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玉yan那时就想着:「如果就这样si在他的剑下也好,至少我在最後阖眼的时候看到的是他的脸,也算是此生无憾了。」 君玉yan撑起自己虚弱的身子,玄狐风冥刚好端了药碗走了进来,微笑着说:「你醒了,我叫玄狐风冥,是苗疆王憾月孤鸣身边的侍卫,但你不用担心我会对你怎麽样,我现在是自由之身,只有大王下命令给我时我才会行动,平常时间我都待在这里。」 玄狐风冥见他不说话,便将药碗端到他面前,没想到君玉yan却是撇过了头。 他也大概推论说若汤药不喝的话,那饭菜应该也是不会动任何一口了,但人不可不喝水,所以就拿了一杯水放在君玉yan手中,并跟他说:「你现在应该也不会想吃任何一粒饭或一根菜,那至少喝点水吧,喝点水才不会让你的伤势更严重。」 不知不觉又到了秋天,只是这次的秋天不像之前那麽早就冷风侵袭,现在还算是有点沁凉舒适的,但君玉yan的心却像是寒冬的冰雪般寒冷,眼中已经流不出任何一滴泪了,到底要有多大的打击才能让一个人忘记怎麽落泪。 但这都不算什麽了,君玉yan的心已经完全si透了,他已经完全放弃要让元漠铁风恢复记忆的想法,甚至觉得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根本白费功夫,还认为自己跟汉离根本不是相配的一对,所以感情才会这样这麽容易就分崩离析。 玄狐风冥的住处在一处山谷中,隐密到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就会找不到。 君玉yan站在山崖边好一会儿,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溪水,接着便坐了下来,双脚挂在悬崖边轻轻晃着,看到了不远处有只拥有yan丽se彩的鸟儿,便轻轻的说:「鸟儿,如果你认为我该继续下去就对我点个头,若我早该放弃了就背对着我离去吧。」 看了一眼天空後,君玉yan缓缓起身,朝悬崖边一步一步往前。 为甚麽玄狐风冥会知道那人叫做君玉yan,因为当时在对汉离下手时,他正刚好也是帮凶之一,而玄狐风冥看到君玉yan为了汉离不管si活和名声四处奔波,让他看了也於心不忍,好不容易终於有跟他接触的机会,帮他把伤养好了就可以稍微弥补这个过错,却不想这时君玉yan竟然在这时候失踪了,这可把玄狐风冥急疯了。 玄狐风冥看了看那小人偶,发现面容竟然跟君玉yan神似,玄狐风冥赶紧在四处看了看找了找,结果却仍是一无所获。 玄狐风冥叹了口气,决定先将这秘密藏起来,等以後再说吧,把刚捡到的小人偶拿到眼前轻声说:「你的主人把你丢在这里了,现在我也找不到他,我先将你收在我这里,等到未来有缘遇到你的主人的时候我再将你还给他。」说完便把小人偶收到怀中,接着转身缓缓走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但元漠铁风觉得这人的笑容让自己觉得很熟悉,但自己却突然想不起来这人的名字,接着那人影慢慢朝自己走近,元漠铁风看着他越来越靠近自己,接着那微笑又再次扬起。 接着便看到那人用带着泪痕的眼眸对着自己,嘴角的笑让人感觉到了苦涩,一阵风吹起,模糊了元漠铁风的视线,他想拨开眼前的迷雾去寻找刚刚那个人,风虽停了但人也不在了。 接着便听到那人好听的声音轻柔的说:「我叫君玉yan,是你此生最ai的人,你只要知道我很ai你就够了,你别难过,这并不是你的错,伤心的事,已经够多了,就让我去承担这一切吧,你就好好的做你的元漠铁风,君玉yan和汉离这两个名字你就当作没出现过於你的生命中吧,再见,再也不见。」 突然他像是想起什麽东西一样起身往房外奔出去,每个下人都自动让出一条路,因为他们从没看过自家将军如此慌张的神情,元漠铁风不顾礼仪的一路跑到皇g0ng大殿内,虽然路上有被侍卫阻挡,但全都被推到一旁而跌得东倒西歪,元漠铁风看到坐在王位上的憾月孤鸣便觉得心里有gu恨意涌出。 