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意琛的手顿了一下,眼底是愧疚的神色,对于姝凰,他真的没有为她做太多的事情。
反倒是让她一个人撑下礼王府的所有,当所有人都在谴责她,怪罪她的时候,意琛只能躲在暗处筹划,根本帮不上忙。
如今,也是姝凰告诉他,还差一点点。
他紧紧的抱着姝凰,两人靠在床头上,静静的说这话,从什么时候开始,姝凰对他再也没有任何的防备,也许要仔细说起来,还真的没有一个准确的时间。
“懋泽回来了,今天。”
意琛一只手绕着她的发尾,轻轻说着,事到如今,他心中的成见也早就放下来了。
“是吗?”
姝凰幽幽的答了一句,并不上心,如今懋泽再也不是她最重要的人,那些有能力保护自己的人,姝凰都不会去担心他们,再也没有这么多余力。
“他还带回了一样东西。”
意琛继续说道,而这样东西,是姝凰曾经交待他们去办的,因为很艰难,又加上意琛出事,礼亲王对她的不信任,倒是一度个搁浅下来。
懋泽借故离开皇城,就是去做这件事情。
“问谁借的兵。”
姝凰丝毫没有任何意外的说着,有时候,一个人太聪明,未必是好事情,稍微一向什么东西都知道,让人连幻想的机会都没有。
果然,意琛苦笑一声,知道任何事情都瞒不过姝凰,如果以后,他有任何的行差踏错,根本不需要隐瞒,直接招供出来,等候姝凰的发落就够了。
“骠骑大将军。”
他说着,把玩姝凰长长的头发,笨拙的编着发辫,在外面的这些个日日夜夜,他都思念着姝凰,她的所有,包括发尾的香气,都不曾忘记。
“他是我们的远门叔父,和爷爷的关系不大好,有没有夺权的心思,所以就请缨到了边关驻守。”
意琛口中的爷爷,自然就是先帝,身为先帝的兄弟,本来就过的很简艰难,稍微有一点不慎,都会被说成有忤逆之心,所以骠骑大将军朱承袁便图了一个清净,宁可到更远的地方,守着黄沙边疆,自立城池,也不愿意在这里过上勾心斗角的生活。
朱承袁这样一住,便是三十年,皇城里多少朝臣一代换了一代,他的名字,也逐渐被所有人遗忘。
“他凭什么要得罪皇上来帮你们,一个离开三十年的人,连皇城的路怎么走都知道,值得相信吗?”
姝凰不以为然的说着,她当初说要拉拢军队这句话,是那么多办法之中最好的,并非表示没有其他的办法;但是,懋泽还真的去做到了,而且还能让骠骑大将军朱承袁点头。
她始终不能放下心来,把全部人的性命,交给一个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人手上。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
意琛笑得很好看,他一开始也怀疑,世上竟然有这么好的事情,而且朱承袁一直守在疆域那么多年,虽然每年都有上贡珍品,但是连皇上都默许了他自立为王的事实。
皇城有兵,可是都是闲兵,和一直守在僵局的将士来说,五个都未必能打得过朱承袁的一个。也正是这样,皇上对他是敬而远之,只保佑在有生之年,不要造反。
否则,皇城的百万兵马打不过他们的二十万兵马。
“我起初也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