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延辞起了身,闻言又顿住。 宿幼枝目瞪口呆,万没想到他还搞强来那一套。 看了看万花坊游船,宿幼枝迟疑,有小王爷在,他们总不敢做什么……就是有小王爷在才要命! 是他错了。 登上后,宿幼枝站在船边未往里去。 宿幼枝实在遭不住,只得灰头土脸地入了船舱,才算避开那些犹如实质的视线。 他是为什么要受这份罪。 香香公子撇嘴看他:“年纪轻轻,言语起老气横秋,那不若宿公子哄我一句,说不得我高兴便送你回去了。” 宿幼枝挣扎片刻,犹犹豫豫道:“……小公子?” 他道:“还要听。” 宿幼枝正要放弃,旁边的门突然打开,有侍从道:“宿公子可要进来换衣?” 他实在招架不得,大不了先避开香香公子,回头再寻得旁人帮忙,总能回去的。 上次登得这艘游船的经历不说也罢,都有王府侍卫操心,他也未曾多注意过。 宿幼枝小心探听外边动静。 无事可做,宿幼枝焦急地于屋中乱转,忽然听到帘后一点异常的响动,他脚下顿住,疑惑看去。 盛延辞方换上干爽里衣,锦衣似乎有些小了,被他拿在手中未上身。 为什么小王爷也在这里! 他先前未去注意盛延辞动向,便也不知他进了哪个房间,但临王殿下,不应该去最好的楼上雅阁,再或者……妙姝姑娘去处。 好片刻,忐忑的宿幼枝才听到盛延辞回道:“……无妨。” “自是应当。” 关上门,宿幼枝才觉受惊的心安稳些。 怎难堪的事总教他遇见。 过会儿,香香公子没来,有婢女敲门,道:“听闻临王殿下登船,妙姝姑娘派奴婢来请殿下安。” 婢女没走,想是在等小王爷回应,或者干脆待他去寻妙姝姑娘。 又与他无干。 随后他听到帘幔撩动的声音,盛延辞走出来,站到他身后,落在近处的嗓音清晰:“宿公子,怎不言语?” 宿幼枝道:“妙姝姑娘来与殿下问安,宿某又何必出来惹人嫌。” 婢女未等来小王爷回话,恭敬行礼离去。 香香公子取不来衣衫,他此时离开正合适,便也与盛延辞作别:“殿下宽宏,宿某不欲多扰,这便告辞。” 不是。 宿幼枝僵住。 香香公子便逮机会捧住他胳膊,欢快道:“宿公子还未见过香香房间,不若这就去瞧一瞧。” 疯了叭! “哎呀。”香香公子撇嘴道:“船上没有殿下这般的尺寸嘛,已经去临王府取啦。” 有这工夫连他一起送走不好吗! 宿幼枝憋得内府痛,在沉默寡言的小王爷与眼睛放光的香香公子间游移了下,然后果断阖上门。 他总也要习惯这种模式的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