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能力极强,才德兼备,手握重兵,又有怀安大长公主和喻家助力,轻易登上帝位。 他在外的名声不显,与百姓的印象更多是平庸。 但好歹是王爷,该有的面子还是有的,不功不过地混日子,也不敢跑去先帝面前造次。 无能狂怒数次,自此闭门谢客,常年窝在府中。 平王世子想要约见花魁,竟还要看一众奴仆的脸色。 “妙姝姑娘不见客,诸位请回吧。”那侍从道。 侍从垂眼睇他,态度略有傲慢:“公子何必为难我等。” 这厚着脸皮的事不好做,宿幼枝便想算了,但突然脑中恍惚闪过什么,让他不自觉变了脸色,缓缓虚起眼。 平王世子愣住:“什、什么?” 折扇上绘制的美人图与游船上标志的士子画分明是一对璧人。 好家伙。 果然不愧纨绔之名! 宿幼枝打量他:“既平王世子不在意,以花魁娘子之姿抬入临王府想必也是桩美谈。” 周二发现情况有些不妙。 宿幼枝懒得再打马虎眼,问他:“扇子哪来的?” “?” 说来说去,这玩意儿竟转到盛延辞身上了? 小王爷要是看中哪个美人,都是直接抱回去的好吗,哪怕对方是花魁娘子。 “……” 宿幼枝将那扇子来回翻看,越看越觉得自己不可能瞧错,但这东西来自盛延辞,它就不对! 周二见宿幼枝盯着扇子望眼欲穿,想了下,从袖子里抽出一纸信封来,低声禀报:“姑娘,有殿下传来的书信。” 不是前不久才瞧过一封,怎么这么快还有? 打开的一瞬间宿幼枝就觉不好,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些存在感十足的字迹在脑子里回荡,几乎化成甜蜜的符号将他压垮,让人欲狂。 他有没有完! 想趁机溜的平王世子僵住身子,陪笑道:“姑娘与殿下相离片刻都要惦念,真教人羡慕。” 外人不知道小王爷不在皇城,见着信件只以为咫尺距离也要送信传情,如此相思之苦,是个人都要惊叹。 宿幼枝气得咬牙。 这样玩是吧。 本来都准备放平王世子离开,现在的话…… 平王世子听他话音不对,目露警惕,没等想出个脱身的好理由,便听那美丽的姑娘道:“追上去,将船上的花掷到对面。” 下点花瓣雨那就更好看了。 平王世子惊惧:“我的花!” 平王世子愤慨:“姑娘当我是什么人?” 平王世子迟疑:“不行,我不能……” 平王世子笑容逐渐谄媚:“嗨呀,姑娘怎么这般生分,想要花,我送予姑娘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