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曼御虎的过程说不上顺利还是不顺利。 只偶尔,会对她喷个鼻子。再顺带意思意思的甩一下尾巴。 …好吧,那姑且算是顺利。 关于连夏的事,应向离知道的根本不多。也不知他的嘴就是严还是这人确实就是那种什么也不多问的老实人,梁曼翻来覆去这样那样明里暗里诱导着问了一通,最后得到的信息也还是那些。 他担任无相教教主已有十年,身负数种绝世武功。其中,他从穹玉山庄偷师到的金刚不坏已修炼至臻境,寻常的刀剑武功都奈何不得。所以普通人是轻易伤不了他的。 其中让梁曼感兴趣的有两处,一处是姓连的狗杂种自己的房间。另一处则是神殿深处,一扇通往下层玄宫的大门。 他只道,玄宫里有棺椁和机关,里面很危险。任何人包括他在内都不得随意进出。 …一条有用的都没有! 先不说驯化老虎到底可不可行。光这么短短几日的喂养根本不可能让右使和她建立起多深刻的关系,应向离喂了它这么多年都不给摸肚皮呢。就算她喂得东西更好吃,老虎也不会格外顺服。 其实她并没有放弃应向离这条线。尤其是当梁曼得知他或许拥有应对连夏的一战之力后,她就更迫切地想将他的好感度推到头了。 应向离是个性格温吞、内敛,不显山不显水的人。 甚至梁曼都不敢说在他心里她和那个畜生比谁更重要。 梁曼怀疑,要是连夏绑来个比她还会卖惨的姑娘,搞不好应向离也能心软地收下。到时候两人就一起比谁哭的更真更能打动人心,反正他拒绝不了姑娘哭。 …哦。搞不好柔弱男孩也不会拒。 两人每次都是需要她来主动,他总是磨磨蹭蹭半推半就。她不主动对方绝不主动,只有偶尔实在忍不住了才会主动一次。搞得她一直逼良为娼似的。 也的亏年纪小火力旺,不用她多挑逗就轻轻松松硬了。就是他那条裤子实在不怎么好脱,每次都要将大把时间浪费在强扒裤子上。但老这么费事,总让人觉得很烦,时间久了梁曼也不想强迫他了。 此外,梁曼最拿捏不准他对自己的情感处在什么阶段。 应向离就像是一锅煮不开的汤,总是在那不疾不徐慢悠悠地咕嘟。 甚至拿手摸一摸。可能锅都不烫手! 这同时也是他们间的关系跨得最大一次,之后那个进度条就停在那里不动了。 可刀就一直悬在头顶,她还必须上,装也得装出一副热恋的样子。 梁曼至今还没有崩溃,全靠心底那一口誓死要复仇的火气撑着。 顺便,她也能知道做什么涨好感度最高,也能少走点弯路。 这日临睡前。 他在那边坐着看书。梁曼懒得骚扰他,自顾自研究他那个吊坠,就是李真娘留给他的那个遗物。 木牌并不轻薄,反而敦实的颇有厚度。 可又不敢瞎撬。弄坏了好感度不得瞬间清零。 应向离坐在架子前,手里捧着本老旧到快要散架的书。梁曼略微瞅了一眼,发现又是那本连封面扉页都掉没的什么内功古籍。 巨虎眯着眼。尾巴烦躁一甩,背去身不理。她又围着架子转悠来转悠去,应向离头也不抬。 她从架子上拿下那只怪模怪样的半圆形木头,装模作样捧在手里看了会儿。又兴冲冲地递到他面前,娇声娇气地问:“向离,这是什么东西?” 应向离从书里脱离,抬眉扫了她一眼。八风不动的脸上微微一顿:“嗯,不是什么…一个小玩意。”说着就要拿走。 念及此,她当然更不会还他。赶紧将手背到身后,面上笑盈盈追问:“什么小玩意?…干嘛这么紧张呀。难不成,是哪个姑娘送你的?” 没想到他竟是这么个反应 在心里斟酌排演了一下,她深吸口气。 梁曼知道他最受不了姑娘哭。对方冷心冷情的脸上果不其然地出现了裂纹,应向离有些不知所措:“…不是,不是这样。” 梁曼怕被他发现自己没哭,忙遮住脸躲开了。 而应向离就是不。 能上来拍拍你抱抱你真的就已经是极限了。梁曼怀疑应向离这人就不存在热恋这一种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