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热毛巾轻轻擦过自己的各个地方,反覆这样的动作两三次,确定每个地方都擦得差不多後,就这麽刚好官逸澄也送上了早膳,便顺道收走了脏水,汉离将衣服一甩便穿到自己身上,接着便坐在桌旁看着那些前方传来的战报或者需要自己做决策的事,看着看着便看到一封特殊颜se的信封,上面什麽署名也没有,只有写了「汉离将军亲启」六个字,觉得奇怪的汉离便将信给拆了仔细的看了一回,发现写信的人是那时自己在树林中救下的那个旅人,内容说是要感谢汉离当初的救命之恩,所以想要邀请他到初德茶楼去叙一叙,好让他还个人情,汉离不疑有他,唤来官逸澄向他交代些事情後就又换了套便服出门赴约。 憾月孤鸣见来者是汉离便说:「汉大侠快坐下,这茶叶刚泡好,喝点暖暖身子。」 汉离回说:「多谢洛先生了,不过汉某有诸多军务在身,这顿饭怕是不能尽兴了。」 憾月孤鸣说完便将酒杯推向了汉离,汉离不疑有异便将酒一饮而下,喝完之後便说:「这酒确实是好酒,闻时香入口醇,到了喉头又带了些呛劲,跟烈酒还差了一些些,不过阁下的大哥肯定是一位jg通美酒之人。」 说着说着两人已经喝了好几杯去了,而时间也过了大半天去了,外头的天se早已由亮转暗,汉离看上去像是有些醉了,不过意识仍然是清醒的,还能跟对方对答如流,反观憾月孤鸣,自己带来了美酒却是不胜酒力,已经开始有些胡言乱语了,没多久就倒卧在桌上呼呼大睡,汉离唤来店小二要他安排一间雅房给憾月孤鸣休息,菜钱加房钱的银子稍後会有人送来,所以交代的事照办即可,店小二回了声好勒後就去办事,汉离缓缓的走到店门口便有人替他牵来了马匹,汉离骑上马後就迅速的回到家中。 君玉yan不等汉离开口便问:「你一大早就不见人影,是去哪儿了?」 君玉yan手上也刚好拿着那黑紫se的信封,看着看着又说:「不过我记得你似乎没有朋友姓洛的,这人是从哪来的?」 当汉离牵着君玉yan的手正要回房里时,向云溪却派人来报说掌门病危,君玉yan脸se瞬间刷白,看了汉离一眼,汉离向他点头以示同意後,便大喊着将自己的马给君玉yan乘坐,君玉yan一上马,那马儿就像是感觉到背上人的心急如焚,就用最快的速度将这人带到他要去的地方。 向云溪不理会那些闲言闲语,只管一直紧抓着君玉yan的手直往掌门房里走,一路上都有闻到淡淡的药草味,君玉yan问向云溪说:「掌门怎麽好端端的突然病了?」 君玉yan又说:「族内不是有炼制很多丹药吗?难道都看不见效果吗?」 君玉yan回说:「这怎麽可能?我都放在那桧木盒子里保存,一般来说根本不会有人找到它的,我只有跟你说而已,那是谁拿走了?」 向云溪拉着君玉yan的手又急急忙忙地赶往掌门房里,一进到掌门房内,就听到微微咳嗽声不断从里面传来,君玉yan拨开帘子往里面走去,就看到脸se惨白的掌门坐在床沿咳着咳着,还不时需要拍拍x好顺顺气,君玉yan轻轻唤了声掌门,掌门缓缓抬头,依然是那张温和的笑脸和那和蔼的笑容,但如今却让君玉yan好想掉泪,自己从以前就是掌门的得意门生,不过自己就仗着这份疼ai为所yu为,甚至连族规都ai理不理,常常招人嫌连长老也不例外,不过都是掌门替自己解围和法外开恩的,就连自己为了ai人私自下山也是掌门为自己掩护的,这些点点滴滴君玉yan没齿难忘。 隔日一早,流云一族用最简单却最隆重的方师祭祀掌门,因为掌门生前说过自己不喜华丽跟那些繁文缛节,宁愿简简单单的将一切处理好即可,君玉yan跟御麟跪在最前头,长老跪在後一位,剩下的人则按照辈分大小跪在该跪的地方,时辰一到,就让抬棺的人抬到後山去埋葬,君玉yan想起掌门临si前交代的事,正要回掌门房里去拿东西时,向云溪就向君玉yan递上那两样物品,君玉yan对向云溪微微点头後, 君玉yan骑着马前往倾霓族,却发现越接近倾霓族越不对劲,倾霓族向来崇尚自然,不会随便燃烧任何东西也不会使用刀剑,所以倾霓族的族人都会练习术法来防身,而且喜ai森林的他们会认真的照顾每一棵树、每一朵花、每一株草,甚至是一颗豆子也会用尽心力照顾。 