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在现代,也会有人去做这种事情。
在这种地位低下的时代,淮南伯爵一家,肯定会想方设法地把自己塞进淮南王府。
那么,淮南伯爵的府邸,又是怎么失踪的?只是回家,就被调走了,这可比从别的地方得到的消息,要好得多。
正想着,顾扬弘和程家家主说了几句话,便让几个丫鬟和丫鬟来找淮南伯夫人。
还未进屋,就听见淮南伯夫人的笑声,推门而入,只见一名脸蛋圆润,梳着两个发髻的丫鬟,正与淮南伯夫人追逐打闹。
那圆脸丫鬟在前奔,淮南伯夫人紧随其后,丫鬟们又撒了一把力,所以淮南伯夫人“差点儿”捉了她几回,折腾了一个多小时,丫鬟们都有些疲惫了,淮南伯夫人却还能保持着清醒。
淮南伯夫人看到顾扬弘和李玉金,脸上露出疑惑之色,似乎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也似乎见过。
“来,一起玩吧!”淮南伯的妻子笑呵呵地迎了上去。
顾扬弘和李玉金趁机将那个丫鬟打发走了,还好丫鬟并未察觉到异样,只是退了出去,休息了一会儿。
顾扬弘和李玉金赶紧把淮南伯夫人从一边拖进屋里,一边问道:我是顾扬弘,你昨晚已经叫了我一声。”
淮南伯夫人伸出一只手,将他的手拿了过来,放在他的掌心,嘿嘿一笑:“拿去吧!抓住他!”
一旁的李玉金问道:“太太,太太,徐天明你还认识吧?“是淮南侯。”
淮南伯夫人脸色一变,似乎有些难过,忽然哇的一声,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天亮了!”
眼看着便要摆脱两人的纠缠,寻到淮南伯徐天明。
顾扬弘和李玉金赶紧拦住了她,可淮南伯夫人依旧昏迷不醒,又哭又笑,比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更甚了。
李玉金心中一凛,如果真是如此,那淮南伯的妻子,要么是昨晚,要么是今早,要么就是被人下了毒。
李玉金只觉得自己来的太迟了。
就在这个时候,程家的家主走了过来,有些不舍地瞥了一眼淮南伯太太一眼,却没有说话,只是吩咐李玉金,若是她愿意,随时都可以过来做饭。
李玉金朝顾扬弘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便进了厨房,这里有帮手,他们要统计下人们的伙食,也要留意下人们的伙食,对这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李玉金在做饭的时候打听了一下,有好几个好吃的把后厨的人都给迷住了,不过打听出来的情报,让李玉金有些意外。
淮南伯家的主母,众所周知,她曾经是程二姐,自幼才华横溢,经人介绍,十五岁便与淮南伯爵成亲。
那时候他还是淮南王,有这样的才女做老婆,也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而且淮南伯爵的口碑也很好,所以婚礼持续了三日。
这样隆重的场合,大家都看到了淮南郡主程二妹。
后来淮南王与淮南王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只是淮南公主一直没有怀上孩子。但淮南伯对她还是很好的,除了出嫁之前的侍妾之外,他从来没有纳妾,也没有娶过任何一个妃子。
但淮南公主觉得很痛苦,便四处求医,希望能有个孩子。
也不知道是东方的僧人,还是西方的僧人,做了什么法术,又或许是那些从四面八方赶来的郎中,给淮南公主治病。
过了好几年,淮南公主果然有了身孕,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淮南王花了整整一日的时间,把所有的铜板都撒在了城墙上,众人轮流领取。
许多布庄和绸缎庄,立刻把自己最好的料子都拿了出来,准备送给那些即将出生的世家和县令。
还有自愿申请的奶妈。
甚至,有几个弟子,主动请缨,想要成为他们将来世跟县主的老师。
只可惜,她的孩子出了事,死了,从那以后,淮南公主就成了一个疯子,这些年来,她请了许多名医,但淮南公主的病,非但没有好转,还一天不如一天。
至于淮南那边,上至程二姐、下至淮南王妃、如今已是淮南伯夫人,他们都是清楚的,甚至偶尔还会去看看他们的父母。
这种情形,绝对不会是顾扬弘的母亲!
李玉金烹制好了菜肴,亲手送到淮南伯夫人的房间里,自有丫鬟侍从捧着,娴熟无比地送到淮南王妃面前。
李玉金将顾扬弘请出去,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他,顾扬弘有些失望,不过他并没有浪费时间,从丫鬟和打扫卫生的老仆人那里得到的消息,与李玉金所说的相差无几。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们一直陪在淮南伯的妻子身边,李玉金则负责照顾淮南伯夫人一应,只可惜,她始终没有像昨天那样醒来。
一直等到淮南伯驾临,才道:“程府不适合你,不如跟我去淮南侯府?”
顾扬弘自然不会推辞,不过他执意让淮南伯把淮南伯的妻子接回来,淮南伯自然不会推辞。毕竟淮南伯夫人已经失去了理智,一切都由他打理,在这里呆一日,再把她接回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程府里的下人,将淮南伯夫人的行李迅速打包,然后把她抬上车。
李玉金与淮南伯夫人一人一匹,淮南伯与顾扬弘各骑一匹。
淮南伯夫人坐在马车上,时不时扯一扯流苏,扯一扯帘子,一边尖叫,一边蹲在座位下面,看看有没有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