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曼养病的这些日子里,很少再见到刘煜城,偶尔在府里打了个照面,他也是面无表情目不斜视。梁曼也扭过头乐的不跟他说话,省得心里添堵。 放水回来,清竹被吵醒了,赶忙下床来搀扶梁曼埋怨道:“姑娘起夜怎么不叫我?小心又把伤口崩开了。” 清竹回答道:“那应该是老爷还在看账本吧。老爷很辛苦的,经常一直忙到深夜才休息,早上天刚亮又起,所以姑娘不知道他在。姑娘住的屋子原本是老爷住的,自那晚起,老爷便搬到那间厢房了…” 说完抬眼发现清竹低头有些脸红,心下顿时明白她可能还是怀疑她和刘煜城之间的关系。 梁曼有些尴尬,旋即强作镇定道:“呃…其实那天晚上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我和你们老爷,其实没什么,呃…” 梁曼正绞尽脑汁地想怎么和她解释,清竹却当即开口打断道:“奴婢都知道!梁姑娘当时已经不省人事了,是老爷他…”清竹停顿了一瞬,又正色道:“这件事是老爷不对,不过姑娘放心,我们老爷绝对不是那种薄情寡义之人。姑娘若是不嫌弃,不如就留在刘府,清竹也愿意伺候姑娘一辈子!” 梁曼大惊失色,连连摆手拒绝道:“不不不!不必,我不用他负责!我知道不是他的错,我不怪他!要不是我手贱先打了他,他也不会中毒…呃,总之就是我们是不可能的!我也不可能留在这!” 清竹点头答应,搀扶着梁曼躺下后,才回外榻上和衣睡去。 她才不信他是真心想为她养伤,他这种人怎么可能会对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发善心。 嗯,肯定还是因为想用她来拿捏乔子晋。 如果这样想的话那么乔子晋应该是不会有事的,不仅没事说不定还会被刘煜城好好伺候着,生怕他跑路不干了。恐怕刘煜城还派人把他们两个都分别看的牢牢地,生怕他们俩互相通风报信。 乔子晋一脸泪奔,娇弱的哭成小白花:“no!不要~只要别伤害梁曼,你让我怎么样我都心甘情愿!我愿意~为你打工~一辈子~” 终于想通了问题,梁曼叹口气。 梁曼时刻还记得自己要回家的愿望,她决不能在这个地方空耗上个把个月。不管刘煜城究竟是因为要用她来拿捏乔子晋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她都顾不上了。待她能动弹了,就要尽快想办法离开这里。 过了几日,梁曼伤口稍有起色,便整日吵嚷着要外出转转。 清竹拗不过她的死缠烂打,跑去跟刘煜城请示后,说可以带梁曼在府内逛逛,但还是不允许出大门。 因为那日宴请时和乔子晋一起把大部分地方逛过了,所以梁曼对这里早已没有了最开始的新鲜感,独自怄气快步走在前头。 梁曼不理她,独自闷头一直走,走到一道垂花门前突然停住。清竹一个急刹差点撞上,吓得她赶紧揉揉鼻子。 清竹想了想,摇摇头说:“奴婢未曾听说。” 清竹委屈的低下头,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呃…我这不是担心姑娘安全吗,姑娘才刚能下地,老爷说了,让清竹寸步不离地跟着姑娘。” 清竹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话来反驳,努力低头思考着对策。 清竹一听赶紧捂住她的嘴:“啊呸呸呸,姑娘胡说什么呢!我知道我知道,姑娘不就是想自己逛逛嘛,清竹答应你就是了,姑娘往后可切莫再说什么死啊活啊的,太不吉利了。” 清竹无奈地点点头:“行了姑娘,你快去吧。不过别玩昏了头忘了时辰,酉时我在屋里等你用饭啊 梁曼立刻拍着胸脯点头答应。 嘿嘿,虽然她发誓保证今天不偷偷跑,但是可没保证说明日后日大后日不会偷偷跑。她早就发现了,刘煜城府内奴仆成群,可主子却只有一个。这么多的屋子,他自己根本不可能住的过来,只有清竹这么单纯的才会相信刘府内没有后门。府内肯定会有一些屋子——比如牢房——有特殊的用处,只要她细心寻找,肯定就能找到一些逃出去的漏洞。 梁曼跳起来比划比划墙头,嗯,墙头确实很高,除非她学会轻功否则八成是爬不上去。 又蹦又跳了老半天,梁曼累得靠在墙边直喘气,因为躺了这么多天,突然运动量这么大对她来说实在是有点吃不消,身上的伤口也有点隐隐作痛。 如果院子里没有密道,那么他会不会把密道设置在离他更近的地方? 难道…是他的书房? 没错!梁曼立刻调转方向,朝着刘煜城的书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