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向世间宣告他对这原始美味的沉醉与满足。而剩下的三分之一,则是普通的人类。
他们的脸上洋溢着轻松自在、惬意悠然的笑容,
手中拿着从深山老林当中辛苦猎杀来的各种野物,
熟练而又有条不紊地放在火上烤制着。
旁边放置着一堆五八门的调料,
他们用手随意地抓取调料,均匀地往野物那逐渐变得金黄酥脆的表面涂抹撒落。
没过多久,野物的表面便被烤得油滋滋的,
散发出阵阵令人垂涎欲滴的香气。
他们迫不及待地将烤好的食物送入口中,
细细品味着那独特的美味,
随后端起旁边的一杯酒水,仰头一饮而尽,
脸上满是惬意与满足之情,
此刻世间的一切纷扰与烦恼都已被他们抛诸脑后,只余下这片刻的欢愉与享受。
“他们回来了。”
其中一个狼人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异样,
缓缓抬起那颗狰狞的狼头,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若破旧的风箱在艰难地拉动,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觉。
就在这时,
那辆皮卡车如一阵迅猛的旋风般径直冲进了院子里面,
随后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稳稳地停了下来。
车上的狼人动作敏捷得如同鬼魅,
迅速从车上一跃而下,紧接着从驾驶座位快步来到了皮卡车的后面。
只见他满脸狰狞凶狠之色,
毫不犹豫地直接抓住浑身还缠裹着白色绷带的屈育修的头发,
如拎起一只毫无还手之力的小鸡般,
将他从车上粗暴地拽了下来,然后狠狠地丢在了地上。
屈育修的身体重重地砸在满是尘土与碎石的地上,
伤口处传来一阵仿若万箭穿心般的剧痛,
他忍不住疼得倒吸一口凉气,随后发出了几声低沉而痛苦的哀嚎,
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回荡,显得格外凄惨悲凉,令人不禁心生怜悯。
“是把他架到火上烤了慢慢享用,还是干脆就生吞活剥了?”
院子里的狼人那一双双眼睛中,闪烁着令人胆寒的绿油油光芒,
犹如暗夜中饥饿的野狼,
死死地盯着蜷缩在地上的屈育修,眼神里的贪婪与残暴要将他生吞。
屈育修强忍着伤痛,努力地抬起头,将院子中的景象尽收眼底。
他心中瞬间明了,
自己已然落入了金山市臭名昭著的狼人家族掌心。
关于狼人家族那些茹毛饮血、以人为食的残暴习性,
他早有耳闻,
深知在他们的世界里,吃人就如同人类吃饭喝水一般稀松平常。
心中虽不住地腹诽诅咒,
但屈育修的额头已布满冷汗,那冷汗顺着脸颊滑落,
在绷带之下肆意流淌,与伤口渗出的血水相互交织,
晕染出一圈圈触目惊心的痕迹,将绷带浸得透湿。
此刻的他,重伤在身,力量如潮水般退去,
面对这群凶残的狼人,
根本没有一丝一毫反抗的可能。
他的内心被绝望填满,不禁暗自惶恐:难道自己真的要命丧于此,成为这群畜生口中的食物?
“这可不是用来果腹的食物。”
斯派洛开口了,他的声音冰冷而又带着一丝玩味。
他微微仰起头,缓缓讲述起事情的来龙去脉:“今日,我们正巧前往金山市市区,
在那里,偶然听闻了一件极为蹊跷之事。
据说有一人从高耸入云的三十层大楼之上失足坠落,
可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不但保住了性命,
体内还涌动着一股极为旺盛的生命力,
宛如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
最为关键的是,这是一个生面孔。
在当下这般复杂严峻的大环境之中,
任何拥有特殊力量的人,若要进出其他帝国的区域,
都会受到极为严密的监视与盘查,
这个人却好似凭空出现,并没有任何相关的出入记录。
这就意味着,对方定是暗中悄然渗透进来的。
在如此敏感而关键的时刻……”
说到此处,斯派洛像是故意卖个关子,戛然而止,不再言语。
他大摇大摆地走到一旁,找了张破旧的椅子,一屁股坐下,
随后漫不经心地从地上捡起一块还在淌着血水的肉,
看都不看一眼,便直接塞进那血盆大口之中,开始大口咀嚼起来。
他的吃相极为野蛮,嘴角沾满了鲜血与肉末,
咀嚼的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回荡,
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乐章,令人毛骨悚然。
“嘿嘿嘿,今晚可有的忙活了,等咱们填饱了肚子,再好好地审问一番。
近些日子,族长再三叮嘱我们,
务必要留意那些从东方的大夏帝国而来的可疑面孔。
我瞧这小子的模样,就与典型的大夏帝国人极为相似。”
另一个狼人咧着嘴,露出一排尖锐的狼牙,
脸上挂着一抹狰狞而又兴奋的笑容说道。
“这家伙该不会是……当今吸血鬼家族的族长,叶灵允的恩师楚河吧?”
一个狼人像是突然被某个念头击中,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小心翼翼地试探性问道。
“你动动脑子好不好?”
斯派洛正狼吞虎咽吃肉的动作瞬间僵住,
他转过头,用一种看世间最愚蠢之人的鄙夷眼神瞪着那个发言的狼人,
大声呵斥道:“若是真的是楚河,就凭我们几个,能活着回来吗?
再者说,那样的绝世强者,
又怎会如此狼狈地从三十层高楼坠落,把自己弄得这般凄惨模样?
简直是荒谬至极的想法!”
