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五井底花(1 / 1)

云凌气急败坏地一脚踹开小屋门,一边重重掐揉额角一边咯吱咯吱磨牙。 这些天里做的一桩桩一件件都够在我掌下死千百回了!远的先不说,但就今晚上这一条,这都第几回了?这都相信你第几回了? 越想更是各样新仇旧恨澎湃翻涌,让他恨得心头都烧起来。直到一掌收不住猛拍去墙上。 乳白色月华自洞外斜斜淌入,斑驳地映在地上。云凌撑墙气呼呼地站了站。 说不定又哭哭啼啼地边抹眼泪边想该怎么和自己道歉呢。 不过心里虽不气,面上还是冷笑。心道,这次我不可能再轻易原谅你了。必须让你好好求我! 想着,嘴角就翘起一抹志得意满的笑。他已经想好一会要怎么甩脸子刁难她了。 他翻了会书,支着下巴边看书边听外面动静。手指随意捏着烛火玩,他强撑着不许自己犯困。 云凌趴在书上,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他怔忪了阵,才反应过来天亮了,他又白白枯坐一夜。 茫然过后,呆在门口的男人霎时暴怒。什么谁动怒谁就输了,什么留着当乐子玩玩…丝毫迟疑没有,云凌迅速改变主意,当即动身前去杀达库。 就让你体验一下最恐怖的死法。呵,眼睁睁看着自己一点点饿死吧! 云凌熟门熟路来到伙房,掀开锅盖。 他在那看了又看,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一瞬间,他的脑海一片空白。 之前梁曼每天都将蛋糕存在这。他知道这些天她依旧在做,只是他赌气不吃。同时他也知道,目前这种情况只能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她全送给他吃了。 他平静地打开柜子再次翻找。云凌找出来半筐鸡食,里面掺了许多蛋糕的残次品。 屋内人依旧睡得很沉。掌心握住许久没用过的匕首,男人不疾不徐地走近。 锐器悄无声息地抵在袒露出的一截细瘦脖颈上。刀尖泛着一抹凉凉雪光,映出她安睡的脸庞和他冷淡的眼。 如此想着,他微一抖手腕。 云凌轻轻挑一下眉毛,他再度抖腕。 他有些不解,手腕使力,一刺再刺。最终,刀具啪啦被内力震成无数片。 底下,她在院中喊着掌门四处寻找。他则坐在屋顶上,不知所措地来回翻看掌心这把刀。 云凌费力思索了许久。但他本身不常用武器,实在想不通这把吹毛立断的好刀为什么杀不了人。 梁曼安稳地歪在椅上,脸颊还落上一瓣落花。他轻若一羽地落在她身旁。 因为大仇得报,他终于松了口气。当即将她拎起来,丢去井里。 ——沙沙,她掉进水里了。 直到一阵恼人的风吹来,将许多叶子落花拂来自己面上。云凌不自禁打了个喷嚏。待再睁眼,一切却全不对了。 唯一变化的是,他的掌心莫名出现了一瓣花。好像就是之前落在她脸颊上的那片。 他终于恍悟,原来刚才的一切全是他的幻想。 恍惚之时,她恰好醒来。 他还在茫然。她拉他过去,将伙房角落一口泡在凉水里的瓮拿出来。 用井水泡着,还能保存更久。 云凌只是怔怔地听,心里更加迷惘。 他突然将她叫醒了,说:“我想吃鸡蛋糕。” 花了好长时间,她蒸好一个。云凌说还想要。 云凌看见她手都摇酸了,人已经困得不行。他看见她偷偷躲在手心里小口小口地打哈欠不给他看见。然后又高高兴兴地转头问他,还要吗?云凌这才说,不用了。 他看见她睡得很熟很香。 心跳急促地快要死了,可偏偏又无比雀跃。就像一口气吃掉了十块蛋糕一样甜又满足。 云凌走过去,情不自禁探指在她温热的脖颈上摸索。 这里是她的死穴,只要稍一使力,她便当即毙命。 最后,他从后完整地拥住她,让她整个人都陷入自己怀里。 云凌想,还好你没把我的蛋糕送人。不然我就把你吃了。 这次就先原谅你。 他埋在她的颈窝里,终于心满意足地长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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