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对方是故意的更有说服力。 看出盛延辞是真恼,又接道:“当然,若想留他个教训,也没什么不可。” 宿幼枝更多的是气韩继对雪巧的唐突,落到自己身上倒没所谓,不想搅进他们的摊子里,撇开脸:“世子这说的什么话,阿又怎敢有那些气的。” 盛延辞不爱听这话,要给他撑腰:“有我在,阿又大可任性。” 宿幼枝现在是要学着任性一些,首要就是绊住盛延辞这个人。 喻呈凛瞟了他一眼,看向盛延辞。 宿幼枝摇头:“要与殿下一起。” 喻呈凛看到,只吩咐侍从多备一盏茶。 还是之前闲谈的那些东西,催得他困意更浓,不知不觉歪在一旁。 “对方若有提防不会轻易冒头,我们不欲跟他拖时间,还要给些刺激才好。” 他道:“未免太辛苦。” 不想阿又跟着他受苦,但他该有天大的运气才能盼到阿又回来他身边,若还要见不到人,他怕是先受不住。 盛延辞看向睡熟的阿又,小心挽过他的肩和膝窝,将人抱起,雪巧适时过来给宿幼枝披了件斗篷。 便是这么长久地看着,他也觉满足。 靠得这么近。 连屋顶都不大想去了。 王府侍从也不敢催他,都退了出去未露面。 宿幼枝眉头一动,就有修长的手指轻柔地落到上面,揉缓了那点愁容。 盛延辞声音很轻,轻得无人能闻见:“你愿来寻我,也是喜欢我的吗……” 落在身边的呼吸温热。 抬起的手被握住,宿幼枝迷蒙着瞟了眼,放下心:“殿下……” 盛延辞沉闷应道,见阿又如此,知晓不能再守在这里,郁郁抿唇,声音却是轻柔的:“睡吧,我在外面。” 宿幼枝脑子迷糊,还不忘捉着人不放:“……不要走。” 宿幼枝好困,但握在掌心的手总要挣脱,他不乐意地拢起眉,听到对方让他安心睡,他烦躁咕哝道:“一起……” 盛延辞以为自己听错了。 盛延辞看向阿又, 又立刻烫到似地转开脸,埋在臂弯里抬不起来。 控制不住的血热, 盛延辞喉咙大力滚动, 几息工夫, 已经漫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如被温热的水汽蒸腾, 沿着健康的肤色滑落, 打湿了前襟后背。 手中落空, 宿幼枝动了动什么都没抓到,倏忽惊醒,正看到盛延辞狼狈出门的背影,迷蒙的眼清明了些, 惊疑探过身。 盛延辞怎么跑这么急。 宿幼枝看了眼身上的里衣, 嘴角抽了抽, 不敢去想是谁动的手,拽过一旁的外衫披上,边打着哈欠边急忙忙地追出去。 还不是要守住盛延辞那家伙。 雪巧想到刚跑出去的主子,了然地探出指尖点向某个方向:“哝,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