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晏额上青筋直跳,忍了忍,到底是没忍住。
“别误会,我只是有事恰好来了皇觉寺。”褚晏冷声道,说这话时,他甚至都没有停下脚步,更没有看虞秋秋,只给了她一个冷酷至极的侧脸。
虞秋秋眉梢微挑:“哦。”
——“行吧,既然你都特意解释了,那我就姑且相信吧。”
褚晏迈向虞秋秋上一级台阶的那只脚重重地落了回去,他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了虞秋秋,什么叫做他特意解释,他哪有特意解释?!
褚晏想反驳,可仔细一想想,却又呼吸一滞。
该死!
他刚才的解释好像真的挺刻意的,可——
褚晏不甘心。
他说的明明是实话,虞秋秋凭什么只是姑且相信?!
“我来这是真的有事!”褚晏再次着重强调道。
虞秋秋只觉莫名其妙,她又没有质疑他,他这么大反应干嘛?
“行行行,知道了。”虞秋秋敷衍点头。
——“呵!男人!”
——“此地无银三百两,说的是谁我就不点名了。”
褚晏:“……”
他总算知道了什么叫做越描越黑,这下怕是跳黄河也洗不清了。
褚晏咬牙,该死,他今天就不宜出门!
褚晏抬腿,一步迈两个台阶。
直到褚晏走出了几步远,一直站在旁边不吭声的贺景泽,这才小声问道:“虞小姐,你和褚大人认识?”
“哦你说明天啊。”虞秋秋不仅没有同他一样压低声音,而且还答非所问:“可以啊,你去过西城那边的花鸟集么,没去过的话,我明天可以带你去逛逛。”
贺景泽:“???”
他刚问的是这个么?
不过——
这也算是个意外之喜,贺景泽忙不迭就表示自己没去过。
两人在褚晏身后旁若无人地约好了明日的见面地点。
褚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可跟在他旁边的随从却还是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直到上到山顶,进了皇觉寺,虞秋秋的身影彻底看不见了,那酝酿了一路的暴雨才好似终于落了下来。
褚晏忽地转过身来,脸色阴沉,他死死地盯着随从,求证问道:“我刚刚真的很刻意?”
随从沉默。
啊这个……怎么说呢……这么说吧……其实的确……好吧也不是很多……嗯……反正不止一点点……
随从在心里斟酌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有在良心和求生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
眼看着就这么错过了最佳的答题时间,随从生无可恋地叹了口气,大人问这个,那不是在为难他么?
褚晏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更黑了。
……
下山后回府的路上,褚晏又遇见了贺景泽。
确切来说,是他单方面地看见了贺景泽。
贺景泽送完虞秋秋后,竟然转头就进了一家青楼。
那左拥右抱的样子,看起来还是个熟客。
“呵!”
褚晏无语地冷哼了一声。
虞秋秋那女人是把聪明全都用他身上了不成,就这么个渣滓她居然还能被蒙蔽了,还说什么明天要带这个姓贺的去逛花鸟集?
听着大人拳头捏出来的咔嚓声,随从抿了抿唇,纠结了半响后,试探性地建议道:“大人,咱要不要上去警告一下他?”
褚晏一个眼刀就杀了过来:“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警告他做什么?吃饱了闲的?”
随从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主打一个逆来顺受。
吃饱了闲的哪里是大人呢,分明就是他才对……
翌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