君玉yan脚步踉跄了一下,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接着便听到身後传来脚步声,一转身看见熟悉的脸庞:权毓颖,带着轻蔑的微笑看着君玉yan,手里还拿着倾霓族最具权威的七彩霓丝。 君玉yan还没来得及抢下那七彩霓丝,眼睁睁的看着权毓颖将那七彩霓丝丢入火中,无情的火焰将脆弱的丝线给烧得一点灰也不剩,君玉yan抬头看着权毓颖,映入眼帘的依然是那戏谑的笑容,接着便听到他说:「你会来这里,我想应该是掌门那老人家驾鹤归西了吧?」 就在君玉yan稍稍分神之际,权毓颖轻而易举的从他手中抢过玉佩和信纸,将信纸直接丢进火里,玉佩则是挂在腰际,离去前说了一句狠话:「君玉yan,在当掌门座下弟子时你总是将我压得sisi的,让我出个头都不屑,我永远忘不掉你那时送给我那鄙夷的眼神,从那时我就发誓我一定要将你打入深渊才甘愿,你放心好了,新任掌门很快就会出来的,而掌门上任之时就是你之si期。」 君玉yan紧抓地上的泥土,那些都曾经是倾霓族最珍贵的土地,微微哭泣声传出,似是在为倾霓族哀悼,也像是在为自己的无能感到愤慨,哭了好一会儿,君玉yan才缓缓站起身,转头一看,看见汉离在自己身後,脸上仍然是那令自己心安的微笑,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掉了下来,汉离将君玉yan轻轻拥入怀中,这动作可让君玉yan哭得更凶了。 汉离看完信之後二话不说就骑着马去找人,嗅觉灵敏的马儿很快的就掌握了君玉yan的方向,没多久就找到了君玉yan。 权毓颖带着玉佩回到了流云一族,所有人都很惊讶,毕竟这人在流云一族里是个恶名昭彰的罪人,现在出现在这里肯定没好事,权毓颖随便的扫视了所有人之後,就一跃站上前掌门讲道的地方,轻蔑的说:「可怜的掌门早早就去世了,还没来得及见他最後一面呢!不过请他放心,这玉佩现在在我手中,代表我拥有担任掌门的资格,有人有异议吗?」 向云溪将这消息捎信给君玉yan知道,汉离替君玉yan接下了那封信,君玉yan自倾霓族昏倒被汉离带着赶回来之後,就一直不知缘由的昏睡,一天当中除了吃喝以外就都是在睡眠中度过,请了大夫来查看,却都说没甚麽症状,只说是因为太过劳累之类的话,汉离心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一定要将君玉yan从睡梦中唤醒才可以,所以汉离叫来官逸澄,要他去偏房拿那支锈迹斑斑的怀表过来,官逸澄马上就到了偏房,推开积了些灰尘的柜子门并将那jg致的八角型盒子取出,用最快的速度将其拿给汉离。 君玉yan虚弱的说:「我没事,只是头有点疼罢了,我怎麽在这里?我不是应该在倾霓族那里吗?」 君玉yan这时才感觉到自己手中握着一支老旧的怀表,问说:「你这东西哪来的?怎麽以前从未见你拿出来过?」 君玉yan仔细的看着那怀表上的花纹,错综复杂的纹路似是经文又像是单纯的图画,汉离从君玉yan手中拿回怀表交给官逸澄,要他再放回原来的地方,官逸澄离开後,君玉yan就紧张的说:「流云一族现在的状况应该乱套了,我要回去看看情况才行。」 汉离离开将军府後就前往前几天才去过的酒楼,因为憾月孤鸣在前一天就捎信过来说 到了酒楼,店小二一样马上就带着汉离到二楼的雅房,憾月孤鸣泡着热茶等在里头,一见到汉离就说:「汉大将军好久不见。」 憾月孤鸣笑着说:「汉大将军大可不必如此,我也只是个无名小卒,能见到汉大将军已是三生有幸,哪敢怪说你晚到呢?」 汉离回说:「那只是举手之劳不必挂怀,那不知洛先生说有要事相谈是何要事呢?」 汉离平静的回说:「我国一直以来都跟苗疆相敬如宾,没有发生战争也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这次通商确实是个好契机,可以增加两国之间的认识。」 