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秋秋愣在原地,眨了眨眼,走火入魔?
她还用走火入魔?她本来就是啊!
眼看人都走得没影了,虞秋秋赶紧跟上,狗男人可是答应过她只要褚瑶回来,他就搬回主院跟她一块住的,可不能让他把这事给赖了。
主院书房内。
虞秋秋追上来的时候,她的书已经被清理成了一堆,褚晏正指挥着让人搬走。
“……”
这么大人了,看个话本还要被收缴,虞秋秋虽然很是无语,但是……
——“无所谓,我已经看完了,认真学习的人,都是把知识记在脑子里的。”
——“就是短时间内没法实践,有点可惜,英雄无用武之地啊!”
——“奇怪,狗男人最近怎么不作妖了,不然……哼哼……”
褚晏:“!!!”
好家伙,这女人居然还想在他身上实践?
他惊愕回首,却见虞秋秋鹌鹑似的立在那,睁着双无辜的大眼睛,身姿微颤,唇瓣嗫嚅了半天却是一句反抗的话都没说出来,光从这表面来看,真是像极了个逆来顺受的可怜人……
褚晏额上青筋跳了跳,气得眼前一黑,这女人做戏的本事还真是登峰造极,完全就是滑不留手!
瞧虞秋秋这样子,若不是有读心术,谁能想到她心里真正想的,和她表现出来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甚至可以说是截然相反、背道而驰!
表面有多怯弱,内心就有多大胆。
他完全相信,现在他若是再说上什么重话,她再眼泪啪嗒一掉,在众人眼中,他绝对就跟那欺压良家妇女的匪徒没什么两样。
褚晏眸光暗了暗,棘手,这女人竟是不同寻常的棘手!
难不成还真就没办法治她了?
褚晏不信这个邪,翌日,竟是破天荒地主动带虞秋秋出了门。
马车停在一处破败阴森的宅院外。
从下马车起,虞秋秋便攥紧了他的衣角,眸光颤动,似乎很是不可置信。
——“啊啊啊啊啊啊,狗男人居然带我来这里!”
褚晏唇角弯了弯,心中轻嗤,看吧,他就知道这女人是叶公好龙,看了几个话本就以为自己跟那些神神鬼鬼一样无所畏惧了,真来了凶宅,还不是尖叫得比谁都大声。
他示意随从去开门,这处宅子之前曾发生过一桩灭门案,因为没了继承人,便一直挂在他们廷尉司名下,距今已经五年多了,内里一年比一年破败,价钱也是一降再降,却还是无人问津。
今日带虞秋秋来,便是为了以毒攻毒,敲打敲打她,免得她对自己认知不清,成天想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真正的阴诡凶煞之地,身临其中的人就没有不害怕的,哪里就像书上说的那般轻松有趣了。
进门后,到处都是破壁残垣、杂草丛生,随从很是艰难地清理出了一条路。
“走吧。”见虞秋秋那呆愣的样子,褚晏很是愉快地催促了句。
他就不信,就这她还不梦碎?
竟然还想着用从志怪话本里学来的招数吓唬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别的不说,就说现在,她敢自己一个人呆在这么?
一路上,褚晏都在介绍这宅子哪里发生过什么,什么地方曾经躺尸过几俱,血流到哪里哪里,当初那枯井被人发现的时候又是个什么样子……
虞秋秋牵着他的袖子,越是抖得厉害他便说得越详细。
完了之后,褚晏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本想要收割她最后一丝强撑的神志,谁料却听虞秋秋问道——
“这宅子怎么卖的?”
声音之急切,其中的激动根本掩藏不住!
褚晏:“???”
什么情况?不是她错了再也不敢了,不是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甚至也不是问他什么时候带她出去,而是——
这宅子怎么卖?!
她想做什么!
褚晏突觉虞秋秋走火入魔的程度好像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峻,一下子就神经紧绷了起来。
然而,虞秋秋早就沉浸在了自己的大业里,哪里还有工夫关注他。
——“呀呀呀……这个地方不得了,完美、简直太完美了!”
——“我要把这里买下来,然后改成鬼屋!白天不开就只开夜场!”
——“怎么改我都想好了,进门的那个地方,首先埋伏两个‘骷髅架子’,等人一进来,哐当把门一关!”
——“然后地上一排蜡烛,走一步灭一盏、走一步灭一盏……”
——“再来上几个吹阴风的,穿着喜服的新娘从井里面爬出来……”
“啧啧啧。”虞秋秋越想越觉得自己不财源广进简直没天理,转头正想和褚晏软磨硬泡把这里给拿下。
谁料一触上他的手,却发现他的手竟然在不停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