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您的缴费单请收好,”护士麻利地将纸张递过去,吩咐道:“楼下b超室旁就有饮水机,喝完500毫升,等膀胱涨了就可以做检查。不过现在医生已经下班了,您可以明天一早来。” 他有些退却了,毕竟昨天刚丢过一次脸,人不能在一个地方同时跌倒两次。 陈医生温润谦和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丽姐,这是我家属,我跟超声科说过了,今天我做就行。” “那真是辛苦陈医生了,这么晚还没下班。”护士爽朗一笑,“我反正是要先下班了。” 这种时候,他连哥都不敢叫,生怕又额外刺激到陈寐什么。 这是威胁,是猛兽亮出獠牙前最后的警告。 “喝吧,”陈寐从办公室抽屉里拿出两瓶矿泉水,摆到路尧面前,“我去食堂吃个饭,一小时后见,你可以先呆我办公室。” 切,不就是喝水吗?路尧想,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他拧开矿泉水瓶,咕嘟咕嘟整瓶灌下。 正是盛夏,本就是多汗多饮的日子。他下午光在外面晃悠,汗没少出,水更是没少喝,前前后后也干下去两瓶饮料。 路尧晃荡了没半小时,小腹就开始充盈起来,微微地向前凸起。 还好,摸上去柔软还有弹性,应该还有一定的空间。 他不敢像之前那样大口猛灌,转而缩在柔软的躺椅上,小口小口地咽着。随着肚子里的酸胀感越来越明显,他不得不翘起二郎腿,一手托着小腹,一手拿着手机有些焦急地看着时间。 水还差小半瓶时,路尧的下腹就已经被撑圆了。他难耐地变化着姿势,在椅子上躁动不安地扭动着。 “嘶,”随着最后一口水被咽下,又一股水流注入小腹,膀胱里的尿水跟被唤醒一般,迅速地冲向阴茎前端,他眼疾手快地隔着裤子捏住龟头,狠狠揉捏了一下,阻止了这次的冲击。 正当欲望战胜理智,他猫着腰打算站起身溜出去时,门被人轻轻叩响了。 “没人吧?我帮你关个灯啊——” 那位同样穿着白大褂的男士看到屋内的人后,显然是愣住了,犹犹豫豫地问:“你是?” 只是突然变动的体位以及思维的分神使得水球瞬间叫嚣起来,膀胱里存储的尿液像是终于找到了突破口,争先恐后地向下涌去,瞬间就抵达了阴茎最前端。 仅存的理智告诉他,这是陈寐的同事。如果选择被他看到现在捂着下体,丢脸丢到同事面前自己这辈子大概是没机会来医院找陈医生了。 路尧一狠心,用桌子顶住阴茎的根部,借着桌子的边缘硬生生地截断水流的通路,才缓过一口气来。 “哦哦。”那人没走,明显还有些狐疑,大概是从没听说过,陈寐什么时候多了个白捡的弟弟。 “怎么了梁医生,是来找我有什么事吗?今天要给我弟做个检查,有事明天说吧。” 随着他的离开,屋内又重新回归了平静,路尧不免松下一口气。 他拿起桌上的空矿泉水瓶晃了晃,哼笑了声:“一升都给你喝完了?还挺能喝。” 他半弓着身子,双手撑在大腿上,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我觉得差不多了。” 他在路尧对面那个本该患者坐的凳子上坐下,落座过程中还有意无意地扫过他的下体。那里看上去已经鼓鼓囊囊了,浅灰色的裤子上还染着一小点,几乎肉眼难以察觉的湿痕。 大概是忍得很辛苦。 还要下楼?路尧突然感到有点崩溃,他身不由己地打了个尿颤,桌下的手在裤裆处重重揉捏了几下,终是点了点头说:“好”。 他走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膀胱的酸胀感让他几乎无法直立。流来势汹汹,他只得一只手扶着门框,另一只手紧紧按压着憋到酸软的阴茎,脸上的红晕像是打了数层腮红,唯有抿着的唇色是苍白的。他紧紧并拢双腿,膝盖微微弯曲,尽力抑制着尿液一阵阵的冲刷。 当他终于走到楼梯口时,他几乎要无法忍受了。路尧右手抓住扶手,左手死死在裤裆中间摩擦,身体微微弓起,浑身肌肉都绷到了极致。大概僵硬地维持着这个姿势几十秒,路尧才堪堪缓过一口起来。 “没没有。”他低声回答,声音中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颤抖。 再坚持一下,他想,都忍这么久了,现在可不是掉链子的时候。况且检查很快,一会就过去了,没问题的。 路尧被惊到抬起头,就见他颇为玩味地补充道:“还是说你有这个把握?今天这里可没有多余的裤子。” “除了我以外,没人会进来,”陈寐给检查的单人床上换上一张新的尿垫,简洁地指了指床,“难不成你非得我抱你上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