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六难除别(1 / 1)

堂下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一片欢声笑语中,众宾客们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一旁的慕容麒麟正和邻座景山门堂主夫人热切讨论云凌成亲后江湖美男榜的变动。见一输再输的陆笙笙委屈巴巴地偷偷瞅她,她豪气地一把撩起裙子踩去桌上:“起开起开!让本阁主告诉告诉你们什么叫做赌场圣手!” 还有勤勤恳恳全场唯一正经少侠罗怀,正焦头烂额地在旁夺着司景酒杯:“…司宗主,司大人!少喝点吧,师父知道了会担心的!” 堂下沸反盈天,众豪士连声叫好。更有好事者直接摆上满满一桌酒坛挨个拍去泥封,看的一身大红的云凌毛骨悚然。 闯荡江湖,闯的就是一个痛痛快快随心所欲。这帮武林豪士们平日本就洒脱惯了,今天遇到这样的喜事,更是甩开膀子喝的痛快淋漓。 司景却是喝的万分起兴。 几杯酒下肚,脑袋便有些醺醺然。司景回忆起年少时,每每碰上任师叔告假不巡夜,他就与几位师兄在深夜藏于桌下。点一支蜡烛,分一坛酒,聊些学成后要如何如何纵横天下的畅快事。 …就是可惜回来时被另一位师叔抓到现行。几人被拎去跪在廊下挨了剑鞘好一顿抽。 只可惜那一役后,他许久再未遇到这样酣畅淋漓的事了… 痛快,实在痛快!足气血衰损,什么病邪深重活不过年…都是狗屎。都放他妈的狗屁! 最后酒气上头了,他还拉来一直在旁努力为他拦酒的罗怀硬给他灌了两杯。见少年被辣的满脸泛红直吐舌头,司景和陈兴搭着肩膀哈哈大笑。 小丫鬟跌跌撞撞撞从洞房内跑出,面色惨白。她对着众人大叫:“不好了!新娘子被人掳走了!” 尘土飞扬下,屋内一片漆黑。 其后的司景忙上前,撩起袍子单膝跪下探了探宋临天鼻息。又试了下脉搏,这才略微舒口气。对身后举着烛火急切不已的唐北川罗怀低声:“无事,应当只是打晕了。” 司景沉吟:“使的暗器。轻功不错,武技也绝佳。是个高手。” 云凌头也不回:“脚步向东,恐怕是往河岸。” 话音才落,夜色下的那抹红已随着急促蹄声渐渐淡去。 司景脑子转的飞快。他拉住司言迅速道:“小七你跟上云兄,云兄没有武功…遇上贼人你必须护他二人周全!” 其后是陈兴哇哇大叫地冲出来,跳上马背大吼:“自寻死路!逮到了老子要一刀砍死他!…” 此言一出自然是一呼百应。当下,各个侠士们都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骑马的骑马使轻功的使轻功。转眼间,馆舍已是人去楼空。 几个瞬间将一连串的事项安排完毕,酒劲这才反了上来。司景头痛欲裂。 罗怀虽不放心他身体,但也明白过来他这样的安排确实最为妥当。等司景骑上了马厩中最后一匹矮马,罗怀还在身后喊:“司宗主小心啊!…” 云兄自然是关心则乱,一发现痕迹便顾不了许多先追着去了。但他冷静下来,却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就算贼人早已备好了船只。可如此暗沉无光的夜幕下,贼人要如何划船,又如今辨得清方向?况且秦州河河面广阔河道湍急,除非他自己命也不要了,否则夜晚行舟属实不是良策。 若他是歹人的话。若是他掳走了新娘子,因为夜晚行舟不便,他做的第一件事应当是将新娘子藏起来才对。除非他要杀人。可要是为了杀人,刚才就不必掳走了。既然他可以在夜色中瞬间打晕宋临天又抱走新娘,那出手杀了新娘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既然刚才不杀,现在也没有杀的必要。 那么,贼人会去哪里藏新娘呢? …西边是广阔无垠一望无际的六合山! 一想到此,冷汗瞬间淌下。 …这次是无相教还是混元门?还是又是两者联手!? 而这次,这帮小人又要对梁曼使出什么下作的招数?! 司景压低身子紧贴马背,只盼得马儿行的再快些。他心急如焚。又恨自己出来匆忙,想的也不够妥帖,根本没来得及拿上什么东西发信号。 他勒住马,对着前方的黑暗高声道:“是云兄的客人吗?” 停顿片刻,司景慢慢道:“那,请问是地宫的‘朋友’吗?” 四周静悄悄。 司景立于马上,默默冷笑。 分而治之,然后逐个击破。还是,干脆只是声东击西?… 连夏,你想错了。我虽武功全废,但早已是烂命一条。死与不死又有何干系! 司景对月纵情大笑三声。 前方是龙潭虎穴如何,前方是刀山火海又如何?这世上,他司某人早已没什么怕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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