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翊却有迟疑:“兄长到底年轻,怕是不会让他做主帅吧?” 南阳侯嘱咐几句便走了。 谢小妹奇怪看向宿阿兄,不明所以。 谢翊便道:“何莲生的身份应当无异,云城戍伊县何府全被羁押,除了些许不义之财及欺霸行为,未有其他可疑之处。” 谢翊点头:“但他是被何氏于街上买回去的,查不到根源。” “何莲生呢?”谢小妹问。 谢小妹表情复杂:“看来世人多对临王府偏见。” 她想了想,不对,看向二哥:“你从哪里听来的?” 他也不知喻呈凛玩得什么手段,探出的消息不藏藏掖掖,反而大大方方地放出去。 好一个可歌可叹的动人故事。 甚至一早间的工夫,都有年轻书生为阿又姑娘著词赋诗,着歌女弹弦传唱,感念她真情。 谢翊一肚子忿忿的话不知往哪吐,只能跟知砚道:“喻呈凛他是不是有病,难不成谱个曲念个词,阿又姑娘就能回去了?” 他都有种冲动,教表少爷去见那痴情的临王一面。 呜呜呜。 他想应当也不会太过分,毕竟接触太近,盛延辞又不傻,怎么会发现不得阿又是男子,肯定还是发乎情止乎礼的……吧? 都怪那些闲得没事的书生,乱写些什么东西! 宿幼枝愣愣听歌女哀鸣泣音,闻外间听曲人声声感叹,出口时才发觉喉咙干涩,短短一句话说出来是那般艰难。 不期然想起盛延辞雨中看他的眼神,宿幼枝指尖颤动。 宿幼枝僵住。 知砚哭得更大声,忍不住控诉道:“公子好残忍。” 宿幼枝再听不下去台上婉转乐曲,起身离开,走在路上被谢翊及时拉了一把。 宿幼枝看过去。 催着他上了马车。 “小王爷因性子议亲不易,如今难遇到位倾心相待的姑娘,不想竟……哎。” “谁能知小王爷还是个痴情人,不比那些抬了一房又一房的渣富强。” “我呸,你当平王是什么好玩意儿,若不是小王爷出手,附近的姑娘小子都要被祸害了!” 宿幼枝顺着帘子缝隙瞥过,视线没得落处。 那人听见声音,回头看到马车,扭头就跑。 知砚没他跑得快,看了眼表少爷,宿幼枝摆手,他紧忙去门口叫人。 车夫架着马车哒哒往门内去,宿幼枝眼瞅着跟出去的知砚又跑了回来,站在不远处往这边望,神情焦急。 宿幼枝僵在那,听到喻呈凛的声音悠然道:“前方可是谢二公子车架,怎不肯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