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禺山挠了挠下巴,“到时候,你找个借口不见人,躲起来。等事情办完,我就把千面幻身交给你,再教你如何使用。” 皮禺山思考了一下,略带犹豫,“你真的要去?可能会发生很危险的事。” 皮禺山挺起胸膛,“别看不起人,我当然不会让你死。你为我办了这么长时间的事,这点担当我还是有的。” 皮禺山意味深深的看了庄越一眼,“应该不会等太久,你要随时做好准备。” 庄越看着他的身影,很是无语,就是这幅作态,让他始终没办法觉得对方是什么人物。 庄越望着鲛绡衣,幻想着沈倾穿上它的样子,那一定是极美的。 虽然被老头耍了很郁闷,可庄越这会儿却觉得心情轻松,不仅跟皮禺山讲好了条件,这世上有一个人知道他的来历,让他有一种被这个世界认同接纳的安稳。 “她应该会喜欢这件衣服吧?”庄越呢喃着。 一场大风后气温骤降,落下第一场雪之后,坚固的没有破绽的防线,临时出现了松懈。 用了屏息术,沈倾潜入水中,一阵刺骨的寒意袭上来,沈倾运起灵力抵御往骨子里渗的凉气。 沈倾大喜,他的判断没错,真的是在这里。 瞳孔深处,亮起金色的光,沈倾表情凝重,幸好他没有贸然靠近,裂口内部设有禁制,不知道正确的出入方式,被碰到就会被触发。 这柄剑名为流凨,是雌雄剑中的一柄,另外的那一把叫做流萦,是白奉皆元婴期后,掌门交给他的佩剑。 灵力涌入剑身,剑身绽放出浅浅的金光,微微轻颤,发出一阵嗡鸣。 “嗯?”白奉皆目光一凝,放下双腿,抬手拔下插在发髻中的一根玉簪,簪子光点四散,化作一柄与沈倾手中的流凨一模一样的宝剑。 白奉皆一脸奇怪,自言自语:“无缘无故,流萦怎么会自发剑鸣?” 片刻后,剑鸣停止了,白奉皆举着剑,伸出手指在剑身上弹了一下,流萦发出短暂急促的轻响。 沈倾也用手指在剑身上弹动,一下之后,又紧接着两下。 当初掌门让他在雌雄双剑里选一把,他很喜欢流凨的名字,不过因为流凨的化形是剑穗,才选了更方便的流萦。 在三十年前,门中还只有白奉皆一人有此资格,难道是最近又冒出了什么人才,被掌门赏了另外那把剑? 白奉皆觉得有趣,就也用灵力震动剑身,回应那个应该是他晚辈的小家伙。 他盯着禁制,思考怎么能破坏禁制的同时,还不引来朱碧潮或者莫非仙的警觉。他左思右想,都想不出好办法,能躲过朱碧潮跟莫非仙,悄无声息的打开禁制。 从流凨的震动来看,白奉皆的灵力即使被朱碧潮用了手段压制,也勉强能动用金丹程度的灵力。从单面破坏不仅危险,还没什么效果,可若是能里应外合,一块进行,白师叔就能赶在朱碧潮过来前,破出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