汉离将酒杯拿到嘴边却没有一口吞下,因为跟眼前这人虽然互相见过几次面,但却有事没事就要拿酒出来共饮,虽然这并没有甚麽不好,不过身为军人的汉离在军营里可是滴酒不沾,而且这人在自己将酒杯拿起的时候总是紧张的盯着汉离是否将杯中物饮尽。 憾月孤鸣笑说:「真是抱歉,我向来都喜欢盯着人做事,因为家里的下人有时会偷懒,所以就常常会盯着他们有没有完成我交代的事,久而久之就养成了这习惯,若有冒犯还请见谅。」 原以为汉离会答应,却没想到汉离竟回说:「恐怕在下今天是无这个雅兴跟先生继续饮茶了,容在下告辞。」汉离说完便转身离开了雅房,也连带就离开了酒楼回到将军府。 为了能顺利带走汉离,憾月孤鸣要黑衣人乔装成卖药的小贩,缓缓的走到将军府前,假装手上剩最後一包药包卖不掉,只好央求将军府的人帮帮忙,刚好出来查看的是个年轻的下人,不忍心看这小贩剩最後一包药包卖不出去,於是就掏了自己的钱将其给买了下来,想说这药包应该对君玉yan的病情多少有些帮助,就私自将药加在要给君玉yan的汤药中,而汉离为了保险起见,都会自己先嚐一口,却感觉这汤药多了个平常没有的味道,便要下人拿去倒掉再重新煮一碗,自己则走到户外去透透气,毕竟君玉yan现在仍在熟睡中,也不好吵醒他,这时汉离却感觉身t昏昏沉沉的,这才警觉到自己刚喝的那碗药被下了毒,想运气抵挡毒素蔓延却早已来不及,没多久眼前便成了一片黑失去意识,在下人还没有发现之前,憾月孤鸣偷偷潜入将军府,看到汉离晕倒在地上便知道自己计画成功,一个弹指,角落里便出现了四个黑衣人,在憾月孤鸣的指令下,黑衣人抬着汉离跟着憾月孤鸣从小路离开了汉冥王国。 君玉yan开口说:「这下你高兴了吧,拿到了你梦寐以求的流云一族,也坐上了掌门的位子。」 君玉yan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权毓颖,对方则是用带着嘲讽的嘴脸看着自己,一边翘起的眉毛带着一抹不屑,君玉yan之後便低下头默默接受这句话,突然他想到了一件事,忍住不让眼泪落下抬头问说:「在我离开流云一族之前,我想知道向云溪在哪里,我要见他最後一面。」 君玉yan对这话听得是一愣一愣的,便问:「云溪你在说甚麽?我一句也没听懂。」 向云溪用悲伤的眸子望着远方,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像个犯人一样被关着,君玉yan原本还想再说些什麽,但现在的向云溪一句话也听不进去,所以君玉yan只好默默离开了向云溪身旁。 君玉yan00耳朵上那祖母绿的饰品,那是前任掌门为了庆祝自己过了弱冠之年送给自己的成年礼,刻意请人按照自己的耳形所打造的,世上只有一副也只有自己能配戴,但现在却说要交还给流云一族,这叫君玉yan怎麽能接受?但无奈眼前人用如此具有压迫感的视线跟语气要自 君玉yan迟疑了一会儿还是交出了那对耳饰,恋恋不舍的看了最後一眼後就离开了他待了大半辈子的流云一族。 憾月孤鸣连夜带着汉离回到苗疆,没人知道这人是谁,不过既然是王上带回来的,那肯定是不得了的大人物,憾月孤鸣将汉离安置在一间华丽的房间里,没多久汉离便缓缓醒过来,0着头看着眼前人警戒的说:「这里是哪儿?我怎麽会在这里?你又是谁?」 汉离带着狐疑微微点了点头,不过下一秒却又是将眉头给锁了上来,憾月孤鸣见状就问:「怎麽了吗?还有甚麽问题吗?」 憾月孤鸣沉默了一会儿後淡淡的回说:「这个嘛……我实在是真的不明白你为何会倒在边界旁,不过我只知道你似乎是受了伤才倒在那儿,而我只是刚好路过那里就顺手救了你罢了。」 於是他又严肃的问:「我受了伤?那我怎麽会一点感觉都没有,难不成你根本是在骗我?」 於是他语带稍稍不耐的说:「你这表情也许是认为我在骗你,不过我是一国之君,说出来的话要让人信服我有的是办法,但你想想,一个人遇到这样的遭遇,你觉得这时再说甚麽谎言骗他有意义吗?