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琛打断她的话,就算再不济,他也不是趁火打劫的男人吧,这种伤口,他并不陌生,把衣服都脱掉的话,他身上的伤疤绝对触目惊心。
“痛……”
姝凰的眼泪一下子痛的挤出眼泪,黄酒倒在伤口上的痛楚,就算是一个男子都扛不住。
“要是不消毒的话,会化脓的,忍忍吧。”
意琛一边说着,一边在布套里拿过一枚针,在煤油灯上烧了一下,再在酒精里把消过毒的线穿过去。
“为什么要把我们的事,和死老头说。”
意琛一边缝线一边说着,不过也是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而已。
“我要做礼王府的主母呀。”
姝凰咬着牙关,额头上的汗一滴一滴的滴下来,大冬天的能滴下汗来,真的很痛。
“所以,为了达成你的愿望,就来牺牲我的吗?”
意琛说着,蹙了一下眉心。
“不识好人心,我这样做,除了自己以外,还是为了你。”
姝凰抓着布条,已经开始后悔刚才在礼亲王面前的倔犟,以后再行事的话,肯定要更加的小心谨慎,至少不会再拿自己的身体来闹事。
“就这样抗下所有事,这样真的好吗,所有人都误会,你真的甘心吗?就算你无所谓,我在一旁看着,也替你可惜。”
“好了。”
意琛俯身咬断线头,把纱布压上去,手法很是娴熟,也许是上了麻药以后,没有那么痛了。
“王爷说了什么。”
姝凰抬起头,好歹人家也算是帮她包扎了,总不能恶言相对。
“伤口不要沾水,既然你不想让你的婢女知道,那么就自己小心一点,洗澡的时候,别让人伺候着。”
意琛语气平淡的说着,直接忽视姝凰的话语。
“我看着韩贵妾对你那么好,心里很羡慕,然后又想着,如果礼亲王也能这样对你的话,那就好了。”
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姝凰也想让他人得到。
“不过,你的胳膊暂时没有办法抬起来,穿衣服很麻烦,如果肯求本大爷的话,我倒是勉为其难。”
两人,简直就是互相说着不相搭的话,一点关联都没有。
姝凰抬起头,看着意琛,好一会儿以后,才叹了一口气,做了一个投降的首饰说道:“好吧,我认输。”
不是说不过意琛,如果真要较真起来的,她未必会输。
但是,意琛的心里,肯定很难受吧;自己这样胡闹,他从来不曾责备过一句话,还帮她包扎伤口,其实意琛的内心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就算表面上冷漠无情,但是他的温柔,其实并不比懋泽少。
意琛很难得的笑了笑,看着姝凰,目光柔凉如水。
“如果你肯开口求我的话,穿衣这等事情,还是可以效劳的。”
“……滚。”
姝凰咬着牙关,挤出一个字,她好歹也是黄大闺女,怎么可以让一个男人帮她穿衣服呢,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制服下,如果要是被人知道的话,还不知道要怎么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是狐狸精呢。
“就算你把帮我,我也不会感谢你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