言罢,他又重新投入到对肉块的撕咬之中,
那血腥的咀嚼声愈发响亮,好似在宣判着屈育修未知而又充满恐惧的命运。
“嘿嘿,说得在理。”
那狼人咧着嘴,露出一排森寒的狼牙,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低笑。
紧接着,他将手中那串还沾着些许碎肉残渣的骨头,
以一种极为粗暴的方式塞进嘴里,
随后便大力地咀嚼起来,那“嘎嘣嘎嘣”的声响,
仿佛是死神在啃食着灵魂,在这寂静的庭院中回荡,令人胆战心惊。
随后,他单手如铁钳般抓起一瓶热气腾腾、温度极高的烈酒,
酒液在瓶中剧烈地晃动着,好似即将出笼的猛兽。
他脚步踉跄地朝着屈育修逼近,
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压迫性的威慑。
来到屈育修身前,他缓缓蹲下,那姿势犹如一只即将扑食的恶狼。
他伸出那只油腻腻、满是污垢与血腥气息的手掌,
重重地拍在屈育修的脸颊上,
触感就像是被一条滑腻的蟒蛇缠绕,又带着一股刺鼻的恶臭。
屈育修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厌恶与嫌弃:“这些家伙简直就是从地狱深渊爬出来的恶魔,令人作呕至极。”
然而,那狼人对屈育修的反应却视若无睹,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凶狠与冷酷,声音低沉而沙哑地问道:“我所言,你可听得明白?”
屈育修心中虽怒火中烧,但此刻身处绝境,犹如困兽,
无奈之下只能强压心头的怒火,老老实实地回应道:“能听懂。”
“很好。”狼人微微点头,继续追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屈育修。”
屈育修咬着牙,从牙缝中艰难地挤出这三个字,
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无尽的屈辱与不甘,在他的心中刻下了深深的仇恨印记。
“你可是大夏帝国之人?”
狼人那幽绿的眼眸紧紧地锁住屈育修,目光如炬要将他的灵魂看穿,探寻出其中隐藏的秘密。
“我并非大夏帝国之人,我无所属之国。”
屈育修急忙辩解,
脑海中不禁回想起刚才这群狼人对自己与楚河关联的无端猜疑,
心中对楚河的怨恨瞬间如火山喷发,熊熊燃烧。
他深知,即便此刻费尽唇舌解释,
在这群蛮不讲理的狼人眼中,也不过是徒劳之举,他们根本不会相信自己的话。
“哼!你这副东方人的模样,怎会无所属之国?”
狼人满脸狐疑,眉头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语气中充满了不耐烦与质疑。
说罢,他不再多言,仰起头,将瓶中烈酒一饮而尽,
酒液如同一条炽热的火蛇,顺着他的喉咙蜿蜒而下,
瞬间引发一阵强烈的灼烧感,他不禁长舒一口气,
似在享受这火辣的刺激。
随后,他猛地抡起手中已然空空如也的酒瓶,
高高举起,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屈育修的脑袋狠狠砸下。
只听“哗啦”一声巨响,
酒瓶瞬间支离破碎,玻璃渣如暗器般四处飞溅,
屈育修只觉脑袋遭受重重一击,
眼前一黑,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陷入了黑暗的深渊,
大脑一片空白,陷入了短暂的懵逼状态。
“莫要再耍样,如实招来。
你究竟是否大夏帝国之人?
来金山市所为何事?”
狼人那凶狠残暴的声音再次在屈育修耳畔炸响,
犹如死神的召唤,令人不寒而栗。
庭院中,
围坐在桌边和篝火旁的其他狼人,
各个咧着嘴,发出阵阵怪笑,那笑容中充满了戏谑与残忍,
他们饶有兴致地注视着眼前这一幕。
在他们眼中,屈育修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意玩弄、肆意折磨的可怜虫,
一个或许隐藏着惊天秘密的待宰羔羊,
没有人会对他的凄惨处境心生怜悯与同情。
“哦?若能从这小子口中撬出些有价值的情报,呈交上去,说不定家族高层会给予重赏。”
斯派洛一边大快朵颐着手中的肉块,一边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那正在审讯的狼人听闻此言,顿时两眼放光,
仿佛看到了无数的金银财宝和无上的荣耀在向自己招手。
一想到那梦寐以求的封侯之赏,他的内心便激动不已,
心跳陡然加快,好似要冲破胸膛。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握紧拳头,朝着屈育修的脸,狠狠挥出两记重拳。
拳风呼啸,如同一对铁锤,重重地砸在屈育修的面庞之上,
瞬间将他打得口鼻流血,眼冒金星。
狼人恶狠狠地咆哮道:“速速回答我的问题!”
“若我告知你们一个绝密情报,可否放我一条生路,让我离去?”
屈育修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试图滋润一下那干燥得仿佛要干裂的喉咙,
他的声音因痛苦和恐惧而变得极为嘶哑,仿若破旧的风箱在艰难地喘息。
“休要啰嗦,有话快讲!”
那狼人根本不理会屈育修的哀求,
抬手便是一巴掌,带着呼呼风声,
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屈育修的脸颊之上。
这一巴掌力量极大,直接将屈育修打得脑袋偏向一侧,
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清晰的手掌印,红肿高起,犹如被烈火灼烧一般。
屈育修强忍着内心如汹涌波涛般的杀意,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待自己恢复元气之日,
定要将这群狼人家族的恶徒碎尸万段,
挫骨扬灰,方能消解此刻心中的滔天恨意。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缓缓说道:“你们与吸血鬼家族争斗正酣,
可曾知晓,吸血鬼家族现任族长乃是楚河的弟子。
你们再如何严防死守,
又怎能抵挡得住楚河那般强大的人物?
楚河已然踏入金山市!”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