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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夜半钟声(1 / 1)

故园尘封蛛网密,幽室锁陈年旧事。 美人影绰茶烟里,一线索,牵引迷雾寻终始。 ********************************************************************************************************************************* 飞机降落在雾港市国际机场。 舷窗外的天空阴沉。 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鳞次栉比的高楼。 霓虹灯在湿漉漉的空气里氤氲开模糊的光晕。 武夷山的清新彻底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雾港市特有的,混合着潮湿海风、尾气、还有无数人间烟火的复杂气味。 阮白釉深吸一口气,只觉得那股粘稠感又回来了。 仿佛诅咒的阴影并未停留在遥远的茶山。 它一直在这里。 在雾港市的每一个角落。 等着他们。 沈青临取了行李,两人并肩走出到达大厅。 他的侧脸在机场大厅惨白的光线下显得有些冷硬。 “威廉·阿什福德在雾港市的故居,查到了地址。” 沈青临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阮白釉耳中。 “在旧港区,一栋老房子。” 旧港区。 那里是雾港市历史最悠久的区域之一。 保留着大量殖民时期的老建筑。 狭窄的街道。 斑驳的墙壁。 时光仿佛在那里流淌得格外缓慢。 也更容易藏匿秘密。 出租车穿梭在光怪陆离的城市街道。 车窗外是流动的光影。 赛博朋克风格的高楼大厦与充满年代感的老式洋房交错。 形成雾港市独有的割裂景观。 阮白釉看着窗外,心思却飘回了武夷山。 那个眼神阴郁的英国男人。 他索要煞气茶叶时的神情。 他日记里流露的恐惧。 矛盾。 复杂。 “他拿到茶叶后,肯定迫不及待地想完成那件‘作品’。” 阮白釉轻声说。 像是在自言自语。 也像是在对沈青临说。 沈青临嗯了一声。 “最大的可能性,是在他自己的住处。” “一个需要隐秘空间的地方。” “地下室或者阁楼。” 出租车驶入旧港区。 周围的景象瞬间变得不同。 高楼退去。 取而代之的是低矮的旧式建筑。 墙皮剥落。 露出里面红色的砖石。 有些阳台上还晾晒着衣物。 带着一种顽固的、不合时宜的生活气息。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 混合着附近食肆飘来的油烟香。 车子在一栋独立的双层洋房前停下。 这栋房子比周围的建筑更显破败。 铁艺的雕花大门锈迹斑斑。 上面的纹饰几乎模糊不清。 院墙上爬满了藤蔓。 有些甚至钻进了窗户的缝隙。 院子里杂草丛生。 几乎能没过膝盖。 整栋房子笼罩在一种被时光遗忘的寂静里。 与周围隐约传来的市井喧嚣格格不入。 沈青临付了车费。 两人下车。 站在紧闭的铁门前。 阮白釉抬头望着二楼紧闭的窗户。 玻璃上蒙着厚厚的灰尘。 看不清里面的景象。 但她却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寒意。 仿佛有一双眼睛。 正从那蒙尘的玻璃后面。 静静地注视着他们。 “这里……废弃很久了。” 阮白釉的声音有些干涩。 沈青临走到铁门前。 伸手推了推。 铁门发出“嘎吱”一声令人牙酸的呻吟。 纹丝不动。 门上挂着一把老旧的铜锁。 锁芯早已锈死。 沈青临退后一步。 观察了一下院墙的高度。 不算太高。 但上面布满了碎玻璃。 显然是后加的防盗措施。 “看来得想点别的办法。” 沈青临绕着院墙走了一圈。 阮白釉跟在他身后。 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小巷幽深。 偶尔有野猫从墙角蹿过。 留下一点细微的声响。 在一处相对低矮。 且碎玻璃脱落较多的墙段。 沈青临停下了脚步。 他看了看阮白釉。 “我先进去,你在外面等我。” 阮白釉摇了摇头。 “一起。” 她的语气很轻。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 沈青临没有再劝。 他后退几步。 助跑。 双手在墙沿上一撑。 身体轻盈地翻了过去。 落地时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很快走到铁门后。 捣鼓了几下那把锈死的铜锁。 锁毫无反应。 沈青临观察了一下门栓的结构。 从随身的工具包里取出一根细长的金属条。 探入锁孔。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阮白釉在外面安静地等待着。 心跳有些快。 她能听到里面金属摩擦的细微声响。 还有沈青临沉稳的呼吸声。 几分钟后。 “咔哒”一声轻响。 