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倒不知二哥是这般啰嗦的性子,像是生怕宿阿兄会被人拐跑,但皇宫之中,可没人那般大胆。 宿幼枝头一次参加宫宴,代表的是宿氏颜面,虽与谢翊说笑,表现却不落分毫。 宿幼枝有看到盛延辞坐在天子下首,一派沉凝冷漠,除却喻世子与小郡王,没有旁人往跟前凑。 “那不是被临王揍过的什么小王子?” 但他们不声不响,在之前与大启天子进献福礼外,都格外规矩,不如何引人注意。 “你没瞧见他是推着轮车来的……” 谢翊给宿幼枝布菜,在他看过来时,小声道:“那小王子言行无忌,在己国时便肆意妄为,来到大启还这样,可不碰见了更狠的。” 何况在临王的事情上,天子一向偏心。 宿幼枝看到他摔了杯子,只是落到喧闹的场合中,大家瞧一眼都不当回事,有宫人换了新的杯盏与他,还是一片祥和安泰。 宫中佳酿难得,宿幼枝小酌,有湖心岛上所见之人来与谢翊闲聊,几句后便转到他身上。 那人兴致勃勃与宿幼枝说了好一会儿。 “失礼失礼。” 宿幼枝汗颜:“若兄长来此,不得被他们缠得脱不开身。” 但宿幼枝也不好受,走了一个又来一个,没完没了,他最后只得借口离席,出去透口气。 “酒过三巡便可请辞,再熬一熬就好。” “?” 结果林间人影推推搡搡地倒了地,摔在了他们面前。 外邦人,忒凶。 那坐在轮车上的小王子看他们走了,对着地上的人冷哼:“你不乐意没关系,这里也没你决定的资格。” 宿幼枝给谢翊递眼色:不是吧,这么嚣张? 在外面也就算了,这里可是大启皇宫,搞这一套就有些过了,他们想装作看不见都不成。 “我怎么知道。”谢翊无语。 席中外邦小王子突然现身请大启天子做主,称临王折辱了他弟弟。 谢翊忍了忍,没忍住:“可能就是你想的那样。” 小王子哪来的弟弟? 谢翊打听一圈,回来告诉他:“是从外边认回的弟弟。” 但这热闹肯定是不能凑的。 宿幼枝方饮了几杯佳酿,便有宫人来传话,是圣上宣他与谢翊。 到得地方,谢将军居然也在,站在圣上身后,瞧他们一眼,面色平静。 “起来吧。” 宿幼枝瞧了瞧。 外邦小王子还在喋喋不休:“家中幼弟年纪尚小,被临王这般迫害,以后还如何见人?” “哦?”圣上瞧他:“小王子求到朕面前,便是教朕为阿辞与你幼弟赐婚?” 宿幼枝才震惊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