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当年薛盛远待温家大小姐那般。 他们只是想多个暖床的妾而已,旁的再无可能。 “还有,这朝廷里酒囊饭袋太多了,是该换一批新人了。” 他们想贪,想为自己谋利那也得有机会。 当然,这个前提是秦宴皇位坐的稳,不然被震住的可能就是秦宴了。 至于艳福,秦宴连眼神都没给薛清婉一个。 温尧见他不接艳福的茬儿,便笑他, “你可真是勤政爱民。” 这话好听,温尧给了他你很识趣的眼神,嘴角多了抹笑意。 李长英在旁边高唱: “开宴传膳” 嗯,但凡皇上是个好色的,这晚一过,宫里就能多几个后妃,毕竟献歌舞的都是精挑细选过的美人,还有各家小姐出来献艺。 李长英话落,便有一长排的宫女进来布膳,御膳房今儿也是花了心思的,皆是御厨们的拿手好菜,既好看又好吃。 温尧还没动筷,红月就上前来夹菜, “公子,让奴婢先给您试菜。” “那你少吃点,有事马上叫御医。” 他这会儿也没别的想法,只想在抓到薛太后留下的那颗要害他的暗棋后,要揍得对方连妈都不认识。 也有些人轻视温尧,觉得他堂堂男子以色侍人,不知羞耻,看过去的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 岂不知昭仪只要吹吹枕边风,皇上就能直接罢了他们的官,甚至要他们的命。 秦宴自然察觉到了那些人的态度,眼神轻飘飘扫过,叫人激起一身冷汗。 传膳结束,接着便是舞乐,坐在角落里的乐师奏乐,一群衣衫单薄的舞姬进来献舞。 也有人上前来给秦宴敬酒,秦宴手下只有忠臣能臣,并没有什么宠臣,所以这些大臣向来都是毕恭毕敬。 主意是温尧出的,毕竟官场上的人就喜欢这一套,觉得自己做的事能被皇上看见,入了皇上的眼。做好事实事的就会更加积极有动力,而那些做了不该做的事被敲打后也会更谨慎小心,好处肉眼可见。 当然,也有些一年到头尽想着怎么帮肃王造反的大臣此刻心里发慌,他们上去敬酒,只怕皇上嘴里说出来的可能没一句好话。 如今肃王没指望,他们自己也失了帝心,实在是心里苦。 “活该!”温尧看着一群或低头降低存在感或左顾右盼的人吐出两个字,接着就欢快吃起了面前的菜。 舞姬换下一批,变成了剑舞,舞剑之人身姿灵动,容貌上乘,瞧着分外诱人。 他这权当在看春晚了,并且觉得明年如果没人搞事的话,还可以多排些节目,春晚嘛,那必须精彩好看。 偏偏这让人叫好的时刻有人不长眼,一名大臣走上前膝盖一弯跪在了秦宴面前, “皇上,臣有罪,臣知错,请皇上责罚。” 所有人都知道,请罪意味着今晚这群臣宴才真正开始。 秦宴给温尧夹了一筷子自己觉得还不错的菜, “这个好吃,你尝尝。” 许多人屏住了呼吸。 “哦,遭何人蛊惑?乱臣贼子又是谁?你又做了些什么对不起朕和朝廷的事?”秦宴并不打算放过他,非要他一点点说出来。 臣了个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有用的来。 此言一出,好些个大臣白了脸,还有随同一起来的家眷不够稳重直接叫出了声。 温尧等了等,见没人动,只好帮秦宴劝说, “各位大人,你们自己做过什么事自己清楚,皇上听到后面只会越听越生气,后果也就可想而知,所以早点说,有优势。”人付诸了行动,上前跪下道: “皇上,臣有罪,臣检举左相大人与肃王勾结,要密谋造反,臣被他们蛊惑,险些酿成大祸。” 而真正做事的,平常反而低调,他们是什么都不敢说的。 叫下头认错的忐忑不已,叫不敢去认错的心里七上八下。 跪了一群人,能说的敢说的都出来说了,剩下不敢的,秦宴没问,也没管,他视线落在了薛盛远身上, “薛爱卿可有要辩解的?” 薛盛远正要开口,薛清婉却迫不及待地抢了先, “皇上,臣女父亲冤枉!” 他不想听任何薛清婉替薛盛远说的辩解,更无意跟她说半句话。 看着有人来抓自己,薛清婉连忙道: “皇上,您难道不该问问臣女原因吗?” 温尧说完耸耸肩,表示十分高兴。 于是,薛清婉再没能说出一句话,人带去了殿外,那身红衣倒正好与血相配。 虽然死的潦草,但大快人心,温尧又多吃了一块肉,今天他不腻了。 没人来扶他,只等了好半响,他自己又爬起来跪好,俯身叩首, “臣知罪。” 但这还不够,他犯下的罪完没说还。 温尧也起身,走下台阶,弯膝下跪, “前镇北大将军温守裕之子温尧,叩请皇上彻查温家失火案,杀凶手,还温家公道!” “臣请命……” 第四十八章 鞋印是北狄人穿的战靴独有的样式,弯刀亦是北狄人惯用的兵器。