元漠铁风稳住自己的情绪,接着缓缓的说:「若臣说要跟王上讨论一件王上可能不愿意说的事呢?」 接着是憾月孤鸣率先打破沉默,他平静的说:「关於那件事,你知道多少?」 憾月孤鸣转身对着元漠铁风笑着说:「你跟本王都知道他叫做君玉yan,但你凭什麽说他是你最重要的人,难道本 元漠铁风皱眉回说:「大王此言何意?」 憾月孤鸣连本王都懒得说了,乾脆直接以我自称,这是他除了两人在将军府谈天以外的地方以我这字自称。 元漠铁风叹口气後又说:「大王,您的心意臣都看在眼里,但臣真的无法忽略君玉yan带给臣的感觉,臣甚至认为自己就是……」 元离笑着回说:「我知道这人是我双胞胎哥哥,但我实在是不太想与他相认,毕竟我若跟他相认的话我怕我会出手伤害他。」 元离当然知道眼前人想做甚麽,他点点头,并承诺三天後药草会送到憾月孤鸣的手上,元离把元漠铁风背在肩上,开口说:「先把我哥移到你的房里吧,不然在这儿怪诡异的。」 两人坐在房里相对无言,气氛尴尬到令人有些坐立不安,於是元离开口:「你要的那草药已经派人处理了,但我要先告诉你,药效是有限度的,你可别太勉强说要发挥到极致,那我可是做不到。」 元离见憾月孤鸣呆呆坐在那儿,也不打算去打扰他,就自己自动走到了房外,外头正下着毛毛细雨,元离披上斗篷,缓缓走进雨里消失在皇g0ng中。 轻轻抚0着元漠铁风的脸庞,憾月孤鸣还是忍不住低下头吻了对方的唇,自己还是放不下这段感情的,毕竟出生入si过就会多多少少有一点革命情感,只是少了ai情的元素罢了。 但他随即又甩甩头,心想:「既然从一开始就错了,那就继续错下去吧,至少我自己还能再拥有元漠铁风一段时间。」 元漠铁风又再次在梦中与君玉yan相遇,不过这次君玉yan却是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对着元漠铁风不停流泪,手上的铃铛没了声音,似乎象徵两人的感情路到这里已是尽头。 元漠铁风焦急的搓着君玉yan的手说:「你的t温怎会如此的低?」 元漠铁风闻言却仍是不放手,接着他一个用力,就把君玉yan拉入怀中,两人接触的那瞬间,四周开始发散出金光,而那个已经使用过三次的怀表,这次缓缓的移到君玉yan手中静静的躺着,君玉yan看到那怀表,突然想起了可以以命抵命,便轻轻的说:「如果我用生命能换他恢复记忆的话,那我愿意这麽做。」 元漠铁风想要去抓君玉yan的手,却发现两人之间像是隔了一道墙般无法靠近,君玉yan一直眷恋的看着元漠铁风,脸上浮现了欣慰的笑,那笑中是含带着泪的,他轻轻的说:「请你往我已不在的之後,继续前行,如果我们来生再相见的话,我希望你不要记得我。」 不过这次他打算仔细的听那些声音到底是什麽,他听了许久,听到这些声音中都围绕着一个名字:汉离,元漠铁风听到这个名字,突然觉得混沌的脑中有种大地初开的感觉,似乎所有丢失的一切全都回到了记忆里。 汉离走到外头,走到那时君玉yan跳舞给自己看的那棵梅花树下,时节已到了秋末冬初,再过段时间就能看到梅花满枝头的美景,汉离在那里站了好久,彷佛是要把君玉yan那时的翩翩舞姿给牢牢的隽刻在脑中和心上想念着。 憾月孤鸣并不知道汉离已经恢复记忆,也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这件事,汉离也继续假装成元漠铁风。 憾月孤鸣听完後想了想,这之中是不是哪里出了什麽问题,会不会是因为自己都把他关在将军府不准他到处自由活动,所以让他的心x或x格什麽的有了大转变? 憾月孤鸣眼神一飘,突然脑中一道灵光闪过 管家听到此言,正要走向那人面前教训时,却被憾月孤鸣拦了下来,接着他问那人说:「他什麽时候不见的?你老实的全部说出来告诉本王,本王不会怪罪於你们,毕竟以他的能力想走也很容易,你们根本拦不住他,说吧。」 