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是表示盛延辞还要睡在外间。 宿幼枝没听出不对, 让钱□□下了,钱侍卫如蒙大赦,火燎屁股地跑走。 瞧得宿幼枝有点想撸他的头,忍住了,起身往寝室去。 宿幼枝边走边瞧盛延辞表情,见他未出言提醒, 便不动声色地往内室去, 经过外间时, 果见那张软榻没了踪迹,可却不若钱三说的那般换了张宽敞的床-榻。 钱三没有理由蒙他。 “???” 好好好。 好巧不巧还很合他心意。 距离如此近,还省得半夜人跑了他没得发现。 他不说,宿幼枝便也不提,怕点明了,小王爷再落不下面子要走,那他可没地哭去。 昨晚迷糊着来,宿幼枝也没细瞧过,此时再看,想是小王爷不常来,居住的痕迹浅薄,但布置的却很奢华。 见阿又盯着桌上的山茶釉茶盏瞧,盛延辞道:“这是窑里新烧的玩意儿,阿又喜欢,回去时便带些。” 看个新鲜还成,放到临王府那等处处精妙的地方总有点不合适。 盛延辞一直绷着根弦,见宿幼枝没要提那多出的床架,悄悄松了口气,不由又快乐起来。 两人相安无事地喝了盏茶,临要歇息时,宿幼枝若无其事的模样,无视掉惹眼的屏风,与平常也没什么不同。 去加床位置的应该是他才对。 宿幼枝也晓得现在这情况怪怪的,不能细想,太较真他怕自己坚持不下去。 就着跳跃的烛火,宿幼枝有些犹疑不定。 难道这就是小王爷的力量。 那他这样的策略似乎不太够呀,得做些临王也要头疼的事才行。 他兀自琢磨,忽见床角露出的一点素雅花色有些许眼熟。 还有信! 他要干嘛! 他翻身坐起,咬牙切齿地盯着面前的信封。 你最好有事! 他盛延辞果然还是太闲了叭! 这么爱写信怎么不给皇城的朋友都寄一封。 想来他都到得寒骨关,盛延辞不可能再当面送他这种东西。 “……” 盛延辞好似没得安睡,闻言立即窜到屏风前:“我在,阿又唤我何事?” 就是想将这些烫手的信件糊你一脸。 将满打信封用力地塞回原处,宿幼枝的声音柔情蜜意:“无事,只是想……念念殿下。” 披着外衫的盛延辞立在屏风前,掌心罩住半张脸,额头抵上墙面,被突然快速跳动的胸口震得脑袋晕晕。 红云腾满肌肤,连眼尾都延出绯色痕迹,盛延辞抑制不住地颤抖,无法拥抱阿又,只得借以冰凉的墙面冷静些许。 盛延辞沙哑着嗓音,心中裹着蜜糖,小心又大胆地回应:“……也念着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