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处供人歇脚的地方坐下。对面人的脸上满是防备的憎恶。 上次她领着峰花藏在林子里对他好一个捉弄,对方又不是傻子。刚得罪了他俩就被人在背后暗算,用脚趾也猜到此事多半与她有干系。 不计前嫌的将自己与族长的计划尽数与对方讲明。扎布仍是一副拒不合作的姿态。 扎布沉默一阵,指了指她身后,讥嘲:“可惜我就是没有胸襟。不止是你,还有你夫君,并不能扯平。” 她差点忘了,峰花当时确实揍了他一顿。 扎布抱胸,冷哼道:“老子不缺钱。” 对方却忽然一笑:“莫名其妙被人打了一顿…哼,我扎布从没有吃过这种亏。”他上上下下轻佻地扫视她。 身后啪的一声脆响,梁曼并没有回头。她深吸口气,平静地看向面前不怀好意的狗屎东西。 这个扎布远比她想的还要恶心。 但面对如此恶气,她一时半会还真是不能咽下。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死,她一定要想个招,好好把这个扎布往死里整治整治… 梁曼粲然一笑,向他送去个脉脉含情的眼波:“好啊。” 对方挑眉:“真的吗?那你上次怎么…” 正待起身,对方却拉住她胳膊,下巴示意地抬了抬。扎布瞄着她身上,满眼y邪:“你夫君已经走了。小骚娘们,你先和我去那边,给我摸摸奶…老子先来收点利息。” 她往外走,身后的恶心东西还在那喊:“你就瞧好吧,老子可比你夫君强得多!有了这一回,保证你再也离不开我!” 云凌在前走的极快,她跟了好久都没追上。 峰花很少生气。只一开始,两人刚确立关系时有两次因为在外受了她不公正的待遇,才臭着脸不说话。 等他一一将腹中的委屈说尽了,梁曼抱一抱他诚恳道歉两人马上重归于好。 或者说甚至不需要她哄。就干晾他一阵,他自己一会也会委委屈屈地凑过来主动控诉你刚才做错了。 梁曼的想法是这样的。 扎布早早成家,与妻子成亲已有数年。因妻子性情强悍,每有不顺心之事便对他非打即骂,所以他轻易不敢回家。自此,在外游荡做了位商人,以此为借口于各山寨间来回游走。 梁曼的计划就是引他妻子前来,再加上几位附近村寨的族长,大家一起见证扎布的丑恶嘴脸。因为私通之罪在此地也是项重罪。 竜树是村子里的神树,没有人敢在竜树下撒谎。竜树更会用自己的神力去尽力守护每一对相爱之人的誓言。 所以违背竜树下的誓言是一项重罪。 因此梁曼打算一不做二不休,完全把事情闹大,让他因私通而受刑。 梁曼却不信邪。峰花越冷漠,她就越不气馁,她的犟可不比他少分毫。 梁曼干脆踮脚抱住对方胳膊,故意坏心眼地学起了榻间的下流言语:“掌门大人,求你了…嗯,别生气嘛…” 眼见此人面上仍是一派疏冷,但袍下果不其然的有了反应。梁曼万分得意,他果然拿这招没辙。 “别”字甫一出口,探去的手腕倏地被大掌重重捏住。 她挣扎了下,对方并不松手。梁曼扭头看去,身后的云凌仍冷着脸,大掌攥得两支纤细的腕骨生疼。 对方不答。 冷不丁手被反剪在背后绑住,梁曼慌乱起来。她试了试用内力去挣,心里越发不爽了:“…愿意哄你就不错了,姓云的,别给我得寸进尺!” 梁曼被迫趴在他膝上。 隔着布料闷闷一声,一掌正好扇在她向他抬起的屁股。 她想起两人昨日曾一起吃瓜围观过村里的小夫妻教训孩子。自己当时还吐槽这小孩哭的太假了,他妈打屁股时根本没使多大劲。没想到他马上活学活用用到自己身上,把自己当小孩一样教训。 深感自尊受了侮辱。梁曼越想越气,火一蹭蹭冒起来。 可话没说完,一掌又落下,紧接着又是一掌。 梁曼脸涨得通红,气得七窍生烟。手却被捆的严严实实,无论如何挣也没办法躲过,只有嘴能骂骂咧咧放狠话威胁。 直到她被气到口不择言:“…不就是因为我和扎布当你面调情吗?告诉你,气也没用,你管不着!我还就和他调情了!不仅调情,老娘还要和他睡觉…!” “啪!” 自觉呼痛出声丢了脸面,梁曼咬紧牙关。她费劲地抻过头去嘴硬:“…就这点能耐?来啊,继续!你还是男的吗?人家扎布可比你强!…” 对方沉默着。一掌高高抬起,却许久不曾落下。 身子一晃,自己又被人拎起来丢到床榻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