憾月孤鸣听完,绕过那人迳自往元漠铁风房里走去,他左看右看,都没看到他有留下甚麽东西,只看到桌上有串象徵将军的串珠发饰和虎符,憾月孤鸣将那虎符摊在掌心,暗自想:「如果他将这东西留下,那代表他很有可能已经想起某些东西了,不然不会突然把这麽重要的东西放在这里,我还是先去找元离,看他有没有办法可以帮我。」 憾月孤鸣驾着快马骑了好一阵子,终於到了天月,眼前沉重的铜门一样自动的打开,不过出来迎接的不是那个年轻小夥子,而是元离亲自缓缓走出来,笑脸盈盈的面对着憾月孤鸣。 憾月孤鸣回说:「既然你都知道我来次的用意,那就快替我想解决方法。」 接着元离转身走进建筑物里,憾月孤鸣也紧跟在後头,里头一片昏暗,几乎没甚麽光,憾月孤鸣怕跌倒或撞到其他东西,所以下意识抓着元离的袖子往前行,走着走着元离突然将憾月孤鸣压在一旁的墙壁上。 元离嘴角带着微微的笑,回说:「你一直抓着我的袖子我怎麽好好走路?况且你一个大男人走路如此,如果传出去了不是笑si人了吗?」 两人的距离几乎是零,稍微一个偏头就能亲到对方,憾月孤鸣的脸因为如此近的距离而飘上了粉粉的红云,元离笑着放开憾月孤鸣,接着叫来那个年轻小夥子,跟他说:「他是我的客人,你带他到客房去吧,记得要整理打扫过的那间。」 接着元离走回自己的书房,手轻0上那幅青梅竹马的图画,嘴里喃喃念着:「刚刚憾月孤鸣用唇语跟我说别让他失望,他很想要跟汉离解释所有的一切,就算他不愿意听,也要全部说出来,你觉得我现在能找到我哥吗?」 元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与自己无缘的人,现在竟然就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而且还在跟自己说话,元离回说:「你,怎麽会在这里?」 元离点点头,那人接着说:「憾月孤鸣的出现是我请求月老把我们未完的缘分转到他身上,因为我曾经看过他的红线,他终其一生都是孤单一人,那个汉离是他短暂享受到的幸福,现在汉离恢复记忆後离开他了,所以他又是回到孤独一人,我不想看一个人那麽可怜独自活着,那多无趣你说是吧?所以我们未完的缘分就让憾月孤鸣代替我去完成吧,你要好好对他知道吗?」 那人笑笑的说:「也许是吧,我没进轮回,因为我觉得做人太累了,我也不想成为任何一种物品,所以我应该会去远方修行吧,你也别太惦记着我,这样我会没办法离开的。」 紧接着又是一道白光从画中发出,不过等白光散去,那人却是消失了。 果真每个人听到元漠铁风这四字,再看到眼前人的脸庞,便二话不说就把城门给打开了。 疾风从那次跟着君玉yan回到苗疆之後就在里头漫无目的的走着,因为牠没看到君玉yan的身影也没听到他的消息,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去,所以就只好到处走走,在深山中晃晃休息也好,听力极好的牠突然听到熟悉的口哨声,不假思索的就往声源跑去,趁着守卫换班时就从城门跑了出去,没多久就看到了自己的主人。 疾风轻轻磨蹭汉离的脸庞,动物会认主人这点是无庸置疑,但如果连心思或想法都能相同那是需要时间累积,汉离翻身上疾风的马背,在临走前,汉离回头跟原本那匹马说若想跟着就跟着吧,那匹马似乎似懂非懂,但也乖乖的跟在疾风身後。 走到了将军府前,却是大门深锁,汉离用手敲了敲门,久久都没有回应,汉离又再敲了一次门後,终於有人出来应门,那人低着头让汉离看不清楚面容,但稍微看了看那个高度,再从记忆里去找,知道是自己最信任的官逸澄,於是开口说:「逸澄抬头,是我汉离将军。」 汉离笑回说:「如假包换绝无赝品,我真的是汉离,逸澄对不起害你们变成 官逸澄摇摇头,眼泪已经堆积在眼眶,忍不住激动的情绪,官逸澄扑进汉离的x口放声大哭,他以为再也看不见汉离将军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汉离0着官逸澄的头说:「好了别哭了,汉冥王国怎麽了,怎麽会变这个样子?」 