是调查鬼物的来历,别的事情他不用管。 沈倾数次想尽快结束这次谈话,可教养让他无法在好心待客的师兄们面前失礼,只得强自忍耐。 曾祖父叫他过去,沈倾无法拒绝,只得留下庄越。庄越冲他点了点下巴,“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沈倾无奈,不安的走向沈闻崇的起居室,只觉得今天诸事不顺。 庄越的事说完,沈闻崇道:“你姨祖母说的话,别往心里去,她什么都不知道,想法自然就偏颇。” 毕竟他知道,沈倾非但不欠什么,反倒是沈闻崇一直对沈倾年纪小小就被迫扭曲性别,佯装少女去执行重任,一直心里存着歉疚。 “我明白,曾祖父。”顿了顿,沈倾说:“我与温青青并无意,但是,她毕竟曾为我担过干系,将来若有事,我也不会坐视不管。” 说到这里,沈闻崇脸上透出感伤,沈倾不知道怎么劝慰,只能安静的立在一旁。 只剩下温母,还没什么天分,勉勉强强修炼到金丹,最后嫁了人。 又在沈闻崇的起居室待了一会儿,沈倾才离开,他惦记着庄越,快步往花厅走。 “恩岂哥哥,你等等。” 她抚了下胸口,平息了下气息,满含歉然的说:“很抱歉,在席上我母亲说了那些话,我从来不知道她有那样的打算,让你为难了。” 温青青看看他,忽地笑了,“你怎么还是这样,老是板着脸呀,在我跟前,用不到这样腼腆。” 温青青咯咯的笑出了声,“我知道,你因为小时候的事,在我跟前总不好意思,才老是没有表情,长大了更是冷飕飕的吓人。其实,那都过去了,你真不用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