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绝对不能再被她的表象迷惑,他确定以及肯定,他现在如果跟着回去,绝对就是现实版的尔为刀俎我为鱼肉。
褚晏深吸了一口气,理智回笼,避开了她的视线。
“我正要回去。”他道。
虞秋秋抱胸,笑看着他不说话。
——“跟我玩文字游戏呢?”
——“我说的回去,可不是回陆府。”
僵持片刻,虞秋秋叹了口气。
——“唉,狗男人如今也是不好骗了。”
既然骗不到,虞秋秋索性也就不装了,眸中的笑意显露的那叫一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褚晏:“……”
他就知道!
狗男人不禁逗,虞秋秋倾身靠近,再度收笑:“好了,这次真的不笑你了,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搬回来吧,一直住在别人家也不太好,你觉得呢?”
——“毕竟,我那么在乎你,怎么忍心你漂泊在外呢?”
褚晏沉默。
他怀疑虞秋秋还在心里笑他,并且有证据,但是……拿不出来……
狡诈的女人!
回府路上,虞秋秋坐在马车里,掀开一角侧边车帘,见褚晏无声无息地骑马跟在马车边,勾唇笑了笑。
“哥哥他怎么了?”虞苒好奇问道。
“他啊……”
虞秋秋放下车帘,拖长了声音,马车外的褚晏不动声色,却默默竖起了耳朵。
不用想,以虞秋秋的恶趣味,肯定会告诉虞苒,然后带着虞苒一块笑他。
他就不该跟着回去自投罗网,褚晏现在有点想掉头了。
他攥紧缰绳,刚要控制着马头调转方向。
“跟我闹了一点别扭,还没哄好。”虞秋秋的声音传了出来。
褚晏拽缰绳的手顿了顿。
她那如果叫哄,那也是有够敷衍的,分明就是全靠他配合。
褚晏轻嗤了一声,结果转瞬就听见自个儿亲妹妹的一声惊叫——
“闹别扭,哥哥他还有这胆呢?”
褚晏皱眉。
什么意思?虞苒有本事再说一遍,她到底什么意思?
虞秋秋:“嘘,小点声,别被他给听见了。”
褚晏:“……”
已经听见了。
……
不知不觉,到了年尾。
周崇柯无意中在府中听见他爹和继母说着过年要带着周崇阳出去拜访的事情,两人还商量着到各处要准备些什么。
周崇柯驻足停了半响,直到两人进屋,都没听见他们提起过他半句。
即便是过年,他好像……也始终不在他们的计划中。
周崇柯嘴角轻扯,忽然觉得没意思极了,他们三个才是一家人,他凑在这里做什么?
从头到尾,他都是多余的。
周崇柯提着自己准备的年礼,转头就去了成远伯府。
“给你的。”
他将手里的包裹塞给了贺景明。
贺景明:“什么东西,这么大一坨?”
他将包袱给解了开,发现是件皮毛水色上好的狐裘。
“嚯!我只听说前阵子周伯父感了风寒,你在到处寻人收皮毛,没想到我也有份。”
贺景明当即就试上了身,只是这尺寸……
贺景明低头,摆动着身上的狐裘,他总感觉这里头都能再塞下半个周崇柯了,穿身上暖和倒是也暖和,就是……有点臃肿。
他身形和周崇柯差不多,周崇柯就算往忘了他的尺码,直接照他自己的身材做,按理来说都应该不会出错才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