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罪等人也不躲藏,大摇大摆徘徊于岁寒殿花园,他以威胁吓唬手段得知岁寒殿大概的来历,果真如他所猜测的,毒师朴妖的第七位亲传弟子朴岁寒创立的岁寒殿,而这群岁寒殿人严格来说算得上朴妖的徒子徒孙。 “那群家伙都将手伸到这来了?”天罪心中犯嘀咕,既亢奋又不敢确信,缘于这太过不现实,区区不到两年,仙祭天乐能发展到这个程度。 “你嘀咕什么呢?”斗柒颜冷冷瞟一眼口齿不清的天罪,想要聆听却仅听见只言片语。 “呃,我在想岁寒殿在春夜烟雨都咋样。”天罪表情不变,若游、情欲妾也在一直留意天罪的神态,心中狐疑,若游面色微顿,随即解释道:“岁寒殿也属于在春夜烟雨都新生的势力,其中隐藏着数位生死阶的人物,名声不小。” “总体来说,若跟数位生死阶对上,我等必然相当棘手,陛下才绝纵横,固然不惧,可也必定会惊动其它人的关注。”情欲妾言辞适可而止,提醒天罪其中利弊严峻性。 内厅,在星府折返而回的两位驼背老者卸下一袭宽松的黑袍,在雕刻着蛇头的台上分两侧而坐,寒少以及其它俩人神色尊敬,聆听每一句教诲。 “寒儿,安排下令将派往五峰开采岭矿的岁寒殿人召回来,最近绝不可惹事生非,静静等候你岁寒师爷回殿。” 寒少闻声面容微凝,心中疑惑,恭声道:“父亲,师爷为何突然回殿,莫非中区发生什么大事?”寒少发问,其余两人心神微震,也都竖起耳朵。 “砰!”驼背老者刚要解释,却被猛然龟裂的大门打断,随即便见一道抛物线划落在厅中央,一个侍仆口鼻溢血,姿态狼狈。 天罪一行人即使被数百人围困,彷如视若无物,由于他得知岁寒殿的来历,所以伤人却不曾杀任何一人,以免造成仙祭天乐的损失。 岁寒殿众人眼睁睁盯着逃离监牢的几人淡然迈往内厅,充斥敌意,刚欲要群起而攻之,内厅传来的威严声让他们表情微凝,随即有序散开,提防在外,以防突变。 寒少等仨人瞧见几人,脸色暗沉,漠声道:“尔等好大胆,竟然敢在岁寒殿放肆。” 天罪打个哈欠,对青年的冷声无动于衷,仅仅玩味盯着台上的驼背老者,平淡道:“让朴岁寒来见我!” 俩驼背老者闻言眼皮微抖,眼底间精芒乍现,其余几人也面面相觑,斗柒颜等人也一脸错愕不解,唯独天罪平稳坐在雕琢着虎头的檀木椅上,示意他们一眼,“看什么,随便坐,别认生,就当自个儿家。” “阁下同我岁寒殿主认识?”一直以来沉默寡言的红袍驼背老者语气平淡,盘问道。 天罪翘着二郎腿,叼着根牙签,随口道:“跟他我倒真没什么深交情,可......”话未说完便瞬息让通幽府的年轻人打断。 “前辈,这一行人绝非春夜烟雨都人,适才晚辈见这群人鬼鬼祟祟徘徊,估计乃其它势力的间隙,才命下人擒捕,特意押来供寒少审问的。” 俩老人相视一眼,视线转往一行人的美人,又淡然扫一眼姓寒的男子,混浊眼底纷纷涌现一抹黯然,心中泄气,仙祭天乐的男人哪个不如狼似虎,强大可压同代,可惜啊。 尤其寒姓的驼背老者,打心眼宠爱这个不争气的亲生儿子,他可谓老来得子,可他儿子修炼天赋平庸,根本无法让圣区的大人物人看中。 “近日绝不可突生事端,让人走吧。”寒姓驼背老者冷冷道。 他儿子倒很听父亲的命令,退居一侧,摆手道:“送客!” 天罪却无动于衷,笑意更甚,“不知几位喜欢这句‘远道而来皆为客’,还是喜欢‘请神容易送神难’呢。” 气氛猛然微凝,红袍老者嘴角噙着冷笑,“看来阁下是有备而来啊!” 天罪莞尔一笑,也不想再试探,凌光瞬闪,红袍老者便已将琥珀玉令紧攥,神情剧变,随即便听见年轻人露出高深莫测的笑意。 “我认识老不死的朴妖!” 俩人猝然在椅子上站起来,脸上泛着冷笑的寒姓青年猛地僵硬住。 “寒荛、冷鸽,见过仙仆大人。”俩驼背老者恭敬躬身,行大礼。 “免了!”天罪畅然一笑,心中简直对仙祭天乐越发的满意,当仁不让飞凌于台上中央,瞟一眼呆滞的斗柒颜等人,又转头瞄一眼仍处于震惊失神中的寒姓青年三人。 寒姓青年顿时从头凉到脚,半跪在地,心底惶恐,拱手谦卑:“大泽,寒安,见过仙仆大人,先前得罪大人,望大人恕罪。” 天罪甚为慵懒摆摆手,让寒安如蒙大赦,随即便听见比他还要小的青年淡然发言。 “清一下闲杂人等!” 岁寒殿外,通幽府的年轻人、星族子嗣背脊依旧在冒冷汗,尤其通幽府的年轻人牙齿打颤,逃命般离去。 “大人,请恕寒荛失礼之处,不知您在仙仆阁。”这般年轻的仙仆实在陌生,虽说玉令为真,可在仙仆阁中的人无一不属于修炼数千年的老怪物,仙祭天乐貌似根本无这么年轻的仙仆,这让俩人不禁狐疑谨慎。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天罪挠着后脑勺,憨厚道:“呃,朴妖、令巫等等,我都认识,一个姓李的还给我倒过水呢,我比较特殊,你不知道很正常,这会儿在仙祭天乐知道我的人估计也很少。” 令巫?一个姓李的老头,仙仆阁就一个姓李的人,俩驼背老者一阵眼晕。 仙祭天乐?斗柒颜一行人也第一次得知天罪的隐藏身份,心思各异。 “不知大人……”红袍老者拱手弯腰,想要询问,欲言又止。 “噢,无事!唉,在外流浪太久,便在春夜烟雨都找个安息之处,歇息一天,此外,这俩人乃情欲邪宗的朋友,想要前往中区发展,替我派人往上传个话,让人给他们安排一块地。”天罪指指情绪剧烈波动的情欲妾二人,随口道。 安排一块地?红袍老者额尖冒汗,嘴角抽搐,圣区一寸疆土一寸金,价值无法估量,而今世人都可为争抢一块茅厕而拼得你死我活,岂能说给就给,不要说仙仆,即使那仙祭天乐的几尊王爷都不敢这么做,也无权限啊。 “今晚我就要离去,这二人就先住在这吧,等抽空安排好,直接将待在穷乡僻壤的欲仙阁搬过去即可。”天罪大张阔斧下命令,根本不给其余人喘息张口的机会,当天罪刚要抬腿迈出内厅,俩老头瞬间从发懵迷茫中反应过来,紧忙拦住。 寒荛苦笑:“大人,我等实在没那个权利这么做,不如您等候师尊前来,再安排吧!” 天罪扶着貌似头疼的额尖,转过身,随手摸出一枚记忆水晶,祭出神念,将一切话术记录在上交予寒荛,随即恰巧瞥见资质平庸却能够审时度势的寒安,玩味道:“大泽?估计你在大泽也没什么前途,你往后跟他混吧!”若游眼底精芒爆闪,瞬息收敛。 对于有着祸殃之称的天罪,每次都闹得天翻地覆,血流成河,可莅此次临春夜烟雨都,却一切毫无涟漪,当真甚为罕见。 天罪、斗柒颜等人离开春夜烟雨都已六天,他当天安排好一切就随几人徒步前往仙圣域的神圣诡秘的禁区。 这一日,全体岁寒殿人一袭正装,两侧而立,俩驼背老者中央一位褐发老者,寒安等骨干紧紧跟从,举止恭敬仰慕,先不谈创立岁寒殿,仅说褐发老者在仙祭天乐都声名赫赫,地位非凡,便足以让人钦佩憧憬。 同样的大厅,恐怖气息骤然爆发,随即整个岁寒殿都尽数塌陷,褐发老者气魄慑人,一张脸却充斥着无法言喻的震撼,寒荛、冷鸽平复翻滚的气血,震惊盯着情绪失控的师尊。 半晌,朴岁寒收敛失态,怔怔盯着掌心中的记忆水晶,闭上眼尽力平静道:“这位走几天了?”寒荛擦拭脸上边的汗液,心中犯嘀咕,小心道:“禀报师尊,六天!” 六天! 那位大人真得终于回来了!寒荛、冷鸽清晰看得见师尊激动到战栗,不由心魂皆震。 这时,朴岁寒眼眸精芒似裂电,割断虚空,细致问及,“那位怎么安排寒儿的?” 寒荛绷紧神经,低声不解道:“那位让寒儿跟从一情欲邪宗的毛头小伙。” “完全照那位的安排去做,此外接引欲仙阁前往圣区,一切都按那位大人的要求做,此外你二人与寒儿随我回圣区,岁寒殿先交予其他人管制。”朴岁寒眼眸充血,他深知仙祭天乐马上就要变天,他师尊这一脉也要重新站队。 仙祭天乐的革命! “师尊,岁寒殿初创立不久,根基不稳固啊。”冷鸽心惊不解其意,却也不敢决断,只说出其弊端。 岁寒殿根基?朴妖师尊在仙祭天乐的地位都要受大冲击,还谈什么岁寒殿稳固! “依命行事,岁寒殿真要毁在这,那下次便将整个春夜烟雨都拿下来,此外,小小的通幽府竟敢冒犯那位大人,这两天先将通幽府连根拔起。” 威严阴冷的杀意让俩人浑身发寒。喜欢奴荒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奴荒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