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良奇怪的看着姝凰,又笑了起来,很是欢快:“姝凰改名字了?”
何贵妾见意琛按着她家宝贝儿子,连忙打掉他的手,把仲良护在怀里。
总有一些人,忘记了谁曾经伤害过她,总是记着后来对她好的人,图谋不轨;她很礼王妃,可是没有能力报复,只能恨着身边的人,只要谁不还手,她就能一直恶声恶气的对待。
所以,伤害仲良的不是意琛,但是意琛因为多加照顾,却对意琛怀了恨意。
姝凰对罗侍妾和那两个庶出丫头没什么印象,大家彼此没有过节,所以一笔带过。
挨个把茶敬完,嬷嬷拿来团蒲,让姝凰和意琛跪在上面,聆听王爷的教诲,还有王妃的教礼。
虽然大家心里都憋着一团气,可是该有的礼数,即便是不情愿,也要做足。
姝凰最怕说教,她性格本来就不适合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连书卷都看不下去,一手好字还是主子逼迫练就的。
如今,跪在团蒲上听教,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
从昨天到今天,姝凰滴水未进,还能跪着,也不知道是什么在支撑着她。
终于,所谓的说教终于结束以后,阑珊扶着她站起来,打算离开,本来就是做戏,还指望做全套不成?
“且慢。”
礼王妃见姝凰要走,开口把她叫住。
“既然你是新妇,那就是朱家的人,自然也要为了朱家各位安康,尽你最大的努力;从今天开始,你每日都到佛楼里念佛,你在普华寺那么多年,这些事不需要教吧,我觉得什么时候满意了,你再出来吧。”
如的女子,进了佛楼念佛,那是何等的浪费呢。礼王妃是府上的主母,后院的事,王爷不会理会,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如果她不开心了,让姝凰念十年,也得念。
肚子饿的人,心情都不大好,更何况饿了整整一日一夜的姝凰;她听了王妃这样说,吁了一口气,走上前去,扬起下巴,看着眼前的美艳妇人,冷笑一声。
“母亲,你这是说教说傻了吗?”
“什么?”
王妃自从嫁到礼王府,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和她说话,就算是设计陷害忠良,也无人职责。
“母亲是一个很喜欢念佛的人吗,要知道有些事是不能假手于人,要亲力亲为才显得虔诚;如果你不愿意亲自去念,那就表示你自己也不喜欢,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母亲是深明大义明事理的,应该不会刁难我这个晚辈。”
对上尖牙利嘴的姝凰,就算是王妃,也要被气的气孔冒烟。
“宋姝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以为你是谁,敢这样和我说话,你信不信……”
王妃大抵是过惯了舒适的日子,被这样一气,锤着胸口说不出话来。
懋泽见状,连忙上前扶着她,就算王妃做了再多的错事,对他而言,都是娘亲。
“把我休了?”
姝凰秀眉一挑,其实对一个已嫁女子,能威胁到她的也不外乎几件事,夫君,子嗣和休弃。
姝凰没有子嗣,夫君的话,王妃还管不着,那么就只剩下休弃了。
“我并没有意见。”
姝凰毫不在意的说着,眼神略过站在一旁,表情冷漠的意琛,顿了一下,好像觉得把话说的有些绝了。
大堂里除了王爷早早离开,大家都把这一幕看在眼里,也许心里冷笑着,礼王妃也有这么的一天。
“不过……”
姝凰说着,停顿一下,露出一个好看包含毒汁的笑意,略微低头用绢帕捂着嘴巴,轻声说道:“这门亲事是皇上赐的,母亲对我多有不满意的话,和皇上说吧。”
本来就是来这里求和的,如今礼王妃不知好歹的一头撞进来,不拿她开到唰唰怎么行呢。
“别闹了,姝凰。”
说话的是懋泽,他夹杂在两人中间,很是为难,他一直都扮演着好人的角色,但是面对着礼王妃和姝凰,竟然无从选择。
“是,大伯。”
既然是懋泽开了口,姝凰自然就不会再闹下去,她顺了一下眉眼,低声应了一句,却再也不喊他的名字。
懋泽终究是没能再继续笑下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