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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黑暗中伸手往幼儿脸上摸索,指尖触到的地方都是干燥的,没有湿意,她略松了口气,还好没流下泪,否则罪该万死的就是自己。“不生气了?”幼儿抱紧她。这人在外面要忙多少棘手的事,现在肩上又担着整个庶州的安危,这本不是她的责任,却也阴差阳错走到了这一步。虞家军的名号经由商队的传播,已传遍庶州,百姓都称赞,她现在是水涨船高,想撂挑子不干都难,庶州的百姓,还有她手底下的人,总不能说扔下就扔下。别看现在东辽败退了,但谁也不知道东辽会不会再卷土重来,她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偏关事了,也还有麒麟城,就算不帮赵祯,景宁侯一党也不会甘心庶州落在她手里,赵崇不再掌军,这把火势必会烧到她身上,到时又是一场硬仗。这么多事压在她一个人肩上,自己能帮的又有限,现在哪里又舍得让她自责。论拿捏,到底还是幼儿棋高一招。虞归晚于这些事上不太通,倒不是她迟钝,而是过往的生存经验养成的习惯,她习惯了直来直去,靠拳头说话。谁的拳头硬谁就横,软招没有用,丧尸又不会因为谁温柔体贴,足智多谋就不下嘴去咬,病毒也不会因为谁布局得当就不侵入身体,不让这个人变异。她倒也没有真生气,说那话实则也是跟幼儿逗趣的,但貌似适得其反?百年难得一见的反思了下,自己好像真不适合跟人开玩笑。她在幼儿温暖的怀抱中叹了口气,颇为惆怅道:“本来还想让你哄我,现在反过来了。”幼儿抿唇笑,声音悦耳动听,“好,我哄你。”“无缘无故的,哄我做什么,显得我矫情。”她生平最讨厌矫情。幼儿听不得她这样说自己,立刻道:“我做了错事,扰了你的兴致,理应哄你,何来你矫情一说?”虞归晚想了想,实诚道:“也没有扰我兴致,我也尽兴了的。”身体最真实的反应骗不了人,且在这样四处都充满危机的紧张氛围下,她更有兴致,那丝丝缕缕从尾椎骨攀附上来的酥麻,在方才就险些要了她的命,失神时她还在想,自己有一天真会死在幼儿身下,但幼儿每次都会软趴趴倒在她怀里,喘息着娇声说:你真是要了我的命了。到底谁要谁的命?她翘起嘴角,心情颇好。两人朝夕相伴这么久,幼儿能清楚捕捉到她的情绪变化,这时就知她心情确实好了,自己又想弥补过错,便主动寻着那处隐秘。虞归晚本来还在想别的事,也没防着幼儿竟然会主动,就忍不住颤抖起来,毛毯闷住她突然起来的叫声,没让这样令人遐想的声音传到账篷外。两人在里头缠绕了小半个时辰,之后毯子就被虞归晚挥手掀开。帐篷中间烧着炭炉,关外没有炭,草原部族一般都用晒干的牛粪引火,这炭连炉子都是商队带出来的,也会同牧民交易,尤其到了冬季,炭的需求量更大,之前有商队专门从运木炭到关外贩卖,价钱比在关内贵好些,也照样不够卖。烧了炭,帐内并不会很冷。但到了深夜,外头也开始寒风呼啸,吓人起来。火红的披风盖在虞归晚腰上,尾部拖拽到地面,柔软的狐狸毛随之晃动摇摆,颤颤颠颠,过了很久才踏下来,软软趴着,即使再动也是极细微的。幼儿的主动让虞归晚兴致大起,发出连她自己都觉得十分陌生的声音,都顾不得是否会被传出去,即使传了也无妨,周边几个帐篷住的都是她的人,听到了也不会乱说,她跟幼儿的关系在这些心腹面前也不是秘密。她抱着幼儿,由她将脑袋枕在自己肩上,骨节分明的手有一下没一下抚着幼儿柔顺的长发。本该由幼儿问她的话,现在反过来是她问:“还行么?”她执起幼儿的手腕,用指腹轻轻揉摁腕关节。幼儿双唇红如血,侧头吻着她耳后的温润,声音细得像猫儿叫,“嗯……无妨的,可让你尽兴了?”天冷,衣服穿得多,倒也不用担心留在脖颈的痕迹被人看了去,虽然虞归晚从未在意过这些,但幼儿事事为她考虑周全,平日都不* 会让这些痕迹留在显眼处,别人怕她,不敢当面议论,背后指不定怎么编排,幼儿就是听不得别人拿那些污言秽语说她。虞归晚低头同她咬耳朵,“方才那一刻,你可知我在想什么?”“嗯?”她也为之失神了许久,哪里还顾得上猜测其他。虞归晚在幼儿的耳朵上使坏,叼住那枚珍珠耳饰不肯松口,含糊道:“我想的竟是,即使你现在要杀我,我也不忍还手了。”幼儿哪里受得了她这般挑逗,轻嘤出声,眉间拢起淡淡的情/色。“岁岁……”这人怕是不知,自己才是甘愿死在她身上的那个,无需任何扮媚勾引,只是最情动最真切的表现就足以让她失去理智,“你都不知道自己多勾人,我都……”最后几个字以极低的暧昧声落入虞归晚的耳朵。第133章 另一个帐篷, 妙娘也没有睡。她爷爷和佟叔奉主子的命拿了几坛辣酱去找胡奴首领,其他人也各有任务,主子没给她下指令, 她就在帐篷里守着今日还没有交易完的货物,还有从牧民那里换来的金玉宝石,成箱成袋堆放在角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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