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延辞含在眼中的水珠终是没能挥散,落了下来。 盛延辞牵着阿幼的手,将他送回南阳侯府,站在墙下亲过他唇瓣,直到阿幼进去没了影,又站了许久。 盛延辞脸上又恢复张扬神采,吩咐道:“要最好的。” 临王府顿时忙起来,欢天喜地将仓库里封存的东西搬出来。 盛延辞不是没去过南阳侯府,但此次登门不同,更为郑重,却也不好太过,递了拜帖去,便坐上车架。 盛延辞下得马车,双方见礼。 南阳侯夫妇并着宿大公子等在院前。 只有宿幼枝跟在后面,浑水摸鱼地看热闹,还偷偷对盛延辞眨了眨眼。 谢翊也看到,小声冷哼,被兄长怼了下,好悬踉跄。 南阳侯沉稳道,目不斜视。 他们进得大堂。 宿幼枝可老实了,全程坐在兄长旁侧,看着盛延辞掩藏紧张地应对众人问话,竟也表现得不错。 不过多是南阳侯夫妇在说,宿大公子只安静地听。 宿幼枝便将盛延辞领回了院子,路上就在笑,进了门便忍不下,笑出了声。 盛延辞捏他脸,捏完又心疼地揉一揉,凑过去搂住亲一下。 隔绝了视线,两人便不自禁地抱在了一起,唇齿相缠。 待会儿还要出去见人,他们未太激烈,只亲昵地贴近,甜甜腻腻交换着呼吸。 盛延辞抵着他额头,轻声说。 有多欢喜。 宿幼枝未语,只是又贴过去,含住他唇瓣,每一次舔舐都述说着心情。 才知亲吻是这般幸福的事。 最大的改变是他不需要再躲躲藏藏地去见阿幼。 谢翊心中麻木,懒得再瞧,谢小妹却忧心忡忡,至今仍想不明白。 盛延辞这般,阿又姑娘和宿阿兄又算得什么! 谢翊幽幽看她,轻叹道:“傻妹妹,哪有什么阿又姑娘。” 好半晌,震惊地睁大眼。 虽说可以常见,也没得这番天天腻在一块,旁的事都不要做了。 便拉着盛延辞去切磋。 但阿幼想……最后选了木剑。 回到临王府,练武场宽敞,两人敞开了对战一场,酣畅淋漓,木剑上落了一道道凹痕。 盛延辞着恼,抵着剑压向阿幼,哑声说:“行不行,难不成阿幼未看过吗。” 盛延辞就抿直唇角,被他闹得无心耍剑。 木剑噼啪相撞的声响不觉,又渐渐慢下来。 微风温柔地吹起宿幼枝额前碎发。 任阿幼如何摆布,他都心甘情愿。 宿幼枝推开他,将发麻的舌尖抵在齿间,道:“还未分出胜负。” 如此。 他又何尝不是。 “嘴好甜。”宿幼枝凑过去,凝视盛延辞眼睛,眸带笑意,放轻声音:“我要尝一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