汉离一听不妙,便转身驾马奔去皇g0ng,皇g0ng外的守卫看见汉离,每个人都是一阵吃惊,进而忘记拦下他,近卫可就没那麽粗心,看见汉离擅闯皇g0ng便将他拦下问说:「来者何人?私闯皇g0ng是si罪。」 近卫大声回说:「胡说!汉离将军失踪已久,你现在突然跑出来说你是汉离将军,可信度又有多少?」 近卫回说:「大王,这里有一人自称说是汉离将军,该怎麽处理?」 汉离0了0自己身上,有块印有汉冥王题字的玉佩,紧握着它在手中接着说:「大王看了这玉佩就会知道了。」 汉冥王再看向眼前人,跟印象中汉离的模样丝毫不差,只是多了些沧桑,汉冥王随即微笑说:「汉离,欢迎回来。」 不过汉离虽然重回大将军的位子,但他一直觉得哪里怪怪的,那就是君玉yan的身影竟然都没有在将军府出现,於是他唤来官逸澄问说:「君玉yan去哪了?」 汉离心里有了些不好的想法,但现在说要去找他,根本就是海底捞针,一点线索也没有,而且从苗疆查起……苗疆! 汉离想了想之後跟官逸澄说:「你叫人去找玄狐风冥这个人,向他询问君玉yan的下落,如果他问说是谁问的,就说是元漠铁风将军,明白了吗?」 汉离没有想太多,只是一个直觉告诉自己到这地方可以大概知道君玉yan的行踪,留下张字条後就走出将军府,吹口哨唤来疾风,骑上马之後就又出了汉冥王国。 接着便听到那人毫无音调的声音说:「你应该就是元漠铁风吧?还是应该唤你汉离将军?」 汉离说完原本要拔出腰间的长剑,却听到那人说:「若我说我就是那张字条的主人,也是你要找的人呢?」 那人点点头,接着便脱下帽子,露出了张jg致的脸庞,但还是跟君玉yan差一大截,汉离心中那麽想着。 玄狐风冥点头,接着说:「没错,他是我带走的,他也确实在我这里,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他失踪了。」 玄狐风冥摇摇头,从怀中拿出那个木雕小人偶,缓缓的说:「这是我在崖边捡到的东西,我想这应该是他很宝贵的物品,所以把他收了起来,想要有一天能还他。」 玄狐风冥也只是站在一旁静静的听汉离哭泣着,他知道自己跟憾月孤鸣对这两人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把一对佳偶拆散只为了一己之利,而自己也把这件事视为理所当然。 玄狐风冥才跟他说来龙去脉:「其实这件事我占了很大的部分,那时你喝下的茶是我设计的,是我跟王上把你带回苗疆的,你喝的酒也都是我弄的,这些我都无法卸责,但在最後一刻我看到君玉yan先生不闪不躲的接下你那剑那瞬间,我才真正明白你对他有多麽重要,也真的很惭愧,於是我将他带回这里替他疗伤,後来我独自下山去采买些鱼r0u和药草回来,却已经找不到他了,但却在崖边看到那人偶。」 汉离只淡淡的说一句:「我不杀你,但你要负责替我找到君玉yan到底去哪,你说在崖边看到这东西,那他很有可能是从这里跳下去了,溪水深不见底又如此湍急,但我可不管那麽多,你不管用何种方式都要找回他。」 汉离在回程途中突然想起君玉yan的好友向云溪,虽然他从未跟自己好好介绍这位好友,但却常常将向云溪挂在嘴边说,他想官逸澄应该会知道这个人,急忙赶回将军府,见到官逸澄後就说:「你知道向云溪吗?」 汉离听到权毓颖这名字偏头露出了狐疑的眼神,官逸澄见汉离露出这样的神 汉离要身旁亲信去查关於权毓颖这人的线索,过了几天就接到书信说这人现在在西北的一处宅子里,有好一阵子都没出现了,汉离要人捎信去给他,说接到信时的三天後在初德茶楼见面,两天後便收到对方回信答应赴约。 才刚坐下权毓颖就开口:「你就是汉离?就是君玉yan即使要抛弃所有一切也要守护的人?」 权毓颖虽然天不怕地不怕,但他看到汉离的眼神跟脸庞时,总是会直接联想到元离的样子,让他不敢随便胡乱造次。 汉离点头,两人喝完茶後,权毓颖便带着汉离前往西北去找向云溪,走了好一阵子,汉离看见眼前出现一幢富丽堂皇的建筑,而这些装饰虽然华丽却不俗气,不过汉离无心欣赏这些,权毓颖带着他走进屋子里,爬上了二楼看见一间似乎特别将颜se上成白se的门。 