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告诉你,小不忍则乱大谋,所以父亲,我之所以告诉你,是想要让你提个醒,不把名单告诉你,是为了让你一如往常那样就行了。”
姝凰说的头头是道,谁能料得到,这些话是从一个十几岁的女娃口中说出来;如果不是礼亲王亲眼看到,也绝对不会相信,要是仲良没有遭受不测,论才情,也许和姝凰不相仲伯。
“皇上的耐心估计也耗得差不多了,我们手中没有可以和皇上抗衡的筹码,唯一可以抗衡的是兵权,这点只有父亲你能办得到。”
姝凰说到这里,抬起头,对上礼亲王的眼睛,坚定而且睿智,有一种让人没有办法拒绝的魔力;她的提议,她的决策,只能按照她的想法去做,这种能力,就算是身经百战的人,也未必能做得到。
这让礼亲王甚至有了一种错觉,只要他们有宋姝凰,就不会输。
“我去和皇上周旋,拖延时间;意琛和那些商人有各种来往,算是铺路;而父亲你,就要想办法拿到兵权,这样才有谈判的筹码。”
计划早在姝凰的心中成型,他们实在是太渺小,想要让黄上放过礼王府,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话;但是,如果有可以与之抗衡的实力,那么就可以迫使皇上改变主意。
姝凰知道自己很渺小,她只是一介女流,什么都没有,靠着一张嘴,调动别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
礼亲王从震惊里回过神来,看着姝凰,喃喃的说着。
姝凰在算计的时候,会很认真,但是如果没有事情做的时候,就会像个猫那样懒散;她自小没有在府上长大,而是在普华寺里长大,没有任何的约束。
因此,养成了各种懒散的性格,大中午的,铺着毯子躺在长凳上,手中拿着一柄合欢扇,挡在脸上,遮着初春的阳光,懒洋洋的午睡着。
其他人都惊奇的看着,只有阑珊和巧妮两人早就习以为常,只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你看着这里,我出去一会。”
阑珊把手上的事情做好,交待了巧妮一句,就急匆匆的走了出去,这些天她出去的次数增多,巧妮也不曾理会过,反正女儿家长大了,自然有自己的事情。
而她也有自己的事情,那边是韩晋,虽然还害怕着各种传言,可是又忍不住想要见他,在各种矛盾中,她还是把事情交给了木樨,偷偷溜了出去。
如果被姝凰知道的话,她肯定又在那里叹息,果然是女大不中留。
木樨拿着扫帚,扫着初春跌落下来的叶苞。
“意琛世子……”
木樨迷迷糊糊发呆着,一抬头看到意琛走了进来,连忙喊了一句;意琛很少白日在府上,他总是让自己忙的像个陀螺似的。
意琛伸出食指,放在嘴角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朝着姝凰走去。
大庭广众之下,也就知道姝凰这个大家闺秀,会躺在长凳板上,一只手拿着合欢扇挡在眼前,另一只手悠闲的自然垂下来,如同处在世外桃源一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