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凰接了过去,看着纱布上的药粉,想着如果把配方拿过来,再开一个医馆,似乎也能赚不少钱。
“那个……你能转过去一下吗?”
想终归只是想,目前最大的事情就是,她要包扎伤口,就要撩起裙摆,但是这里坐着一个活生生的大男人,无论怎么看,都于礼不合。
意琛愣了一下,好像在这一刻才反应过来,姝凰是一个姑娘,不是懋泽这种而已和他拍着肩膀称兄道弟的男人。
而他,竟然从姝凰蹑手蹑脚走进来的那一刻开始,一直都忽视了这个问题。
实在是,有些该死。
“咳咳,那你包扎吧。”
意琛说完,站起来,转身走到窗台边上,那里有一处小小的平台,搁着几盆,都是秋日渐浓盛开的海棠,品种不一,却憨然可爱。
一旁有个小水壶,扎了好几个洞,闲来无事,他就在这里浇,也算是一种雅兴。
竟然忘记了姝凰是一个女子,这样的错误,他从来没有犯过。也许是,从来没有接触过女子的缘故,所以在这方面,也没有多大的在意。
礼王府内,女眷不算多,礼亲王只有一正一侧两位王妃,正妃是礼王妃,侧妃早逝。而贵妾也只有韩贵妾和何贵妾,以及后来再纳冲喜的罗侍妾等。
比起其他府上,女眷的确是少了很多。
罗侍妾所处的两个庶女郡主,是他的妹妹,虽然说是妹妹,却不见得多亲昵,因为带了血缘关系,所以日常也没有多少忌讳。
如今,姝凰在这里走动,意琛也没有当一回事。
如果这事搁在懋泽的身上,就会忌讳很多,毕竟不管怎么说,懋泽虽然没有正式娶妻,也没有通房丫头,但是身边总也有贴身婢女,知道如何和女子共处。
姝凰可没有他想得那么多,伤口的疼痛足以吸引她所有的注意力,好不容易才才包扎好,觉得此地不能久待。
她可以拍着胸口说两人清清白白,但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说出去有多少人相信呢。
“我想懋泽已经走远了,就先回去。”
姝凰站起来,由于麻沸散的功效,也不觉得痛,还是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意琛没有说话,眼睛依旧看着开的艳丽的海棠,秋天,就是海棠的天下。
“对了,我曾经应承你的玉佩,一直都没有兑现,过两天还你。”
姝凰站起来,她不喜欢亏欠别人任何东西,就算别人从来没向她讨要。
“那是对你,很重要的东西吧。”
姝凰看了一眼桌面上的药瓶子,果然很精致,有收入囊中的冲动。
她还记得,那时候,意琛甩出玉佩,虽然没能改变水桶的方向,却也碎成了几瓣,就算想要修补也是不可能的事。
但是,意琛却捡了起来,放入怀中,如此想来,应该还真的是很重要的东西,才会这样做。
意琛放下手中的水壶,回过头去,看着姝凰,脸上是淡到几乎没有的笑意,姝凰觉得,这更像是冷笑。
“只是父亲给我的不值钱玉佩而已。”
意琛口中的父亲,即是礼亲王,值不值钱,就看意琛是怎么想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