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的枪口只对准敌人,不对准老百姓。 闻言,郑葵双眸瞬间亮了起来。 天煞孤星,剋亲、害师、损友、绝后、毁物、坏事、一生无爱,克遍身边的人和事。 至于亲,克死就克死吧。 最后就是爱。 正当宋绪风思考之际,郑葵从屋外进来。 信并无信封,但从头到尾干净平整。 “这是将军给你的家书。” 他快速打开信封。 “葵姐,这是什么意思?”宋绪风没懂。 宋绪风笑了,如沐春风。 “夫人。” “郑将军自小跟着老将军驰骋沙场,他手上沾了千百人的鲜血,能在万人敌军中取敌将首级。 在天齐城,将军已经收敛许多了。 可夫人,将军他唯有与你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有平和近人这种状态。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也正因为是你,使得将军在天齐城的日子玩得很开心。” “是啊,否则按照将军的脾气,无论是宰相府还是内厂,这会儿早就没了。” “当然,将军他也知道,在天齐城里,他得克制,不然纵使他再战功累累,也会引起众怒的。” 宋绪风收起信件。 他得好好收起来。 雨依旧下着,整个人间都似乎被水淹盖,仿佛真正应验了天灾降天齐这句话。 “走,我们去宰相府。” 宋浠悦的葬礼。 宰相府内,白幡在狂风中剧烈摇曳,发出阵阵刺耳的声响,雨水无情地拍打着屋檐,形成一道道密集的水帘,模糊了视线。 雨水顺着窗户的缝隙渗透进来,滴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与外面的雨声汇成一片。 陆陆续续来了几个人,他们的脸庞被雨水打湿,满身疲惫。 “悦儿,我的悦儿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你让娘怎么办啊!”她伤心欲绝地哭喊着。 “节哀。” 宾客们一一悼念。 就在此时,一道轮椅声从门口传来。 宋绪风坐在轮椅上,雨帘将其身影遮挡得隐隐绰绰,他的身影有些阴沉,在雨水下显得更为森冷充满寒意。 宋浠悦死在了一个无人问津的夜里,一条白绫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脚下躺着一颗糖果。 这个案子同时惊动了刑部和大理寺,但无论怎么查,宋浠悦是自杀无可辩驳。 却没有丝毫证据。 “娘,我今日是特地来送送二姐的。”他带着一丝苦笑道,“我知道您不欢迎我,可我毕竟姓宋。” 不知道为什么,宋迎风的腿明明一直在请江瑜白看,可总是好不了,一到下雨天更是钻心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