向云溪不理会权毓颖的话,看向一旁的汉离,突然觉得这名字好熟悉,似乎在哪听过,突然他睁大眼睛说:「原来你就是汉离!」 汉离叹口气说:「我来这里,是想要问你君玉yan的下落,因为他失踪了。」 汉离低着头不说话,向云溪说的话有一半是对的,尤其是最後一句是千真万确,他确实对君玉yan做了残忍的事,才害得现在这种尴尬的局面,向云溪见他不说话,心里也有了底,接着说:「我会让权毓颖要他的手下协助你找回君玉yan,但我有一个条件,就是在找到君玉yan之後,我要你暂时别跟他见面,你能答应吗?」 汉离最後想了想,为了不让君玉yan看到自己时会崩溃,决定答应向云溪的条件,向云溪要一旁的下人去请权毓颖进来,权毓颖进来之後,向云溪就对他说这件事,权毓颖本来支支吾吾的想拒绝,但在看到向云溪的眼神和表情之後就决定答应他。 向云溪下了强y的逐客令,汉离只好走了出去,权毓颖跟在後头,看了一眼汉离之後就往外走去,他心想:「我哪会是这麽笨的家伙,帮你找君玉yan?我可没那麽好心,我何必花自己的人力把自己的仇人找回来?若他si了那我也乐的轻松。」 君玉yan在被伤到心si了之後跳下悬崖,掉到水里的那一刹那,君玉yan希望就此消失在这世界上,自己什麽都没了,活在世上也没有任何意义,被湍急的水流冲啊冲的,水中暗石很多,虽然都很细小但却都很尖锐,君玉yan在漂流的时候也被划伤了很多地方。 东g0ng息出门去采药,顺便舒展筋骨,走到河边洗了把脸,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缓缓的靠了过去,发现是君玉yan,东g0ng息的手探上了对方的额,发现温度极为惊人,乾脆连药篮都不管了,反正不会有人想偷的,到时候再叫其他人替自己拿回来就好。 东g0ng息要好好的照顾君玉yan,虽然已经好些日子没看见他了,但现在再次看到他时竟然b上次见到他更为憔悴,整个人像是个活si人一样有t无魂,东g0ng息不想去细思到底是什麽原因造成他这样。 君玉yan这一躺又是五天过去,东g0ng息虽然阅人无数,也看过许多古怪的症状,但君玉yan这几天0到的脉象都是正常的,也是很平顺的,除了肺因为那时被水呛了许久还有些虚弱以外,其他的都无大碍,但君玉yan却像是睡着一样都不醒来,东g0ng息也只是按时替他熬制治疗肺部的汤药,再看看有什麽其他外伤造成的伤痕加以医治,仅此而已。 东g0ng息走出房外到後花园,看着一池清水里几条锦鲤游着,轻轻笑着,似是在笑世人对ai情的痴和傻,他笑着对着锦鲤说:「你们说,这人们是不是自讨苦吃?明明知道不可能得到的却y要占为己有,最後害得两败俱伤,哪像你们整天悠游在这水中就好,不用去担心其他。」好b自己没有光亮的未来,但这样也好,看不见总b看得见好。 君玉yan在昏睡的十四天後终於缓缓醒过来,而东g0ng息刚好也端着汤药跟清粥进来,看到这景象也放下手中的东西去把君玉yan扶起靠在床头。 君玉yan轻咳几声後说:「好多了,只是我为何还是如此大难不si?我以为跳下悬崖就能结束一切了。」 接着东g0ng息端过汤药跟清粥後说:「你先把药喝了再吃些清粥吧,我再带你到街上去走走。」 大病初癒的他脸se还未恢复红润样子,微微的苍白让人觉得有些柔弱,一旁的东g0ng息让君玉yan轻轻靠着自己才不会因此跌跤。 但君玉yan突然想到,自己不想这麽直接的面对汉离,因为那会害他无地自容,纵使知道汉离不会责怪他,也不会有任何负面言语相对,但君玉yan的心告诉他说现在见面肯定会很尴尬,等过些时候再说吧。 东g0ng息点头,小心的搀扶着君玉yan缓缓的走回去,东g0ng息扶着君玉yan到那时他生病期间住的那间房里,热水才刚将茶叶冲开蜷缩的身子,君玉yan就开口:「东g0ng,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君玉yan顿了顿才说:「我想请你假装我失去记忆,可以吗?」 