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么爱惜自己,怎么会拿自己的小命来开玩笑呢,料到她会这么狠,只是来不及躲闪而已。如果我是故意的,肯定会制造一个不伤害自己,却又能惩戒史月舒的办法。”
姝凰连忙澄清,这要是让阑珊以为自己是故意的,这件事肯定会成为以后唠叨的资本。
“她要不是来此狠招的话,我应该……”
姝凰低头沉吟,然后把话压了下去。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凫水这件事,不想说给任何人知道,包括阑珊她也不想说。
就连史月舒喜欢谁,因为什么是和自己杠上等这些事,她都会和阑珊说,却独独这件事。
如果阑珊知道她会凫水,肯定要问上一同。阑珊跟在她身边也快六年了,时刻不离,她要是会凫水,什么时候开始学的,解释起来特别的麻烦。
阑珊见她不往下说,以为她累了,站起来帮她捏着被角说道:“离天亮还有些时辰,先睡一下吧。老爷回来时,拉着懋泽世子说了一通,尽是一些要负责任的话,却没有进来看你一眼。”
这就是一个做父亲的,连阑珊看了都觉得心寒。
“到了明天,肯定会来这里说上一通,要是没有精神就不好了。”
阑珊扶着姝凰躺下,神情有些黯然,她想要说一些安慰的话,可是看着姝凰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自家姑娘未必看中这点亲情,可是没有亲情的人,有多可悲。
巧妮趴在桌子上,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砸吧着嘴,又沉甸甸的睡了过去。
有一种人,就算天塌下来第一件事就是想着下一顿吃什么,永远的乐天派。
姝凰却没了睡意,躺在床上睁大着眼睛看着帘帐,夜深人静,在窗户外面时不时传来几声虫鸣叫。也许是越发的安静,腹部的伤口就越痛,让她一晚辗转反侧。
其实,钳子造成的伤口并不深,可是伤口处参差不齐,恐怕会落下疤痕。
女儿家最怕的就是落下伤疤,就算不是在脸上,可是新婚之夜赤诚相见的时候,光滑的肌肤上有了一块难看的伤疤,也不是一件光荣的事。
好在,她不曾想过嫁人,所以也无所谓了。
一直昏昏沉沉到东方泛白,她始终还是没有睡意,可是在看到第一缕阳光透进来的时候,她竟然有了睡意。
就连阑珊端着新熬好的汤药进来,她也没能睁开眼睛,阑珊见她还睡着,也不叫醒。只是把汤药的小壶搁在暖炉上暖着。
姝凰是闭着眼睛,可是因为伤口的疼痛,即便是困到没有力气睁开眼睛,却没有办法完全睡着,还是能感觉到身边的人在走动。
“夫人?”
阑珊搁好药,一转身就看到尤氏走了进来,马上把脸拉了下来。虽然说她是主母,可是来了姑娘家的院子,好歹也要说一声。
“她醒了吗?”
尤氏瞥了一眼,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看阑珊的眼神极为讨厌。
阑珊走上两步,用身体把尤氏挡在面前,也不客气的说道:“姑娘还在睡觉,夫人有什么事的话,等姑娘醒了再说。”
“放肆,现在是谁是长辈了,我要说话还要等她醒来?”
尤氏虽然这样说,可是说话的声音也不大,这可不是忌讳着姝凰还在睡觉,而是因为宋荣茂也走了进来。
姝凰已经十四有多,还有三个月就及笄,算是大人了,就算是父亲也不能随便进女儿的闺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