铁门被从里面拉开了一条缝。 沈青临示意她进来。 阮白釉侧身挤了进去。 一股浓重的、混合着尘土、霉菌、腐朽木头气味的空气扑面而来。 呛得她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院子里的景象比外面看到的更加荒凉。 枯枝败叶堆积在角落。 形成一个个小小的土丘。 一条石板铺就的小路被杂草掩盖。 通向紧闭的房门。 房门是厚重的实木材质。 油漆早已剥落殆尽。 露出木头原本的颜色。 上面布满了风雨侵蚀的痕迹。 门上同样挂着锁。 比大门那把看起来更坚固些。 沈青临再次上前。 这次花费的时间稍长一些。 他的眉头微微蹙起。 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阮白釉站在他身后。 能清晰地感受到他专注时散发出的那种沉静力量。 终于。 又是一声轻微的“咔哒”声。 锁开了。 沈青临推开厚重的木门。 “吱呀——” 门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仿佛随时都会散架。 门后的黑暗如同蛰伏的野兽。 缓缓张开了它的嘴。 一股更加阴冷、陈腐的气息涌了出来。 阮白釉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沈青临打开手机的手电筒。 一道光柱刺破黑暗。 照亮了门厅。 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灰尘。 清晰地印着他们刚踏入的脚印。 左手边是一个空置的壁炉。 上面落满了灰。 右手边是一架同样蒙尘的楼梯。 通往二楼。 正对着门厅的墙壁上。 挂着一幅巨大的油画。 画框已经朽坏。 画布也显得晦暗不明。 手电光扫过。 隐约能看到画的是一片浓雾笼罩的海港。 正是雾港市的旧貌。 只是画上的雾气似乎比现实中更加浓重。 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压抑。 “威廉似乎很喜欢雾港市的雾。” 阮白釉轻声说。 手电光继续移动。 照亮了客厅的轮廓。 家具大多还在。 用白布覆盖着。 但白布早已变成了灰黄色。 上面积满了尘垢。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时间停滞的凝固感。 “分头找找看。” 沈青临说。 “注意安全。” “任何可疑的地方都不要放过。” 阮白釉点了点头。 她负责检查一楼的各个房间。 沈青临则走向通往二楼的楼梯。 阮白釉深吸一口气。 小心翼翼地踩着满是灰尘的地板。 走进客厅旁边的书房。 书架是空的。 书桌上散落着一些纸张的碎片。 早已朽坏。 一碰就碎。 墙角有一个保险柜。 但柜门敞开着。 里面空空如也。 似乎在很久以前就被洗劫过。 她又检查了餐厅。 厨房。 同样没有什么发现。 只有厚厚的灰尘。 还有无处不在的腐朽气息。 房子里安静得可怕。 只有她自己的脚步声。 还有偶尔从楼上传来的。 沈青临走动时木地板发出的轻微嘎吱声。 这种寂静让她感到不安。 仿佛这栋房子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沉默的见证者。 见证了威廉·阿什福德在这里度过的时光。 见证了他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阮白釉的目光扫过门厅角落。 那里堆放着一些杂物。 几个破旧的木箱。 一些生锈的工具。 她走过去。 用脚尖踢了踢其中一个木箱。 箱子很沉。 里面似乎装着东西。 她蹲下身。 试图打开箱盖。 但箱子同样上了锁。 而且锁看起来很新。 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这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个锁。 又看了看周围堆放的其他杂物。 目光最终落在了地面上。 那里的灰尘似乎比别处要稍微干净一些。 有被清理过的痕迹。 尽管痕迹很淡。 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阮白釉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伸手拂去地面上的浮尘。 露出了下面木质地板的纹路。 她用手指敲了敲那块区域的地板。 声音与其他地方略有不同。 似乎有些空洞。 她站起身。 环顾四周。 拿起墙角一根废弃的金属撬棍。 再次蹲下。 将撬棍的扁平端插入地板的缝隙。 用力向上一撬。 一块方形的木板应声而起。 露出了下面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一股混合着泥土和铁锈味的阴冷气息从中涌出。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是地下室的入口。 这个入口被巧妙地隐藏在杂物堆和地板之下。 