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幻觉,肯定是幻觉,因为太冷了,所以出现幻觉。
姝凰闭气纵身跳下冰冷的湖水里,心里默念着,为什么每次打算使坏的时候,总是逃不过这对兄弟的眼睛。
难道,他们还真的是上天派来治她的,难道下次她出门之前,还要让阑珊和巧妮两人把前前后后,四面八万都搜索个遍。
最好还是要挖地三尺,看有没有人躲在里面,照这样看来,就算以后,姝凰在房间内睡觉睁开眼睛,看到他们两人其中的一个,也绝对不会再吃惊。
姝凰懂水性,这件事就算是阑珊也不知道。
闺阁家的千金小姐们,从出身那天起就娇生惯养,就算是如同丹怡这种一点都不受宠,过的如同婢女,也不懂水性。
试问,有哪家的姑娘,不顾身份面子,整日跳下水去玩,而且还要学会凫水等,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而姝凰的水性,是上一世,在牙婆子手中学会的,那时候她简直就是被放养,也没有什么礼仪教导,饿极了就跑到水里,能抓起一条鱼就能果腹一顿。
而且那时候,她也很小,五六岁的样子,哪里需要注意什么形象。
果然有些东西,一旦学会了,就永远都不会忘记。
懋泽见姝凰跳下水,愣了一下,把手中的就被酒壶放下来,他虽然不喜欢这个诡计多端的女子,可是总也不能见死不救。
而且,懋泽知道,他只是不喜欢姝凰,却也不讨厌她。若是真的讨厌,那么他连看也不会看一眼,更别妄论要去相救。
“且慢。”
意琛不动声色的制止,为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把酒壶搁在小暖炉上,继续暖着酒。
“你没看到,她是自己跳下去的吗,又不是掉下去,无妨。”
“这可说不定,水里冷,要是抽筋什么的,咱们家里就多了一只冤魂。而且,这个名叫宋姝凰的冤魂,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夜夜在你床头前哀嚎可怎么办?”
就算是懋泽的生母礼王妃,只怕也没有见过她儿子会讲这种笑话。他在别人的面前,从来都是那个识大体,儒雅温润的男子。
这些混话,可从来没在他的嘴里吐出来过。
也许,这一切都只是假象,懋泽未必就真的温润如玉,意琛未必就真的一事无成。
“别急,看她想耍什么样。”
意琛向来对所有的事情都不感兴趣,但是姝凰这样做他倒是很感兴趣。
朱承虽然算不上有好口碑,但是显赫的身世摆在面前,依旧有无数女子挤破头颅也想凑上去。。
而她,宁可跳湖,也要躲开。
这个叫做宋姝凰的女子,她到底在做什么,到底在想什么,就连他也看不出来。
“想不到,你竟然也会对一个人感兴趣。”
懋泽笑了一下,拿起酒杯自斟一杯,然后和意琛对碰一下,意味深长的说着。
他们两人,原本是为了躲开那些蜂拥而来的姑娘,才在这里自饮。今晚的月色这么好,若是没喝上两杯,实在是辜负了大好月色。
意琛没有答话,他的目光始终盯着水面,除了散开的涟漪水纹,一点水都没有,就好像整个人都沉到了水底。
不会,真的沉下去了吧。
阑珊和巧妮原本在不远处等着,主子们谈话,她们要是没有交待,是不能擅自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