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真的不关心懋泽去哪里了?”
姝凰见气氛冷了下来,连忙转移话题,呆在同一间房间里,如果两人都没有话说,那样会显得特别尴尬。
“他是我大哥,处处要我照拂,可说不过去。”
意琛甩了这么一句,在椅子上坐下来,看得出他刚得知这件事的时候,也是异常愤怒。
他揽下所有的事,为懋泽提供了避身之所,可是却换来一走了之,甚至一句口信都没有留下来。
“会不会被人绑了,用来要挟我们?”
姝凰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如今他们本来就算不上处于上风,如果懋泽出事的话,那就真的连斗的筹码都没有了。
“不会。”
意琛沉吟了一下,看了姝凰一眼,才说道:“没有必要这样做,如果皇上真的要控制我们,一声令下御林军直接围住礼王府就行了,不需要搞那么多样。他迟迟没动手,只不过就是因为不想让人冠以暴君的名声而已。”
意琛比她更加了解皇上的脾性,所以才会这样下结论。
“说不定,他在这里关了两个月,觉得闷了,出去走走。”
这样的说法,倒也合理,只是放在懋泽的身上,就不觉得有多合理了。
有一点两人都没有提到的就是,自小被娇惯着,各种虚衔围绕的懋泽,自然也养成了心高气傲的性格,怎么会愿意一直当个缩头乌龟,躲在暗处由弟弟保护呢。
坏事,往往就发生在这意气用事之间。
“如果真的是出去走走就好了,他这种扔到荒山都不知道怎么煮食的贵公子,真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
姝凰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着。那个男人根本就没有生存的能力,姝凰怀疑他甚至连鸡蛋都不知道怎么剥壳。
“你就那么关心他吗?”
意琛不留痕迹的问了一句,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大冬天的刚路过来,很口渴的。
“能不关心吗,他要是出事的话,那可怎么办?”
姝凰叹了一口气,觉得前世主子的眼光特别不靠谱,怎么会看上这样的一个男人,实在是一点生存的本事都没有。
“那我丢到荒山去呢?”
“放心啦,别说是荒山,就算是老林,你也能活下去,妥妥的。”
能管理那么多名下生意,还能和府上的人周旋,甚至连皇上都敢意图谋杀。这样的人,即便是在深山老林遇到老虎豹子,也能很好的活下来,完全不需要担心。
姝凰觉得这些话是夸他,要知道能在深山老林生存下来的人,如果没有过人的本事,是做不到的。
不过,在意琛看来,却不是那么回事,他只是知道姝凰不但心里担心,嘴里也担心,担心着懋泽吃不饱穿不暖睡不好。而对于自己,即便是剥光了扔在老林里,也未必会去在意。
每个人的心意,如果不说的话,都不可能传到下一个人的心里。
“我便这样……廉价?”
意琛压低了声音,苦笑一声,姝凰没有听清楚,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问道:“什么?”
意琛却没有再说什么,他有他的傲骨,断然不会去向另外一个人祈求哪怕是一点点的温暖,这不是他的性格,也没有这个必要。
“你确定,皇上会彻底的相信你?”
当情感不再的时候,就会恢复到理性,所以意琛也被很多人说过,真是一个无趣的男人。
姝凰苦恼的看着窗外,她又不是皇上肚子里的一条蛔虫,怎么知道那个踩着万人尸骸的男人,到底有没有相信她呢。
“相信,却不彻底。”
姝凰想了一下,其实这个答案很浅显,就在皇上今天的赏赐之中。
如果皇上一点都不相信的话,赏赐不会那么丰厚,即便是皇家,也没有到处砸钱的必要;但是却又不彻底,怎么会那么容易就去相信另外一个人呢。
“那就按照你想要去做的,你想要怎么做,我都帮你。”
既然姝凰是他卷进来的,那么无论姝凰想要做什么,他都会尽他的能力去帮,这是他对她好唯一的举动。
虽然,对于姝凰来说,她并没有在意过。
“你说的,那么以后就不要对我兴师问罪,像刚才那样的举动,我不希望再出现。”
她说着,举起手来,她的皮肤很细嫩,属于那种很容易磕碰的人,虽然不会觉得很痛,但是却很容易淤血,看起来很严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