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延辞欢喜极了,恨不能将阿幼与他融在一起,永不分离。 盛延辞伸手去碰,被宿幼枝发狠捏住下巴,水润的眼斜瞥着他:“小坏蛋,做什么。” 年轻人总有用不完的劲。 发带飘落地上,散了青丝分不清彼此。 到得最后困乏,方有点睡意,又被落在身上的痒意惹醒。 “阿幼……” 宿幼枝看到从窗缝透出的明亮天光,稍稍清醒,要起身时又被盛延辞抱回去。 但想到这里是临王府,父母都在南阳侯府,又倒了回去。 宿幼枝恼道:“你是狗吗。” “喜欢。”盛延辞幸福得心尖满溢,尤觉不够:“好喜欢阿幼。” 盛延辞可怜巴巴瞧他,但也怕自己太过教阿幼受伤,过去贴贴碰碰,又搂住人安静地躺着。 宿幼枝说着不准,身子却不争气,与喜爱的人贴在一起,着实难忍。 宿幼枝略有挣扎。 他弓起身体,被盛延辞贴着背脊,照顾得周到。 宿幼枝滚烫了呼吸,盛延辞也没好过多少,取过锦帕一点点擦拭,擦到一半,突然将手凑到唇边。 盛延辞抹干净手,掩藏着汹涌的眸才看向宿幼枝,哑声说着:“阿幼的……我都喜欢。” 宿幼枝那点厚脸皮被盛延辞撇了个干净,这般腻歪在一起,哪里还分得开。 他催促盛延辞起身。 余光瞧见一点鲜艳的页角,拾起那丢到一旁的画册,捏在手中,压抑着问他:“阿幼……可要看?” 昨夜没翻过两页便被遗忘,想来后面还有好东西。 也太不知羞了! “……怎会。” 盛延辞却提着锦衣不肯动,看着他,喉咙滚动,道:“可教……阿辞为阿幼奉衣。” 教你穿,那今日还能出得了这个屋吗! 盛延辞便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看。 教你看个够! “……等着。” 宿幼枝从铜镜中瞧着小王爷认真的模样,勾了下他手指。 他顺着铜镜与宿幼枝对视,几息后,没板住笑开来,又故作严肃道:“若阿幼再闹我,今日的发可要束不起来了。” 盛延辞瞧了眼铜镜里他的眸,又挪开:“……喜欢。” 盛延辞干脆弯下腰贴住他的唇,眼睛凝视过去:“喜欢到……想把阿幼吞掉。” 方拢好的青丝又落了下去,他们拥抱着,交换着甜蜜的气息。 盛延辞:“那便再换一套。” 但教侍从知晓,未免太羞人。 盛延辞顿了顿,重新给阿幼束发。 宿幼枝瞥了眼,那摆放了一排的发带都是喜庆的颜色,十分相似,便道:“都好。” 宿幼枝瞧见,偏过头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