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承婉没有直接解释，而是目光紧盯着柴红玉。
陆晨轻声问道：“柴姑娘，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多亏柴姑娘挺身而出，在下已经洗清冤屈，妄图构陷本官的奸人也已被陛下问罪。”
柴红玉显然料到了他会这么问，微笑着道：“在下拥有些许上古血脉，乃是朱雀后裔，虽然也要经历劫难才能踏入归一境，但在下的试炼和常人不同，在下的天劫，并非九天圣雷，而且，在下也已经应了劫。”
柴红玉应了一声，接着干脆利落地直起身，又瞥了陆晨一眼。
此时的她却是丝毫没有在意自己现在的修为，似乎在她眼里，陆晨的安危比她的求仙之路更重要。
她骤然想起，由于自己特殊的灵力，几乎每次悟道突破或者浴火重生，朱雀天火几乎都会焚烧身体近距离内的一切物质。
“原来如此。”
面色变得有些古怪。
在两人的注视下，柴红玉面色逐渐变得柔和起来，目光中，充斥着某种异样的气息。
“朕还有一事不明。”
姜承婉就这么看着她换上衣服，等她绑上腰间的带子，才缓缓松开捂住陆晨眼睛的小手。
闻言，姜承婉和陆晨同时一惊。
虽然还是想不明白，但不懂就不懂吧，反正就算柴红玉当场羽化登仙，跟他也没啥关系，只要她人没事就行，其他的都不重要。
她没有开口，而是陪陆晨一起，静静等待柴红玉内视体内灵脉。
这份心意实在太过沉重，即便没心没肺如他，也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陆总督，在下，突破到归一境了。”
姜承婉摆了摆手。
随后，她快速抬起手，朝姜承婉微微躬身行礼。
“草民柴红玉，拜见陛下。”
虽然搜魂之术结束后，姜承婉就召集御医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都要救活柴红玉，但任何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只要柴红玉一天没醒，他就一天不得心安。
“柴姑娘，你悟道突破的契机，是什么？”
“柴姑娘，是之前的搜魂之术么？”
柴红玉放下心来后，这才闭上眼睛，细细感知体内的情况。
“谢陛下。”
姜承婉缓步走了过来，却没有站在陆晨跟前宣示作为皇帝的威严，而是站在陆晨身旁，与他并肩而立。
毕竟，以柴红玉的实力，就算叛军全军覆没，整个沧澜行省的叛乱被平定，她也大概率能够逃出生天，但她却没有选择隐姓埋名，而是在得知他被陈沧构陷以致朝野上下一片沸腾后，直接站出来为他证明清白。
尤其是衣服。
这并不是拍马屁，而是真的佩服姜承婉的洞察力。
“说实话，草民也不是很清楚。”
她负着双手，缓缓开口说道：“绝大多数修士都止步于这最为关键的突破契机之中，没有在大彻大悟中找到自己的道，无论是多天赋异禀的修士，都绝不可能向前迈出那登天一步。”
“陆卿，可以了。”
她先是摇了摇头，随后说出了一个让陆晨头皮发麻的猜测——
“但，草民觉得，草民之所以能够突破，大抵是托了陆总督的福，甚至.”
说到这里，她轻轻抿了抿嘴唇，深深地看着陆晨的眼眸。
“硬要说的话，也许，陆总督，就是草民的道。”(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