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早点找到东西回去叭。 只是周围树木众多,却没有喻世子说的那一棵。 宿幼枝瞧天,忍不住挑眉,云层厚重,他们可不好留在这里太久。 盛延辞一人无妨,阿又跟着便多了份忧心,对他道:“天色不妙,我先送阿又回去。” 一来一去都够多转一圈,何须浪费工夫。 盛延辞一时情绪纷杂。 盛延辞想了想,蹲下身:“阿又给我指路好不好?” 做什么。 饶是他体型瘦削,也是比女孩子重的,不得一背一露馅。 宿幼枝思量,与其这般不敢大步行,还不如让盛延辞背着走得更快。 温热的重量压下来,盛延辞勾住阿又的膝弯,轻松起身,还怕他不舒坦,叮嘱道:“累了要说。” 可快点吧。 宿幼枝环着盛延辞肩膀,垂眼便能看到他凌厉的侧脸,十分专注小心地于野地奔走,身姿矫健又敏捷。 盛延辞拐过去。 盛延辞看过,夸赞道:“还是阿又最厉害。” 盛延辞也有此意。 务实的土地被掀开,能感受到淡淡的湿气。 宿幼枝着急起来,不顾盛延辞阻拦,也跟着一起:“殿下,阿又不要淋雨。” 好在那州主隐藏得好,也没将东西埋得太深,触碰到硬物时,两人都是一喜,头挨着头,将那小匣子撬出来。 来不及高兴,有水珠落到脸颊,宿幼枝面色一变,忙去拉盛延辞:“殿下,回去了。” 这时候他也不是不能跑快一点。 宿幼枝很绝望。 自幼时远离谢二后,他还没这般倒霉过! 他想劝的。 盛延辞却蹙着眉,看过坏境后,带他往另一边去,在酝酿许久的雨水彻底暴躁前,将宿幼枝推进那不算宽敞的树洞。 小王爷轻柔地擦掉他脸上水痕,坐在外边,用劲瘦的腰脊将洞口堵得严实。 宿幼枝往后挪了挪,去拽盛延辞胳膊:“进来。” 到时候你也成了落水王爷! 小王爷唬了一跳,不敢再违他心意,勉强将自己靠进树洞。 宿幼枝被贴的地方热乎乎,抬头,看见盛延辞隐在暗处的眸子璨璨瞧他:“阿又……有在心疼我吗?” 要不你再出去? 雨声震震,赶路似地往下落, 很快连成一片, 朦胧了视野。 盛延辞应当更难过, 那些落地溅飞的水珠浸透了他半边身子。 否则他们躲在这里,倒不如一口气奔下山去。 他们挤挤挨挨,不比上次木箱中困窘, 却也呼吸可闻。 瞧见宿幼枝打了个哆嗦,盛延辞立刻紧张起来:“可是冷,都怪我,该阻止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