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凰承认她知道懋泽在哪里,但是却绝对不会说出懋泽在哪里。
因为她可以决定自己的事情,却不能帮懋泽决定。
“你给我闭嘴,本王只想要知道懋泽的下落,你说便是了,你敢忤逆我,你以为你还能嫁入我府上吗,只要我向皇上觐见,你便是一文不值,知不知道?”
礼亲王大声说着,就算是关着书房的门,外面的人也听得一清二楚。
姝凰却笑了起来,笑得几乎弯不下腰。
向皇上觐见,让她变得一文不值?看来礼亲王还真的是老了,老到已经看不清形势,还以为自己依旧是高高在上的礼亲王,就连皇上都必须每一件事亲自过问。
却不知道,他越是这样把持政权,就越让皇上忌惮,否则杀身之祸为什么回来的那么快。
堂堂礼亲王,曾经是先王认为最有出息的儿子,打算把皇位传给他;可是如今也老到,要靠着儿子苦苦支撑,却还在那里自夸,真是让人听不下去。
“如果王爷可以做得到的话,为什么还在这里对我说大话,而不是直接进宫?”
姝凰毫不畏惧的看着他说道,直接戳到他的痛处。
如果可以的话,他怎么会让意琛做世子,怎么会默认他们的赐婚?
“闭嘴!”
礼亲王抓起案桌上的书籍,笔架,墨砚,纷纷朝着姝凰的身上砸去。
姝凰只是闭上眼睛,并没有躲闪,她知道现在疯的人,不单只何贵妾一个人,连礼亲王也疯了,要是躲的话,只会让他更加歇斯底里。
整个礼王府就被慢慢的逼疯了,皇上还几乎什么都还没有开始做,他们就疯了。也对,十多年来,无上的殊荣,几乎要忘记了做臣子是什么滋味,现在权力一下子架空,心高气傲的礼亲王,又怎么接受得了。
“王爷,如今离开的是懋泽,留下来的却是意琛,整个礼王府还能井然有序,这是谁的功劳,你认为这还是消失月余的懋泽的功劳吗?”
姝凰低头看着一地的狼藉,书籍的角还有墨砚等硬物,砸在身上,痛楚一点点蔓延开来,她甚至开始理解为什么意琛总是让自己疼痛受冷;在这种地方,真的会把人逼疯,比宋府好不到哪里去。
礼亲王站在那里,气的浑身颤抖,白的胡子也跟着一颤一颤的。
“自从懋泽离开王府以后,皇上对你的态度,难道你真的看不出来吗,他在一点点的吞噬你的权力,最后你只会成为一个顶着虚名的王爷,礼王府也渐渐虚空……”
“我说了,你给我闭嘴!”
礼亲王双手掰着案桌,把整张案桌都掀翻,姝凰就站在案桌前面,差点就砸到她了。
姝凰看着他这个模样,却没有打算好心闭嘴,而是继续说道:“其实你早就察觉出来,却不愿意相信,还做着醉生梦死的梦,真是可笑。”
礼王府早就被掏空了,皇上一点点的把他的权力架空,而姝凰的介入,便是催化剂,把事情整整提前了六年。
“如今礼王府还能太平下来,是意琛在支撑着。”
姝凰走上前去,看着礼亲王,沉哑着嗓子说道;她看着他面如土色,难看之极的脸,想了一下说道:“王爷,我如果是你的话,明天就递上病历,不要再给自己的儿子添麻烦了。”
她说完,不再去看礼亲王,推门走了出去,外面的小厮听到里面的巨响,吓得脸色发白,看到姝凰也忘记作揖答好。
而姝凰也不介意,一场场对弈下来,姝凰知道自己占了上风,可是高处不胜寒,她若是输了,摔下来是不是很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