如果不是那个突兀的新锁引起了她的怀疑。 很难发现这里的异常。 “沈青临。” 阮白釉朝着楼梯的方向喊了一声。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房子里显得有些突兀。 很快。 楼上传来回应的脚步声。 沈青临快步走了下来。 看到被撬开的地板和下面的洞口。 他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找到了?” “嗯。” 阮白釉点了点头。 指了指那个新锁。 “这个锁,还有这里的灰尘,不太对劲。” 沈青临走近。 用手电向下照去。 光柱探入黑暗。 隐约能看到几级向下的台阶。 通往未知的深处。 “我下去看看。” 沈青临说。 “你在这里等我。” “还是那句话,一起。” 阮白釉的语气依然坚持。 她无法想象让沈青临一个人面对下面可能存在的危险。 沈青临看了她一眼。 没再反对。 他率先顺着简陋的木质台阶走了下去。 阮白釉紧随其后。 台阶很窄。 而且有些松动。 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仿佛随时会断裂。 越往下走。 那股阴冷潮湿的气味就越浓重。 空气也变得越来越稀薄。 让人胸口发闷。 走了大概十几级台阶。 他们终于到达了底部。 脚下是坚硬的土地。 沈青临用手电扫视四周。 这是一个不大的地下室。 空间很压抑。 墙壁是粗糙的砖石结构。 上面布满了水渍和霉斑。 角落里堆放着一些废弃的家具和杂物。 上面覆盖着厚厚的蛛网。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陈腐味道。 手电光在蛛网和灰尘间移动。 最终。 定格在地下室最里面的一面墙壁上。 那面墙与其他几面略有不同。 似乎更平整一些。 而且在墙壁的中间位置。 镶嵌着一个方形的金属物体。 是一个保险箱。 一个隐藏在地下室墙壁里的保险箱。 两人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他们走上前去。 保险箱的样式很古老。 转盘式的密码锁。 金属表面布满了锈迹。 但看起来异常坚固。 沈青临仔细检查了一下保险箱的边缘和锁孔。 “看起来很久没打开过了。” 他从工具包里拿出更专业的工具。 开始尝试破解密码锁。 地下室里只剩下金属摩擦的细微声响。 还有两人压抑的呼吸声。 阮白釉站在一旁。 紧张地注视着沈青临的动作。 她的手心微微出汗。 目光不由自主地扫过这个阴暗的地下室。 想象着近八十年前。 威廉·阿什福德可能就在这里。 进行着他那不可告人的研究。 或者。 制作那套带来诅咒的骨瓷茶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沈青临的额头再次渗出汗珠。 他尝试了几种方法。 转盘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 却始终无法打开。 “这个锁很复杂。” 沈青临低声说。 “是当时英国产的高级货。” 他停下动作。 用手电筒仔细照射着保险箱的表面。 似乎在寻找其他的突破口。 阮白釉也凑近观察。 她的目光落在转盘旁边。 那里似乎有一些模糊的刻痕。 不像是锈迹。 更像是人为刻上去的。 “这里……” 她指着那些刻痕。 沈青临将光束聚焦过去。 那些刻痕非常细微。 组成了一些难以辨认的符号。 还有几个模糊的数字。 “像是密码的提示?” 阮白釉猜测道。 沈青临仔细辨认着那些刻痕。 结合保险箱的结构。 再次开始转动密码盘。 这一次。 他的动作慢了许多。 每一次转动都异常谨慎。 地下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阮白釉屏住呼吸。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转盘。 终于。 当沈青临将转盘停在最后一个数字上时。 一声清脆的“咔”声响起。 锁开了。 沈青临缓缓拉开厚重的保险箱门。 一股更加浓郁的旧纸张和尘封物品的气味散发出来。 手电光照进保险箱内部。 里面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堆满了金银财宝。 只有一些叠放整齐的文件。 几个小盒子。 还有一本厚厚的相册。 沈青临小心翼翼地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件取出来。 放在旁边一块相对干净的地面上。 文件大多是英文书写。 纸张已经泛黄发脆。 内容似乎是一些研究笔记。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化学公式。 还有一些关于陶瓷烧制工艺的记录。 其中提到了“高温”。 “骨粉比例”。 甚至还有一些关于“特殊添加物”的字眼。 看得阮白釉心头一紧。 那些小盒子里。 装着一些矿石样本。 还有一些不明的粉末。 标签早已模糊不清。 最后。 沈青临拿起了那本厚厚的相册。 