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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时花……”“嗯!”慕陶点了点头,认真解释道,“冥时花在魔界是最寻常的野花野草,叶片较长,往往都是灰黑色,花瓣半透明,什么颜色的都有。”“它每日都会吸吐幽冥之力,白日里幽冥之力较弱,它便呈现自己原本的颜色,散发着原本颜色的灵光。”她说,“等到入夜时分,幽冥之力渐浓,它便会渐变为深紫近黑之色,散发着像幽冥之力那样,似黑雾般的灵光,待到差不多人间子时,便会彻底散了光亮,直到次日卯时才会再次微微亮起。”慕陶说着,望向离玉,弯眉笑道:“一直以来,魔界中人,都是靠着冥时花的亮度来分辨昼夜的。”“原是如此。”“有时我总觉得,这世上,似乎不会有真正昏黑无光的地方。如果有什么地方是日月星辰都无法照到,那么那个地方一定会生出别的光亮。”慕陶说,“就像这魔界的冥时花一样。”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慕陶似是想起了什么,忽而转身迈着轻盈的步伐,小跑着去到了屋外。少女在那一小片花丛中寻了一朵幽蓝的,轻轻将其摘下,开心地跑到了窗边。“师尊,你看!”慕陶眯眼笑道,“这一朵的颜色,像是师尊的眼睛!”半透的冥时花瓣,亮着淡淡的幽蓝灵光。灵光十分柔和,似是梦境的微光。慕陶伸手越过结界,把这一朵冥时花送到了离玉的面前。离玉接过,浅浅笑道:“很漂亮。”花枝落在手中的那一刻,一缕黑焰也没入花蕊之中。慕陶:“我往里注入了灵力,它会枯萎得慢一点。”离玉望着指尖的花,似是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不自觉向前摊开了左手的手心。片刻沉默后,她又将五指缓缓握紧,若无其事般放了下去。“师尊。”慕陶双手趴在窗边,好奇地歪了歪头,“你这是想要做什么?”“忘了。”离玉低声应着。慕陶愣了一下,松开扒在窗边的手,绕了半个圈,从房门跑了进来。她拉起离玉方才放下的左手,轻轻摇晃着说道:“怎么可以忽然忘了呢?师尊再想想!”铃声在耳边清脆,离玉似是很认真地想了想,忽然反握住了慕陶的手,淡淡说道:“灵脉还锁着。”慕陶脸上的笑意不禁凝固了一下,目光一点一点垂了下去。她问:“师尊想要解开?”离玉点了点头。慕陶不禁有些低落:“为什么呢?”离玉:“你送的冰花,我还没有取出来。”慕陶愣了一下:“师尊真将它带在身旁了?”离玉:“嗯。”慕陶犹豫一二,抬起指尖于离玉眉心轻轻一点,困住她周身灵脉的魔气缓缓散去。离玉再次抬起手来,指尖灵光一闪,一朵冰花落在了她的掌心。慕陶怔怔望着那朵灵花,离玉将它悬轻轻在了窗边,轻声说道:“你看,它还和从前一样。”师尊的声音轻而浅,几近空洞的双眼静静注视着窗边悬着的冰花。它还是去年那个模样,早在被她交给师尊之前,便已悄悄化了些许,并不怎么好看。可哪怕不好看,师尊也还是将它凝形在了那一刻,笑着把它悬在窗前,说每日醒来的第一眼都要看见它。先前师尊清醒着,说将它带来了,她还不太信。如今看来,师尊确实是把答应她的事放在了心上。可她都做了什么呢?不但封锁着师尊的灵脉,还对师尊用上了控制心魂的禁术……冰花悬好后,离玉低眉看向了指尖的冥时花,思来想去不知放在何处,便将它也悬在了冰花边上。她说了与当初相似的话:“都是你送我的,我要每天醒来的第一眼就看到它们。”慕陶皱了皱眉,小声嘟囔道:“不好……”离玉:“怎么不好?”慕陶:“……”离玉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她只低垂着眉眼,任凭愧疚在心底漫作了无边的夜。不知过了多久,慕陶抬起头来,再一次封住了离玉的灵力。离玉没有一丝反应,只带着一丝浅笑,安安静静地注视着慕陶。慕陶忽然从身侧抱住了她,双手环着那细瘦的腰肢,于她耳畔轻声细语道:“师尊每天醒来的第一眼,应该先看见徒儿的。”