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许知意开口,许珩替妹妹回绝:“跟蒋阿姨说,下次吧。我今晚就带知意回上海,她现在这样,走路和洗漱都不方便,回家我妈能照顾她。”
所有的计划都被打乱,冷敷后许珩把妹妹扶上车,前往酒店收拾行李,夜里的航班回去。
球场那边,齐正琛不紧不慢收拾羽毛球拍,转脸对蒋司寻说:“走啊,去打两局网球?”
蒋司寻看一眼那把网球拍,“不打了,去我家吃饭,我妈盼着你去,恨不得我用八抬大轿抬你去。”
“你敢抬我就敢坐。别说,蒋阿姨看我真比看你顺眼。”齐正琛捞起网球包往肩上一背,“谁让我有空就去你家替你尽孝呢。”
从球馆出来,直接去了蒋司寻家。
在回家路上蒋司寻就告诉了母亲,不需要准备很多菜,许知意打球扭伤脚,许珩带她回上海了。
他们俩一进家门,蒋月如就问知意现在情况怎么样。
蒋司寻:“许珩说只能单脚跳着走,左脚不敢着地。”
正说着,他手机响了,是二伯的电话。
二伯目前分管着医院,他下意识反应,这通电话与许知意抱错有关,去了外面院子里接听。
电话接通,二伯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蒋司寻点了一支烟,上次抽烟还是在曼哈顿许向邑给了他一支。
“不会是我爸把知意给换的吧?”
二伯:“……你爸要知道你这么不信他,不得气疯。”
蒋司寻莫名松口气,掐灭只抽了两口的烟,不是父亲就好。
二伯:“不是知意那件事,是你大伯的新婚对象,我今天见着了,难怪你爷爷被气得住院,还出不了院。”
蒋司寻对路家那摊浑水没兴致,问也没问,二伯说什么他便听什么。
二伯叹了口气:“家丑呀。你大伯的对象……”他喊不出那句大嫂,“叫沈清风。”
蒋司寻第一次见二伯吞吞吐吐的,“沈清风?没听过。”
没有一点印象。
二伯:“你肯定没听过,改名了,二十二年前改的名字,之后嫁人定居伦敦,婚后没几年好像就离了,我目前知道的就这么多。沈清风她……你爸妈当年离婚,就是因为她。”
蒋司寻:“……”
父母离婚是因为父亲精神出轨,在外面有了喜欢的女人。就是说他爹喜欢的人,现在成了他爹的大嫂。
“二伯,您是让我安慰安慰我爸?”
二伯:“…那不会。你爸活该。老头子让我打电话告诉你,我们家这边乱七八糟的事,就别告诉你妈妈了,听说你妈妈身体近来不是很好,免得她糟心。”
蒋司寻:“我妈早就不在乎我爸。”
挂了电话,他又从烟盒里倒出一支烟点燃。
难怪他不同意与宁允联姻,也没见路剑波数落他,合着是自己那边起火,根本顾不上他。
身后有脚步声,他转头,母亲端了水果过来。
蒋司寻熄灭了烟,烟头丢进烟灰缸。
蒋月如在旁边坐下:“怎么又抽烟了?”
蒋司寻:“就没戒过。”
“你爸今天下午又给我打电话了。”
蒋司寻拿水果的手微顿,“他什么事?”
蒋月如平静道:“说以后不再插手你婚姻,你什么时候想结婚我说了算,只要我高兴就行,他有毛病。”
蒋司寻漫不经心吃着水果,看来路剑波被大伯结婚刺激得不轻。
只是那个沈清风,怎么会嫁给已经六十多的大伯,而不选才五十出头但又完全看不出实际年龄的路剑波?
他捞起手机,发给许珩:【帮我查一下沈清风,我大伯的新婚老婆。】
许珩:【查你大伯母做什么?】
蒋司寻:【她是我爹的心上人,改名了,以前不叫沈清风。】
许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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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许珩带着妹妹回到家。
脚肿的厉害,连凉鞋也穿不下,许知意下了飞机一直提着鞋子。
何宜安与许向邑都没睡,提前准备了冰袋。
运动难免会伤着,但何宜安还是心疼不已,她轻轻摸了摸女儿肿得像馒头一样的脚踝,滚热。
“妈妈,我没事。”
“怪你哥,非要打那么刁钻的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