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巧妮连忙咽下去,然后看着姝凰小心翼翼的说道:“姑娘,你多心了,哪能有什么事呢,这世间的事真真假假如同雾里看终隔一层纱,有一些话,传着就变味了。”
巧妮平常可不会说出这样话,看来这传出来的话,不是一般的难听。
其实,这种不经父母之言的事情,不管是放在达官贵人或者是平民百姓身上,都不会好到哪里去。况且,这件事还牵涉到礼王府,而且还是一个痴傻儿,这些话就更加好不到哪里去。
“变味了,我倒想要知道,有多变味。”
姝凰柔柔一笑,倚着凳子,看着眼前的人,轻声问道。
大家面面相觑,就连一直都挂着笑意的阑珊,也有些不自在。她开心自家姑娘和懋泽传出流言,希望可以凭借这些流言,让姑娘嫁过去,一生一世有人呵护。
可是,和仲良公子之间的流言似乎更加凶猛,如果懋泽世子因为这件事而对自家姑娘有所忌惮的话,那就弄巧成拙了。
想到这里,阑珊恨死了意琛,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他们说,婢女在打扫仲良公子的房间,发现一支银簪,可是我们都知道那支银簪是姑娘自己……”
巧妮急忙的说着,这件事只有巧妮和阑珊两人知道,不过如今就算是说给谁听,也不会有人信。
姝凰瞪了她一眼,巧妮就很知趣的把话给咽回去。那时候姝凰就告诫过她们,和意琛的这笔交易,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去。
“我只需知道,都传了一些什么话就可依”
姝凰懒散的说着,仿佛这件事受伤害的人不是她,而她只不过是一个旁观者而已。
巧妮委屈的闭上嘴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谁都猜不透姝凰这样做的用意,为什么要生生把自己闭上绝境。
“他们说,姑娘你和仲良公子,有苟合之意。”
水仙小声的说着,声音如同蚊子般大小。
“苟合?”
姝凰挑了一下眉毛,这话还真说的难听,仲良自从烧坏闹钟以后,思维便停留在七岁,只怕是连苟合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吧。
“还说了,如今姑娘失势,为了想要巴结权贵,就算是痴傻儿也照样出卖自己。”
水仙的神情很害怕,原以为姝凰不会知道这些事,能瞒多久就算多久,可是现在看来,根本瞒不下去。
“别说了。”
阑珊喝住水仙,这些话,她们听了都无比难受,更何况是姝凰呢。女子家的声誉和清白,比自己的命还重要,如今传出这种流言,要是脆弱一点的人,说不定还会以死证清白。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却不能说出来,就算说了别人也未必会信,而且还会猜测她这个当奴才的,想要帮主子开脱,才会捏造这种谎言。
毕竟,没有人会相信,有哪个身家清白的女子,会故意毁掉自己的清白。
“这是这点小事,就由他们去说吧。”
姝凰无所谓的笑了一下,可是也只是笑了一下,就僵住了脸。她也是一个女子,就算两世为人也终究只是一个女子,谁不想过得好,得到幸福;谁愿意一辈子活在别人的口水里。
她的委屈没有人知道,谁也帮不了她,连一个借靠的肩膀都没有。
而这条路,已经走了一半,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她只能一路往前走,不管是荆棘还是甜泉,都再也没有办法回头。
“真的好吗,这样真的可以吗,姑娘,难道你也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吗?”
阑珊再也忍不住,她看着姝凰,眼里满满毒死心疼。她知道所有事情的始末,却帮不了,只能站在一旁看着,别人不停的耻笑姑娘,奚落姑娘。
姝凰看了阑珊一眼,然后移开目光,她是主子,没有必要对一个婢女去解释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快点吃吧,都泡糊了。”
姝凰看着火锅里的菜,因为烫的太久,都变黄了。
但是此刻,大家还有什么心情去吃呢,如果连巧妮都没有心思去吃饭的话,别人更加不用说了。
“也有让人稍微开心一点的事。”
阑珊不肯就范,她不想惹姝凰生气,也不能不闻不问。
大家看着阑珊,其实都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巧妮抿着嘴巴,假装镇定的夹着篮子里的菜,可是却心不在焉,夹了自己一向都不喜欢吃的香菜。
“虽然外面有传姑娘和仲良公子的事,但是也有不少是懋泽世子和姑娘的事;这些都不过是子虚乌有罢了,最后还不知道谁和谁呢。”
阑珊继续说道:“你们想想,老爷如今断了姑娘的一切,可是我们照样可以生活的比从前更好,这些钱是哪里来的?而且,姑娘前段时间受伤,又是谁为姑娘日夜奔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