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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清洛登时面色不悦,“朕已然和颜悦色了,你们是油盐不进吗?”右相王中德手持玉笏出列,跪了下去,坚定地目视前方,一字一句,字字铿锵,“请陛下收回成命。本朝从未有此先例,前朝有此举的帝王,个个皆是昏庸荒淫之君,个个都导致了王朝覆灭,请陛下为祖宗基业计,万莫如此!”司徒清洛站起身来指着右相,他眯着眼睛,“你的意思是朕与前朝昏君一样,无能荒淫?”“臣不敢。”右相嘴上这么说,面色却不屈,仍旧跪着,摘下了自己的官帽,“倘若陛下执意如此,臣只好自请辞官谢罪。”一旁的劝阻感叹之声此起彼伏,“右相大人……”“你是不是当真以为朕不敢将你怎么样?还以此威胁朕了?”群臣跪了一地,劝谏道:“陛下三思,右相是两朝老臣,他谏言陛下,全然是一片赤胆忠心,请陛下开恩啊!”许秋姿摇曳生姿地走了过来,挽住司徒清洛,拖长了音调,“陛下息怒——何苦与他们一般见识。”虽是劝解,语调却上扬着,瞳仁滑来滑去,一副阴阳怪气的神情。司徒清洛自觉在美人面前更是挂不住面子,怒从心起,顺手拾起龙案上的传国玉玺砸了过去。当初司徒清潇亲手交到他手中的盘龙玉玺,不偏不倚,重重地砸破了右相的额头,右相顿时头脑发晕,跌坐下去,鲜血顺着额头眼角流下。朝堂一时间沸腾,乱做了一团,有些朝臣来扶右相,有些跪伏在地上不敢动。连桓王司徒文敬的世子司徒清榕也冲了出来,扶住了右相,“王丞相!可还好?”司徒清榕是桓王嫡长子,如今已经三十有五,唇边蓄起了胡须,显得有些儒雅。他跪在地上,“陛下,右相忧国忧民,一片丹心,您怎能如此?丽妃娘娘不过偶感风寒,您愿意寸步不离,可是苏大人曾为都察院左都御史,三朝元老,已经古稀,哪怕早已到郊外养老那日仍旧进宫来劝谏,直至今日还卧病在榻,您可曾问过一句?”司徒清洛惊了一下,紧盯着他,“桓王世子,桓王是朕的亲叔父,按理朕还要尊称你一声兄长,你此举是何意?也偏帮着外人么?”“臣不敢担此称呼,上月夏末永州突发涝灾,臣身在工部,上达天听是臣的职责,并无内外之分。臣只希望陛下能将丽妃娘娘送回宫,专心朝政,请陛下宣太医为王丞相诊治。永州水灾严重,臣等连上折子三日,陛下却只字未批,水灾当前,百姓等不得,请陛下明鉴!”“看来,你们是存心要与朕作对了。王中德与桓王世子违抗朕命,忤逆犯上。来人,将他们压入大牢,听候发落。”司徒云昭的势力早已全部撤出,留下的皆是唯皇命是从的皇家侍卫。四个侍卫上殿带走了两人,司徒清洛不顾其他朝臣跪伏一地极力的反对劝谏,带着丽妃拂袖而去。平南王府。“虽然司徒文敬那个老顽固宠爱幺子司徒清桉,不过也没有为他谋个一官半职,只是为他求了个长晏郡王的虚衔,由着他整日游手好闲,大抵就是个没出息的纨绔子弟。这个世子司徒清榕倒是个明白人。”孟太尉和姜瑶坐在太师椅上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司徒云昭坐在檀木椅中,手放在桌面上,手指弹了弹,淡淡道:“本王以前倒不曾注意过此人,没想到竟是个有血性的。既然如此,留司徒文敬一命也无妨。”司徒清潇原本站在书架前翻阅书籍,听闻此言偏过头来嗔怒地看了一眼司徒云昭,司徒云昭反而扬起了桃花眼,翘起了唇角。司徒云昭想起,司徒清潇所言,桓王的世子嫡子是个不错的孩子,原以为只是参杂了她作为姑母的个人感情,但如今看来有司徒清榕这样的父亲,孩子也应当不会差到哪里去。众人已经习惯了主上的书房有司徒清潇在,也不拘着,姜瑶继续道:“司徒文敬虽然面上偏心,却从未动摇过世子之位,想必对他也满意,日后司徒清榕十有八九能坐上桓王之位。”世家大族多有这样的情况,无论是偏宠庶子庶女还是幺子幺女,也只是留他们在身边逗个乐儿,却不会动摇正统嫡子嫡女长子长女的地位,虽不在面上偏袒,却将家业责任都交予他们。孟太尉接了一句:“不过现下可说不好喽。”司徒云昭轻轻笑了笑,道:“恐怕司徒文敬如今已经坐不住了。”茯苓在门外道:“主上,泽兰有事禀报。”“让她进来。”泽兰是贴身侍候司徒云晚的侍女,司徒云昭不知她突然求见为何,“什么事?”泽兰行礼,神色有些慌张,“主上,奴婢方才带小小姐出去玩,可是七巧小姐突然不见了,奴婢遍寻无果,只好先带小小姐回来。”司徒云昭蹙起眉,“晚儿呢?”泽兰连忙道:“回主上,小小姐一切安好。”“怎么回事?”泽兰道来了来龙去脉,“小小姐昨日说想吃徐记糖糕,早上奴婢便带着小小姐和七巧小姐去城外买糖糕,奴婢进去买,小小姐和七巧小姐不愿在马车上等,便在徐记门口的门庭里玩闹,门口有伙计,那里一向很安全的,可出来时便不见了七巧小姐。城外道远,街上人多,奴婢把小小姐放在马车里让咱们府上的车夫照看,奴婢便去找,可是遍寻无果,奴婢又怕小小姐也有意外,便赶快带着小小姐回府来了。奴婢办事不力,奴婢这便着人再去找。”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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