不过我既然救回了你,那当然要竭尽所能的替你找回你所疑惑的部分,而在那之前,你就好好的在苗疆待着吧。」 憾月孤鸣见毒x早已发挥,便说:「看你这困惑的样子,我想你应该连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了,那我重新替你起个名字好了,就叫元漠铁风吧,以後你就在苗疆内安心的养伤吧。」 从那之後,憾月孤鸣就将元漠铁风留在了苗疆,元漠铁风完全忘记了自己是汉离跟曾经所有的一切,连最深ai的君玉yan也都从脑海中被y生生的抹个一乾二净,不留下一丝丝痕迹,所有过往的点点滴滴都成了一团燃尽的si灰,永远没了原有的价值。 而自己就卡在了这尴尬的中间,想要得到他的ai却又有那麽一点点的不确定,因为ai自己的并不是叫汉离的人,虽然面貌一模一样,但个x却已经截然不同了,这让憾月孤鸣也有稍稍的迷惘了,不过他决定要抛开这一切想法,现在这人根本不知道君玉yan是谁,那代表他的感情生活也只有自己能填补,那还不如就慢慢取得他的信任再让他与自己相恋不就行了? 君玉yan昏睡了两天,一醒来脸上就挂着两行未乾的泪痕,这几天连续发生了那麽多事情,实在是让自己难以承受,任凭自己是钢铁做的也总有一天会风化碎裂崩塌,在这样的状况下君玉yan的身形也一夜之间小了一号,胃口也变得很不好,吃什麽吐什麽,连他最喜欢的舒城兰花一入喉便将其反呕出来,到後来乾脆都只喝清粥和喝清水。 更何况这人还是堂堂一个国家的大将军,有可能仇家遍地,但谁都不会笨到当面挑衅天下人都惹不起的汉离大将军。 权毓颖领着流云一族和狱杀堂,同时是两边的领导者,自己的兵马可说是绝对不缺,而最近又接到探子来报说汉冥王国为了要寻找自家将军不惜跟所有国家一战。 权毓颖知道只要君玉yan失去了向云溪的消息,肯定会找上自己,但在那时会再有一人代替自己出手,那就是恨君玉yan入骨的长老,虽然不知道两人之间到底有什麽恩怨,不过这不关自己的事,只要能除掉他就算是天崩地裂也无所谓。 苗疆遗民早已各自投入到其他国家自立生活,要想复国什麽的对他们来说是无用之举,国主已逝,其他的就都不用再说,就好好的继续生活下去即可。离也曾谏言很多次要让汉冥王放下,但总是无功而返,不过在最近几次劝说下,汉冥王对苗疆的眼线也慢慢的在收回。 这天汉离拉着君玉yan到初遇的山坡上,接着拿出之前玄狐风冥拿给自己的小木偶说:「小九,这木偶在我这儿已经好一阵子了,我原本是想早点还给你的,不过我怕你一看到这东西就会想起不好的事,所以到这时才给你。」 汉离将君玉yan拥入怀中後说:「小九,我发誓绝对不会再让你独自面对,从今尔後,我会挡在你面前替你回掉所有危难。」 汉离低下头给君玉yan一个深吻,两人吻着吻着就到了床上,汉离从上往下望着君玉yan,两人的衣物在刚刚的拉扯下已经少了几件,外衣已经落在了地上,只剩里衣和内里还在身上。 君玉yan也替汉离褪去了所有衣物,现在两人算是袒裎相见了,怀中的温香软玉让汉离ai不释手,又再将人拥入怀中,让两人完全是贴在对方身上,君玉yan窝在汉离颈子间,x1取着他身上淡淡的麝香味。 君玉yan让汉离躺倒在床上,开始替汉离和自己完成前戏的动作,汉离突然觉得如此主动的君玉yan有另一种迷人风情,更何况他身上那些要掉不掉的衣服挂在手臂上,更让他多了丝妩媚,而他时不时就看自己一眼,媚眼如丝这词应该就可以用在他身上。 在最後的翻云覆雨过後,君玉yan早已累倒在床上,汉离细心的替他清理过後并穿上内里,接着便替他盖上被子以免着凉,汉离下床穿上了自己的内里後就把烛火给吹熄,一人走到窗边。 汉离说完便走回床边,看着ai人熟睡的脸庞,情不自禁的低下头亲吻那洁白无瑕的额头和浮着淡淡粉红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