相册的封面是深褐色的皮革。 边角已经磨损。 他翻开相册。 里面是一张张黑白照片。 记录着威廉·阿什福德在雾港市的生活片段。 有他在实验室工作的场景。 有他和一些英国侨民聚会的合影。 也有一些雾港市的风景照。 大多是阴雨或浓雾弥漫的景象。 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阴郁。 翻到相册的中间部分。 一张照片让两人的呼吸同时停滞了。 照片的背景。 似乎是这栋老宅的书房。 光线有些昏暗。 威廉·阿什福德穿着一身熨帖的西装。 站在画面中央。 脸上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 混合着矜持、得意、或许还有一丝不安的复杂笑容。 而在他的身边。 站着一位穿着合体旗袍的中国女人。 女人的身姿窈窕。 面容姣好。 但照片是黑白的。 看不清她旗袍的颜色。 她的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 眼神平静地望向镜头。 嘴角带着一抹浅淡的。 几乎难以察觉的微笑。 那微笑中。 似乎藏着某种洞悉一切的了然。 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疏离。 最让阮白釉和沈青临感到心惊的是。 在威廉和这位旗袍女人中间的桌子上。 赫然摆放着的。 正是那套他们无比熟悉的骨瓷茶具。 茶壶。 茶杯。 托盘。 在照片昏暗的光线下。 依然能看出其精致的轮廓。 以及那种独特的。 仿佛蕴含着某种不祥力量的质感。 照片中的茶具。 看起来是崭新的。 刚刚制作完成的样子。 威廉的手。 轻轻搭在茶壶的盖子上。 而那位旗袍女人的手。 则优雅地放在旁边的茶杯边缘。 仿佛下一秒。 就要端起那杯可能蕴含着诅咒的茶水。 阮白釉只觉得一股寒气顺着脊椎向上蔓延。 照片上的画面。 如同一个无声的宣告。 将威廉·阿什福德。 这位神秘的旗袍女人。 还有那套会“哭泣”的骨瓷茶具。 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 “她是谁?” 阮白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沈青临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照片上那个女人的脸上。 试图从那平静的眼眸中。 找出更多的线索。 “不知道。” 他缓缓摇头。 “但她一定和诅咒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甚至……” 沈青临顿了顿。 语气变得更加低沉。 “她可能就是解开这一切的关键。” 威廉不是一个人在行动。 那个“失落的古老仪式”。 那套蕴含“煞气”的茶具。 背后还有一个神秘的东方女性参与其中。 她的身份是什么? 她和威廉是什么关系? 她在这场跨越近八十年的诅咒中。 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照片上的她。 看起来并不像是被胁迫或是不知情。 那平静的眼神。 了然的微笑。 更像是一个合作者。 甚至……是主导者? 阮白釉感到一阵眩晕。 线索似乎越来越清晰。 指向了一个更加复杂。 更加黑暗的真相。 这个发现。 比在武夷山确认威廉参与其中。 更加令人心悸。 因为这不再仅仅是一个西方人对东方神秘力量的探求。 而是掺杂了更深层次的。 未知的人性纠葛。 沈青临小心翼翼地将照片从相册中取出。 用证物袋装好。 又将那些文件和物品仔细收起。 “我们得查清这个女人的身份。” 沈青临站起身。 目光扫过这个阴暗的地下室。 “她很可能就是威廉日记里提到的那个‘她’。” “那个穿着旗袍,带着铜钱的‘她’。” 阮白釉点了点头。 心中充满了惊涛骇浪。 周婉仪在诅咒爆发后去找威廉。 或许不仅仅是因为恐惧。 还因为她知道些什么。 知道这个旗袍女人的存在? 知道诅咒更深层的内幕? 太多的谜团交织在一起。 如同这个地下室里弥漫的蛛网。 将他们困在其中。 离开老宅时。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旧港区的巷子里亮起了昏黄的路灯。 拉长了他们疲惫的身影。 回头望去。 那栋破败的洋房隐没在夜色里。 像一个沉默的巨兽。 守护着那些尘封的秘密。 阮白釉拢了拢衣领。 雾港市的夜风带着凉意。 吹不散心头的阴霾。 那个旗袍女人的影像。 连同那套骨瓷茶具。 深深地烙印在了她的脑海里。 挥之不去。 诅咒的源头。 似乎又指向了一个新的。 更加神秘莫测的方向。喜欢霓虹夜骨瓷白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霓虹夜骨瓷白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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