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一看,和冯春微打得不可开交的居然是村长媳妇儿。许商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往旁边扯开。冯春微脸上还有一个大大的巴掌印。她看到大姐还有两位娘亲都回来了,终于绷不住了,抱着冯仪凝的腰就开始哭。“这疯婆子欺负人,非要说是咱们害了她儿子,还要找二姐要说法,我不让她进屋,她就打我。”“你就站在这儿挨打啊?”冯母看着小女,又心疼又生气,“不知道打回去?”“我!我怕给她打出个好歹来了。”冯春微往大姐身后缩了缩,最后躲到阿娘怀里去了。村长媳妇儿一看许商回来了,还有冯家人也回来了,她探头看了看,却发现自家老头子和宝贝儿子没回来。她赶紧爬起来,想要去抓许商的手,被许商躲了过去。她便站在许商面前,瞪圆了眼睛看她,“我儿子呢?我儿子怎么没回来?”“你儿子为什么没回来,你不知道吗?”许商估摸着,村长来骗她带四十两银子这事应该是村长媳妇出的注意,毕竟当初从她克扣米和鸡蛋这事就能看得出来了。这人算盘打的隔着山头都能让人听见。只是没想到,她平时各种小算计也就罢了,在儿子性命这种事上居然还敢算计着她。有些人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她们在外面争执的这段时间,冯夕芸已经醒了过来。想到阿娘母亲还有长姐都被山匪绑走了,她一阵心悸,身边又没有旁人,她赶紧从床上起来。她听到自家门外传来动静,依稀听到小妹在哭,赶紧跑到院门口。正好看到了亲人们都在。“许商。”冯夕芸来到许商身边,许商一把扶住她,害怕她受了过多刺激再次昏迷过去。“别怕,阿娘和母亲都回来了,长姐也在。”冯夕芸连连点头,走到阿娘身边,却不等她关心阿娘的情况,就看到小妹脸上红肿了起来。冯夕芸不是冷清的性子,反而带着点泼辣。“你脸怎么了?”冯夕芸问她。冯春微捂着脸躲在阿娘怀里。这让她怎么好意思说呢?在姐妻家门口被人打了,太丢人了。她不好意思说,冯母却说得很痛快。“还能怎么了,被这老东西给打了。”冯母心疼冯春微,又气她性子软糯。村长媳妇还要再闹事,她干脆直接赖在地上,一边蹬腿哭,一边大声哀嚎。只把村里不少人家喊出来看热闹了,她面上才显露了几分得意。“大家都快来看看啊。这许商带着外村的人跑到我们刘家村耀武扬威,作威作福啊。都快来看看。”要说那耀武扬威,作威作福,这还是儿子在家经常骂着许商的话。她一想到这,心中更是悲痛了,也不知儿子和老头现在怎么样了?这许商原本就和他们刘家村的人不亲近,如今考了秀才越发瞧不上他们这些人了。可再怎么清贵也不能见死不救啊。她家里为了给有福凑钱念书,别说十两银子了,一两银子也拿不出来了。都是一个村的乡亲们,许商偏就不肯帮帮她家有福。可怜她的有福,当初还帮许商排田沟救稻苗,一片好心为了狗啊。她一边哭,一边将这些想法都喊了出来,惹得刘家村的人对许商指指点点的。许商被她的无赖行为给气笑了。冯家二老回来的路上,像是告状般的和许商说过关于刘有福是如何在豹子山的人准备放了她们之后,再对豹子山的人把她们给出卖了。所以她们现在被许商救出来了,还是挺在乎那个男人的下场的。许商便和她们说了后续,村长上她们家去骗钱救人的事。冯仪凝一路上被气得脸色铁青,她长这么大就没见过那么无赖的一家人。冯家二老不善言辞,被周围邻居指责的时候,冯母气得将事实翻来覆去的说,却无人搭理。冯仪凝转身回头拿了根棍子,冲着人群一挥。“各个都是大善人是不是?救刘有福出来要十两银子。你们哪个好心人肯帮她家出了这钱?我今天豁出命去再跑一趟豹子山,把银子送过去。”“谁出钱啊?”冯仪凝视线一扫,人群里安静了。十两银子不是个小数目,谁肯为了别人出这十两银子啊?“怎么都不说话了?哑巴了?刚刚不是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吗?一个个不都是活菩萨吗?”人群里的确有一个男人站了出来,一开口却是,“我们都是庄稼汉,我们哪有那么多钱?”冯仪凝看着她冷笑着,“我有钱。我把钱给你,你去豹子山救人怎么样?”“我,我们为什么要去啊?”他怕了,因为冯仪凝真的把钱递到他面前了。那钱递到谁面前,谁都要往后退两步,像是什么催命符一样。最后冯仪凝拿着钱放到村长媳妇面前,“这钱给你。今天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钱给你。你亲自去豹子山救你儿子,你看怎么样?”她哪有那个胆子,那可是豹子山土匪窝。自家男人和儿子去了都没回来。“我一个妇道人家,我怎么去?”“难道我不是女人了?我不也亲自去了豹子山?”许商来到她身边,嗤笑一声,“怎么我去得,你去不得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