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曼呆住了：“什么…？” 梁曼拉住他：“许大哥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梁曼小声道：“我没有！我没讨厌你…” “没有讨厌我，那你为什么要搬过来？”许卓大步上前，哑着声音一连串地逼问她，“怎么，以为我不知道么。你不就是因为那天的事，觉得我恶心，恨不得离我远远的么？” 许卓边恨声质问边步步紧逼，将她一路逼到了墙上。他咬着牙，掐住她下巴：“你不就是喜欢他喜欢的死去活来只想为他守身如玉么？想等三年过去找他复合是吧？好！那我今天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不、可、能！” “没错！你这辈子就只能和我绑在一起了！别忘了，单湛早就说过了，他已经把你托付给我了。所以你只能跟我永远在一起！” 她被他摁在墙上胡乱啃咬了老半天才反应过来。梁曼慌乱地扭头想要躲开他：“唔…等会！他是谁啊…？许大哥、等会！你说的我喜欢谁啊！” 许卓俯在她身上。他呼哧呼哧地支着墙，又委屈又恼怒地盯着她。 “我没有喜欢他。我不让你杀他，是怕你惹上更大的麻烦。” “我也没有、讨厌你。我搬出去住，是因为、是因为我怕…” 梁曼咬住下唇，望着许卓怔愣的眼睛，她怎么也说不下去了。可她这个时候又无论如何也撒不了谎。 “我，我怕我…喜欢你…” 屋子里忽然安静下来。 “我不敢，和这个世界产生太大联系。就是担心等离开这里会舍不得…” 梁曼飞快地看了头顶的人一眼：“事情就是这样。” “对不起…”梁曼慢慢收拾起自己的衣物，“今晚，你就在这儿休息吧。太晚了，我去隔壁睡了。” 但她抱着东西站在门口，没有回头看他：“…晚安。” 还好，等她起来时雨已经淅淅沥沥地小了很多。 梁曼想了想，去厨房做了碗汤面端来。 梁曼将碗筷一股脑塞到他手里：“快吃吧。” 她收拾着桌子，没有看他：“没关系许大哥，你不用道歉。我知道你昨天喝醉了。来，坐下来吃吧。” 等两人吃完了，她将东西收拾停当，许卓还在那里发呆。 许卓反应了一会儿，明白她在下逐客令了。他磨磨蹭蹭站了起来，微微应了一声。 但等走到院门口，许卓支着门框死活不肯再走了。 思索许久，他终于慎重地开口了：“…前几日大雨，山脚屋子门槛太低，雨水倒灌进来把屋子淹了。” 许卓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是的。山顶地势高，不会被水淹。但山脚的床榻和被褥全发霉了。” 梁曼愣了一下。 她正踌躇着要不要拒绝。忽然间，她想起了昨天半夜，那个蹲在小板凳上、全身湿透了还抱着碗不肯撒手的可怜大狗，心里还是软了一下。 梁曼终于长长叹口气：“…好吧…” 她停下脚步，回头。 两人同时屏住呼吸，互相望着对方。 最后，还是梁曼输了。 她咬着嘴，小声嘀咕。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