离玉轻笑了一声:“那我是该每天都起晚一点,还是你该每天都来早一点?”这个问题,问得慕陶有些恍惚。那种几近陌生的口吻,让她多少有些不知所措。但奇怪的是,她并不排斥这样的陌生,反而有一种很微妙、很微妙的感觉。说不出为什么,她竟觉得师尊似乎本就该是如此。——或许是她疯了吧。慕陶忍不住玩儿似的,用鼻尖轻轻拨弄着离玉微微泛红的耳垂。她说:“等到婚后,徒儿不就与师尊住在一起了?”离玉笑了笑,刚要说些什么,便听得屋外传来了叩门的声响。“魔神大人,您定做的婚服送来了。”魔族侍女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师尊,是婚服!”慕陶松开离玉,笑吟吟地跑到了门边。房门打开,结界暂时散去,接连五个侍女用方盘端着摆放齐整的婚服走进了屋中。她们将婚服摆放在了石桌之上,而后俯身行礼,转身离去。房门关上的那一刻,结界再次竖起,连带着窗户都落了下来,只剩青绿的灵火仍跳动在这不算明亮的房间之中。慕陶牵着离玉走至桌边,睁大眼睛问她:“师尊想先试哪一个?”“都可以。”离玉淡淡笑着。慕陶望着桌上五套配饰齐全的婚服,纠结地挑了半天,最后还是先随手拿起一件,举在离玉身前歪头打量了一下。她皱了皱眉:“似乎有些太花哨了,与师尊不是很搭。”“挺好看的。”离玉伸手想要去接。慕陶摇了摇头,将这衣裳丢回方盘之中,又捡起了边上的一件。这第二件看上去,就比第一件要好上一些,看着华贵,却又不显繁复,更衬师尊出尘之姿。她这般想着,眯起一双笑眼,将手中婚服举到离玉面前,歪头问道:“师尊,我帮你换上看看好不好?”离玉点头:“嗯。”慕陶将衣裳轻轻放在桌上,转身拉开了离玉腰间的系带,将那束腰解下,随手扔至一旁。纤长手指牵起她的衣襟,轻轻拂过两侧薄肩,为她褪去了那一身素白的衣裳。师尊的身上,只留下了一件薄薄的里衣。——真想将这一层也尽数剥去。可还不到时候,她答应过师尊了,要先有名分,才可碰她。慕陶深吸了一口长气,抬手捧起了离玉的脸,拇指不自觉描摹着那几近完美的轮廓。似望梅止渴一般。“不是要试这件衣裳吗?”离玉淡淡说着,伸出的手指,轻轻拉了一下桌上的一抹红色衣角。“试啊,当然要试!”慕陶连忙将那婚服拿到手中,披在了离玉的肩上。她扶着她的肩膀,绕至她的身后,将那及膝的长发从后领中取了出来。腰封、系带、金饰,一一穿戴上身。她的双手绕过那细瘦的腰肢,细细整理着婚服之上每一处不该存在的褶皱。末了,慕陶依依不舍地向后退了两步,抬眼看向了那一袭红衣之人。师尊向来穿着素净,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她身着如此艳丽的颜色,美得都有几分摄人心魄了。就是发丝有些乱了,都是穿衣时弄乱的,她得为师尊好好理理。慕陶指尖幻出一把木梳,再次绕至离玉身后,梳理起了那只有些许凌乱的墨发。指尖没入长发那一刻,她不自觉被那青丝之下光洁的颈子深深吸引。慕陶的目光略有迟疑,数秒静默后,她的双手鬼使神差地拨开了那柔顺的长发。她自后单手搂住了离玉的腰,轻轻将脸埋进了她好看的颈窝,不住地深吸着如今只属于她一人的气息。温热的鼻息,落在那莹白的颈间,似也微微透了几分柔红。也不知是师尊不好意思了,还是被这一身衣裳衬的。“师尊今日……特别美。”慕陶轻声说着,抬眼看向了离玉的脸。离玉没有回应,只是微微侧过脸来,静静地看向了她。其实,受控后的大多时间里,离玉都只会这样地看着她。这样的注视,只是傀儡在听话的表现。慕陶忽然感觉有些烦躁,一颗心又乱到了静不下来的地步。她不喜欢师尊这样的眼神,哪怕是羞红着脸,眼底带着愤怒与惊惶,也好过这样静水无波。她指尖忽不自觉陷入了那一片静洁的雪色。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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