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手腕上的镯子还没有退下,叮叮当当碰撞在一起,越到后面声音就越急促激烈,那只碧绿的翡翠镯仿佛要被撞碎了那般。她想要停下来缓一缓,喘息道:“别由着性子来,设了腕箭的镯子会伤到你。”在浴桶那次她就看到了,上头的金花瓣在岁岁腿上划出一道红痕,她说要停,岁岁不乐意,非要做到尽兴为止。现下也是,她又不敢弄出太大动静,怕外人听见。虞归晚却不管这么多,“不要紧,继续。”“不行,”这事幼儿也不会妥协第二次,“窗子关好,回床上去,你若不听我的,以后我都不上你的床,看你要怎么办。”虞归晚皱眉忍了忍,为长远之计,还是选择听话。“真麻烦,哪有半路停下来的道理,伤了就伤了,又不会死,那么点皮外伤,还不如我自己练功受的伤。”嗯?幼儿立马警觉起来,“什么练功受的伤?我怎么不知道,你几时练功受的伤?伤哪儿了?我看看。”窗子已经关上了,幼儿大胆扯她衣服。沐浴时分明没有看到她身上有新伤,难不成是漏看了哪里?虞归晚自觉嘴快失言,正一脸的懊恼,不知怎么跟幼儿解释,只得撒谎道:“没,没有,就是以前,以前练功的时候。”幼儿看着她,显然是不信。“真的,”她再次拽住幼儿的手继续未完的事,俯身在耳边低语,“是真的,你信我……”那里的温度滚烫到吓人。第067章 铃铛声直至后半夜才停歇。虞归晚也终于感觉到一丝疲累, 整个人蜷在锦被上不愿动弹,神色倦怠的看着幼儿披衣下床,移来烛火, 凑近将她摆弄过来左看右看。她知道幼儿在找什么,可她不想让幼儿知道身体的秘密,只得找借口掩饰过去。“我说的是以前练功受伤,不是现在,你偏不信,瞧多少遍了?可瞧见有伤痕?”因为她不肯配合,以至于双手被幼儿拿住压在脑袋两侧做了个投降状。她很无奈,即使面对成千上万的丧尸, 自己也不曾投过降, 现在算怎么回事,被幼儿压着,偏生她还不敢随便乱动。果真是动了心,彻底陷进去了,就心甘情愿由着幼儿在她身上乱摸, 竟连反抗都忘了,条件反射也不再灵敏。翻找了半天也没瞧见伤痕, 本该是放下心来的, 可幼儿还是蹙着眉半信半疑。她停下手, 道:“我还不是让你给吓的, 光是瞧见你这一身的旧疤我就心疼得不行, 若是你再为着什么事添了新伤,还让不让我活了?你啊, 冤家似的,哪里能明白我的心。”这话虞归晚就不乐意听了, 反驳道:“我怎么不明白?我知道你担心,现在我不是没事吗,等我哪天真死了你再哭也不迟,现在担心个什么,没的给自己添烦恼。”“你听听自己说的这叫什么话,”幼儿抬手就往她臀上打,啪啪响,“再这样口无遮拦瞎说八道,我可真生气,再不理你了。”“哦……”她将手臂枕在脑袋下方,扬嘴角笑起来,似星辰在黑暗中璀璨,指尖若有似无在幼儿的胸口划过,这上头还留着她吮出来的痕迹,如红梅点缀在白雪中,分外夺目,“你若舍得不理我,那就不理,也不知道是谁刚才伏在我身上说纵是死也不与我分开,这么快就反悔了啊。”情到深处时幼儿也记不得自己胡言乱说了些什么,岁岁怎就这么好记性,连这样的话都听进耳朵里,如今又拿出来打趣人,当真是个促狭鬼,不闹得她面红耳赤便不肯罢休。幼儿扭身躺下,嗔道:“人家不过是担心你,还被你这么打趣,可见是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我以后也不敢再说了,要是说多了你也烦我。”眼尾微微红着,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美眸似秋水,盈盈如润,在烛火下朦朦胧胧,愈发可怜可爱,谁见了她这般模样都会忍不住心生疼惜,想搂她到怀中哄着,若是再落一滴泪,怕是为她死也甘愿了。一张床上睡了这么久,虞归晚自是知道幼儿是故意如此,想要心狠不做理会,让她作妖,将眼睛哭肿成核桃才好,明早让她母亲看见了又是一顿问,看她如何编借口。可心里这么想,脑子却违逆本心,手更是早早就伸出去将人揽过来。她也不怎的会安慰,只得干巴巴道:“我也没说烦你,你就胡思乱想……”被幼儿拿眼一瞪,后面的话也只能生生咽回去,真是好生郁闷。她撒气似的张嘴咬幼儿的香肩,叼着滑嫩的皮肉磨牙,“也就你能对我这么着,我让着你,不跟你计较,要不然……”被她啃得疼了,幼儿动了动肩膀,不甘示弱的拧一把她胳膊,“不然怎么着?”她气焰莫名短了半截,“没,别拧了,疼。”幼儿差点脱口而出‘你何时知道疼过’,终究是忍住没说,到底心疼她挣下这份家业不易。每日早出晚归忙忙碌碌,先前还带着商队出关,刀口上舔血的过了一阵,现如今才好些。可外头那些人对她也是虎视眈眈,想方设法要抢占她的东西,她回家却从来不主动说这些糟心事,即使提起也是轻描淡写,不放在心上。幼儿又哪能不体谅她,不心疼她。松开手,往她胳膊上轻轻吹气,“真疼了?”神色有几分懊悔和担忧,“我也没怎么使劲,怎么就……你躺过来些,我瞧瞧红了没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