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滢羲这个女人,她是要定了! 丁家上下终于在等待中死心。 即使这只是一个衣冠冢,即使是白发送黑发,丁家上下都沉浸在巨大的沉痛中,但仍然阻止不了丁荣要替女儿办一个盛大的葬礼的决心。 “办什么葬礼?我女儿还没有死。”何琴抱着丁语程的照片,极力地反对,不住地摇头。 丁荣说完,一脸的悲伤。 “琴琴,海上来了台风,是禁出海的,没有船只经过,怎么可能有人救我们的女儿。算命的能信?”丁荣脸上带着悲戚之色,不过短短的几天时间,他不但头发全白了,脸上的皱纹也多了,神色更显憔悴。 “这一场法事还是要办,万一……让语程能投个好胎。如果我们的女儿真的没死,那我们顶多是花一笔钱,给女儿办个葬礼,说不定还能给女儿添福气。”丁荣长叹一声,无力地说道。 “语程……我的语程……”何琴却突然崩溃大哭,就连她自己也知道,语程没死不过是痴人说梦,“岳井栀……我要你以命填命……” 丁语程的送别仪式,几乎所有上流社会的人士都到场了。 她戴着黑色的墨镜,墨镜下,早已泪流满面。 丁语程,对不起。 岳井栀的手,轻轻地放在自己的心口处,如果可以,我情愿那天晚上你没有出现过。 岳井栀的眼前,浮现出了丁语程活力四射的样子,她嫉恶如仇的模样,玩世不恭的模样,巧舌如簧,却深情专一。 天空有一朵黑色的云飘过来,一如灵堂里,压抑阴霾。 何琴坐在那里,泣不成声,这两个白发送黑发人的老人,不过几天时间就已经苍老得不成样子。 岳井栀朝着她们的方向鞠躬,然后转身离开。 岳井栀!这个女人居然敢来玷污自己女儿的灵堂。 即使她戴着墨镜,还是看不清楚现场的景物。 “上车!”车窗降下来,常滢羲穿着衬衫,戴着黑超,那张婉约精致的脸,显得更加的神秘漂亮。 即使以前日夜相对,也是被她超凡的气质,美得人神共愤的模样给撩到了。她对眼前的女人,真的是没有半点免疫力。 岳井栀的心狠狠地一颤,一瞬间的惊喜,很快又化成了伤痛。 “岳井栀。”常滢羲生气地大叫,打开车门,笔直修长的大长腿走了下来,伸手拉住了她的手。 岳井栀惊讶地转头看向她,“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说的分手,只是说说而已?” 岳井栀原本见到她的喜悦或沉痛,瞬间就化成了可笑,“你什么意思?我凭什么没有资格?” “不上!”岳井栀坚决地快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