君玉yan淡淡回说:「因为,我不想面对那个让我会低下头的人,我实在是没有勇气去跟他面对面。」 君玉yan撇过头,他何尝不知道这後续的结果是如何,但现在真的不是很好的见面时机,自己在他失忆时做了那麽多。 君玉yan不敢再想下去,东g0ng息也有看到君玉yan脸上的变化,於是叹口气说:「好吧,我答应你,但只能针对他一人隐瞒,其他人我可做不到。」 於是君玉yan又向东g0ng息问说:「东g0ng,你再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君玉yan回说:「我想请你帮我找一个人,那人叫做向云溪,跟我一样是流云一族的人,是我的挚友。」 君玉yan用不可置信的眼神望向东g0ng息,东g0ng息也只是对着君玉yan笑笑,接着走到独孤面前说:「君玉yan先生你已经见过了,不过我现在要你去帮他找一个叫向云溪的人,听说那人好像是权毓颖的情人是吧?反正不用管那麽多,找到他之後就立刻回报,明白吗?」 东g0ng息看到他那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是吓着了,东g0ng息见君玉yan似乎没有话要说,便转身继续整理着衣服,而君玉yan其实是在考虑要不要开口问。 东g0ng息转身笑说:「你问的还真直接,没错,我跟天月确实有关系。」 东g0ng息抬手打断君玉yan接下来要说的话,接着回说:「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我有双重身分,,这麽做除了是保护自己以外,另一个原因是这件事根本不重要。 汉冥王仍是忘不了苗疆之前的所作所为,总是在静待时机反扑回去,到如今依然如此,虽然汉离也曾谏言很多次要让汉冥王放下,但总是无功而返,不过在最近几次劝说下,汉冥王对苗疆的眼线也慢慢的在收回。 这天汉离拉着君玉yan到初遇的山坡上,接着拿出之前玄狐风冥拿给自己的小木偶说:「小九,这木偶在我这儿已经好一阵子了,我原本是想早点还给你的,不过我怕你一看到这东西就会想起不好的事,所以到这时才给你。」 汉离将君玉yan拥入怀中後说:「小九,我发誓绝对不会再让你独自面对 君玉yan笑着说:「傻瓜,怎麽可以全部都由你一人承担,别把我当成了刚出世的孩子,我就算失去了我的清白,只要是为你,我也无妨。」 君玉yan撑起身将自己所剩不多的衣物褪至腰间,袖子也只挂在手臂上,接着跨坐到汉离身上,搂着对方的脖子让双方距离更为靠近,汉离吻上那醉人的唇,一路沿着颈子、锁骨,再到白皙的x前,每一寸肌肤全都不放过。 这味道是跟汉离在一起之後才喜欢上的,因为君玉yan只要闻着这味道就能想着远在战场上征战的他,好解自己的相思之苦,现在人就在自己身旁,当然要好好的享受这幸福。 等到前戏做足後,君玉yan便缓缓的朝着汉离的滚烫坐了下去,撕裂的感觉让君玉yan皱了眉头,汉离也赶紧起身想要抚平那川字,却没想到这一个动作让两人更是紧密,瞬间快感袭上脑袋,两人也不管是否会有伤什麽的,现在只想好好沉浸在这令人舒爽的感觉之中。 看着明亮的月光,再看向躺在床上的人儿,喃喃自语的说:「小九,我绝对不会再让你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这事已经给我够大的教训了,我没想到你会如此的不顾自身安危去做这些事,从今以後,我只为了你活着,如果你先离我而去,那我也绝不独活,如果此生非要我选一样珍宝珍藏,那我绝对会永远护着你,只因为你是一生一遇的幸运,是前世五百次的擦肩而过才能在这世厮守一生,所以要我放弃你的话,除非我喝下了药力够强的孟婆汤。」 最後又朝那粉neng的朱唇轻啄了下,才轻手轻脚的爬shang,由後环抱君玉yan的腰并将自己靠在他身上,听着君玉yan均匀的呼x1声慢慢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